昨天我醒來得很早,頭微痛。看天氣那麽暖和,我還是高高興興地打算去海邊追逐大把的好心情。可是,洗完澡,發現我連拿吹風機吹幹頭發都費勁,走起來足下飄飄的。體力不支,隻好悻悻地飄回到床上圈起來。
大概是大前天早上有薄雲和風,而我卻雀躍地又開門來又開窗,結果受了風寒了。畢竟是二月,所謂的料峭春寒抽到了我一下。可惜一個明媚的周六一整天,我著實一共小睡了三次,方才有些力氣晚上去斯坦福大學的 Bing 音樂廳看演出。
直到今天下午,麵對一樹樹的粉色的澀李花,我想到:灣區的春天之所以如此清新美好,其實是低氣溫功勞。春的嫵媚的輪廓,就是漫漫長夜裏的陰冷和暗然雕琢出來的。所以我偶爾著點涼,真是不值一提。
感謝料峭的寒冷和黑暗的長夜,成全了我眼前粗糙的樹幹上的絲質的花朵,以及那花朵上開放出來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