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吃狗肉的食客指出,吃狗肉無異於吃牛羊肉,都是動物。但是接受這種觀點的中國人逐漸減少。因為越來越多的中國人將狗當作寵物。他們認為狗肉與牛羊肉大相徑庭。這也多少意味著,一個數百年的傳統習俗正在消亡。或者說:在這個問題上,中國日趨西方化。寵物狗不應被端上餐桌。
寵物狗增多
新富一代則是另一個極端。他們把寵物當作人類對待:前往價格不菲的寵物診所、購買專屬狗床、旅遊或出差時選擇適合攜帶寵物的酒店。旅行網站"去哪兒"預計,今後幾年將有三萬可以同時接待主人和寵物的酒店。
僅在北京2012年就有一百萬餘隻登記注冊的狗,是20年前的10倍。狗食製造商也比賣狗肉的人更有前途。預計狗糧銷售額到2019年會增長近兩倍,達到7.6億美元。
抓捕流浪狗?
寵物狗主人和動物保護人士擔心,玉林宰殺的狗不隻是飼養狗,雖然狗肉販再三作出保證。他們更相信,狗肉節上屠殺的主要是節前專門抓捕來的流浪狗。一些籠子裏的狗甚至戴著項圈。
數百隻落網的狗今年有幸死裏逃生。狗肉節前夕,它們被一名著名動物保護人士"贖身"。她用一萬元人民幣從刀口下救了500隻狗。去年她已救了360隻狗。雖然中國城裏人已經表示反感,但是玉林狗肉節還會持續舉行一段時間。中國並沒有禁食狗肉。狗肉食客則理直氣壯地叫板道:"你們停止吃牛肉了,我們就不再吃狗肉。"
“狗肉節”背後的文化之爭
一場關於狗肉的討論已經激烈展開。廣西玉林市一年一度的“狗肉節”成了吃狗者和愛狗者的戰場。這場衝突也顯示了,中國城市新中產和農村地區居民之間的隔閡究竟有多深。
大夥心情非常好。在這個節慶的日子裏,白酒、荔枝和狗肉,一樣都不能少。廣西玉林市民幾十年來都會在夏至的這一天歡慶 "狗肉節"。據說,過一次節要屠殺大約一萬隻狗,讓它們成為桌上的菜肴。但是這幾年,這個節過得並不像往常一樣順利。
早在節日的幾周前,動物保護人士和愛狗者就開始了 每年抵製"狗肉節"的行動。這吸引了媒體的廣泛關注,互聯網上對玉林罵聲一片。因為他們吃狗肉,所以被罵成"野蠻人"。玉林人對這種指責的反應激烈,認為自己受到的批評並不公正。一名玉林人說:"我對愛狗的人絕對沒有意見,在合法的範圍內我們沒意見,真的。我們玉林人違不違法?你煽動砸人家的門,搶人家的狗,你這樣做難道不違法嗎?"
"愛狗的人很表麵"
確實,中國各地的活動人士如今都來到玉林,目的是 發出抗議,把狗從被屠宰的命運中解救出來。他們說,許多狗是偷來的寵物和看門狗,還有一些被關在籠子裏,經曆長途跋涉運至玉林。如此,吃狗者和愛狗者相互動起手來。網上關於支持和反對吃狗肉的意見碰撞在一起。甚至一些名人也加入到反對吃狗的隊伍中。玉林人一邊看著自己盤子裏的狗肉一邊說:"愛狗的這些人都是很表麵的……你怎麽不愛豬,怎麽不愛牛? 殺牛的時候,牛是會掉眼淚的。殺狗的時候狗會'汪汪'的。我們吃狗肉是我們的風俗……我想問一下,我愛豬可以阻止他們吃豬肉嗎?我挺愛豬的,我想去阻止他們去吃豬肉!"
玉林是遠離東部發達地區的一座比較貧窮的小城鎮。狗在這裏與其說是人類的朋友,不如說是家畜。在中國吃狗肉是合法的,在南方和北方都有吃狗肉的習俗。但是,吃狗肉的人已經變的越來越少,玉林是全中國唯一一個過"狗肉節"的地方。
狗是"感情寄托",不能上桌?
距離玉林東北部1500公裏的上海。這裏是愛狗者的城市。這裏狗大多數不是用來吃的,而是被當作家裏的寵物。婷婷是一家寵物店的主人,自己家裏養了5條狗和9隻貓。她說:"養寵物的人越來越多了吧。因為可能生活壓力比較大,工作壓力比較大。如果養個寵物,大家能夠疏解一下自己各個方麵的壓力,有一個感情寄托,所以大家現在對這一塊非常關注。"
婷婷的客戶大多是城市裏的中產階層。他們當中的許多人都想對這個話題發表意見。一位年輕小夥子表示:"很多人會發問說:'唉,你不是也吃羊肉,豬肉。他們也都是有生命的。那你為什麽還吃?'其實羊不可能在你回到家的時候,看到你不開心的時候幫你舔一下眼淚啊,或者說它來迎接你啊。魚也不可能你一回家的時候過來迎接你吧。而狗是會有這樣的心理的。"
分散注意力?
就連黨的宣傳喉舌《人民日報》也加入了這場關於狗肉的討論。它的立場是,狗即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盤中餐。這當中顯露出的問題是,有許多話題在中國媒體中是禁忌話題,或者被審查機構歪曲。批評性意見會帶來風險。但討論狗肉的時候就不用顧及這些了,大家暢所欲言,展開了自由而激烈的討論。官方媒體也義無反顧的投身其中。這背後的策略也許是,關注吃狗肉的人很忙,沒時間去關注那些更棘手的問題。
飲食傳統與價值觀的爭議
廣西玉林市的政府官員和許多居民都認為,玉林市每年夏至日舉行的為期一天的狗肉節是該地區文化傳統的重要組成部分。
但活動家指責,屠夫使用原始的方法在"血腥的狂歡節"大量屠宰上千條狗,並稱一些動物甚至被活活煮熟。
博愛小動物保護中心創始人杜宇峰(音)接受記者電話采訪時表示:"我正身處玉林屠宰狗的地方。這裏有很多人。"
廣州市一個小型佛教組織的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女性成員告訴記者,她與另外三名活躍人士和來自其他地區的佛教團體曾試圖救玉林的狗,讓它們免遭被殺的命運:"不過自從狗肉節開幕以來,我們什麽都做不了了。"
根據中國官方媒體的估計數據,在這天共有約1萬條狗被屠殺。這種規模讓狗肉節成為中國各地的動物權利活動家主要的關注目標。根據中國官媒《新華社》報道,玉林素有舉辦"荔枝狗肉節"的傳統,在這一天,民眾習慣吃狗肉,並會配喝荔枝果酒。
杜宇峰說:"我們希望和當局進行協商,希望他們禁止這個節日。"
許多當地居民為這個節日作出辯護,而網上的輿論也出現了分歧。
《中國日報》引述廣西桂林市市民魏歡(音)表示:狗肉是她最愛吃的菜之一,從小吃到大。
這位27歲的女性反問道:"為什麽我們必須要遵循抗議者的好惡?"
活動家指責地方官員未能阻止非法攜帶活犬的卡車運輸,其中許多運輸車被懷疑載有被盜竊的動物。
杜宇峰表示,但官員沒有回應請願書和一封活動人士遞交的公開信:"當然,如果你在家裏吃,這我們管不著,這是有關良心的問題。"另外"公共場合的殘忍屠殺損害了城市的形象。"
狗肉在北方和南方的很多地區比較盛行,在大多數地區可以在餐館吃到狗肉。利用搜狐網的在線搜索,可以在北京地區找到許多家可以吃到狗肉的飯店。有些人吃狗、蛇、烏龜等動物,據說這些動物的肉會有壯陽的功效。
有批評者表示,50元左右一公斤的低市場價格或者是羊肉價格的一半可以反映出黑市貿易的情況,持有許可證飼養的肉食狗,狗肉價格十分昂貴。
國際愛護動物基金會(IFAW)亞洲區負責人葛芮(Grace Ge Gabriel)說:"為了狗肉食品業而偷竊狗已成為一個有組織的犯罪行為。"
山東大學動物保護專家郭鵬(音)接受《中國日報》采訪時表示,在江蘇、吉林、廣東省"有三個盜竊和屠宰狗的大型組織。"
活動家介紹了攔截了幾個運狗的大型卡車之後發現狗在運輸中的悲慘環境。
國際愛護動物基金會的何勇表示,在過去10年,全國範圍內如雨後春筍般誕生了100多個以保護狗為重心的動物保護團體。
活動人士在重慶中部地區和貴州西南部的多輛卡車曾救出了超過兩千條狗。,在從北京到東北的公路途中截獲了約500條狗。
國際愛護動物基金會(IFAW)發言人何勇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示,在過去10年,中國全國範圍內如雨後春筍般誕生了100多個以保護狗為重心的動物保護團體。
何勇表示:"我覺得,不僅僅是家裏有狗的人們和一些寵物保護組織,普通百姓也是反對吃狗的。"
一般來說反對民眾示威的共產黨似乎對動物權利活動家的抗議持容忍的態度。
何勇說:"我不知道他們怎麽看我們。不過我想,政府在禁止人們放棄狗肉,不鼓勵吃狗肉上應該承擔更多的責任。"
動物權益抗爭的最前線
中國很少有“職業活動家”專門為反對吃狗肉而進行抗爭。但是,由愛狗人士組成的鬆散團體正在尋求慢慢改變這些動物的命運。
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機械專業的大學生,而非一名活動人士。但是,過去三年裏,他已經三次跳上了運狗的卡車。
邁克(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被訪者請求使用化名Mike)注意到新浪微博上一些有關運狗卡車通過特定路線離開北京的帖子。某個周末,他和其他一些朋友分別開車前往當地。經過漫長等待之後,他們看到一輛"嫌疑"卡車,於是駕車追蹤。
"我們把一輛車停在卡車前麵,一輛停在它後麵,這樣他們就走不了。但很快那些偷運者就變得十分憤怒。他們打電話叫來了黑幫的熟人",邁克對記者講述當時的情景。
邁克表示,他和朋友們試圖說服狗販子在不索要"賠償"的情況下把狗放了。邁克還給自己的律師朋友打電話谘詢,並記錄了車上所裝狗的糟糕健康狀況,以及運輸這些狗可能給公共衛生造成的危害。他打算把這些證據交給警方。
"警察不希望在他們的行政管轄範圍內出現犯罪行為,於是他們對我們的報告視而不見",邁克說道。
最後,警察還是幫助他們從狗販子手中把那些狗給買了下來。理論上說,運狗卡車是合法運營,而且沒有一隻狗能夠被證明是偷來的
養狗為了吃
中國法律沒有規定禁止吃狗肉,而有關動物權益保護的法律也極不完善。販狗者可以用任何他們認為合適的方式飼養、運輸和宰殺專為食用的肉狗,
由於沒有法律規定可以依靠,越來越多的城市動物愛好者於是隻能"自己動手解決問題"。像邁克一樣,許多被狗肉貿易激怒的民眾開始攔截運狗車輛,並要求對方放狗。
盡管許多狗肉確實來自合法飼養場,但還有許多屠宰場都是暗中私營,以求躲過食品衛生監督部門的檢查。狗販子將活狗關在籠子裏運輸,一輛卡車往往能裝數百條狗。
在"盛產"食品安全醜聞的中國,這一情況同樣對公共衛生造成巨大威脅。
中國媒體曾報道警方在浙江嘉興查獲11噸狗肉。據報道,警方將狗肉樣本送到實驗室化驗,發現每公斤狗肉中含有劇毒物質氰化物25.2毫克。
"清除非法寵物"
2013年6月,中國警方決定加強執行一項長期遭到忽視的法律規定,這從某種程度上使得流浪狗數量大大增加。
2006年,出於對狂犬病的恐慌情緒,中國出台了所謂的"一家一狗政策",此外還規定包括牧羊犬在內的41種狗被歸類為"大型犬"或"烈性犬"。北京市區之內不允許飼養高度超過35厘米的狗,以防止"小屋養大狗"的現象。
與此同時,養狗的數量卻越來越多。根據2010年公布的官方統計數據,北京人養狗超過100萬條,還有很多沒有登記在冊。
警方的“打狗行動”引起巨大爭議,同時讓私人經營的動物庇護所"狗滿為患"。
社區看門人被告知隨時通報鄰裏之間養狗的情況,還出現了老人在遛狗的時候狗被搶走的事情。
甚至有報道稱,狗被當街殺死。一名婦女曾在社交媒體上控訴,她的金毛犬被警察活活打死。警方很快就發布聲明稱,該名女子已經承認自己"造謠"。
但是,尤其是在政府展開"打擊網絡謠言"運動,並抓捕網絡著名批評人士的背景之下,警方有關這一事件的聲明遭到質疑。一名活動人士是金毛犬主人的朋友,他表示,該名婦女被迫承認造謠,以免坐牢。
艱難維持的動物看護所
中國鮮有公立動物庇護場所,因此警方主要依靠暴力清除流浪狗,或者由城市郊區的私營組織出麵收留狗。
有些警察在這一過程中"反戈",比如經營一家狗類收容所的李君(音)的女兒。"每次警察清狗的時候,她就會打電話給我。我不能忍受眼看它們死去,因此就會打車去警察局,把它們帶回我這裏",70歲的李君對德國之聲表示。
李君認為,中國慈善事業缺乏公信力確實有其原因。
她在北京豐台區的狗類收容所收養了300多條狗。當地媒體發表文章讚許了她的工作之後,他們收容所得到的捐贈創下了曆史紀錄。
由於自己生病需要照料,李君把捐贈網站的管理權交給了一名裝作是誌願者的年輕女性。但就在李君住院治療的時候,這名女子帶走了所有捐贈得來的狗糧加以變賣,最後攜款潛逃了。
八條狗因此而死,為了治療其餘的狗,李君又花了數千元。她表示,多虧年輕的誌願者們還有自己的兩個女兒,才把一切重新拉回正軌:"我甚至不能寫短信,更不用說用電腦了。誌願者們在所有事情上都幫我忙"。
李君在網上和網下的誌願者們來自中國各地,甚至遠至黑龍江。
盡管對狗肉的需求依然強勁,活動人士還是在逐步改變官方對待動物的態度方麵取得了一點成果。
亞洲的其他國家也存在同樣的爭議
據估計,亞洲每年有近兩百萬條狗被宰殺,其中的一些成為了盤中餐,另一些則腐爛在非法買賣的路上。這不僅不符合動物人道主義,也存在致命的健康隱患。
在越南,狗肉被看作是有壯陽的功效,大受食客們的歡迎。每條狗可以賣到60美元,是越南中產階級最愛的佳肴。不過大部分人並不知道自己的盤中餐究竟是從哪裏來的。每年有數百萬隻狗成為越南人的盤中餐。同時,養狗作為寵物的人家也越來越多。
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還是人類美食?在越南首都河內的街頭,可以清晰地看到鮮明的對比。這裏有許多專門供應狗肉的特色餐館。而與此同時,越來越多品種的狗成為家庭寵物。
亞洲動物基金下屬的越南動物保護組織Animals 負責人本迪克森(Tuan Bendixsen)說,這兩種現象並不矛盾。他說:"我嶽父母一家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們在家中養了一隻貴賓犬和一隻吉娃娃,對兩隻寵物疼愛有加,允許狗上床休息,"盡管如此,他們有時會去狗肉餐館吃狗肉。"
最近以來,越南國家媒體經常對吃狗肉引發的辯論進行報道。該問題也在網上引發激烈辯論。至少越南城市中的年輕一代反對吃狗肉。一位網友在一個新聞網站上寫道:"殺害與我們如此親近的動物,太無情了。"但是另一位網友則為吃狗肉進行辯護。認為狗、豬、雞、鴨和牛都是動物,沒有區別。本迪克斯說:"越南居民和媒體願意就此公開辯論,在我們看來這意味著進步。"
河內狗肉館的食客也都知道這場辯論。位於河內郊區西湖岸邊的一家狗肉館的老板阮全捷(Nguyen Quang Tiep)說:"這個問題所有媒體都在報道。"他經營的狗肉館有蒸、煎和燉狗肉等各種狗肉菜肴,尤其是到了下半年,生意非常火爆。因為按照傳統說法,下半年吃狗肉吉利,可以帶來好生意。阮全捷不認為今後客人將會減少。他認為反對吃狗肉的人隻是少數。
但是獸醫裴坎林(Bui Khanh Linh)卻不這樣認為。她說:"我相信,吃狗肉的人將會越來越少。"三年前,作為獸醫的她在河內創建了一家包括動物旅館在內的Gaia獸醫院,同時也提供為寵物護理皮毛,刷牙、洗澡和剪毛、染毛等服務。
裴坎林說,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狗越來越多地成為家庭中的一員。人們對於正確飼養動物的意識也在提高。
被偷走,被折磨
近幾年來,價值數百萬美元的非法狗肉交易風行亞洲,活動人士認為這既殘酷,又沒有意義,而且包含越來越高的安全隱患。據估計,在泰國每年有數十萬的走失或遭竊的寵物狗落入犯罪團夥手中。動物權益保護組織表示,由於泰國本國的狗肉需求量很小,販賣者把它們運到國外出售更劃算。
據動物保護組織的估計,在越南每年有大約500萬隻狗被吃掉。但是越南並沒有大型的養狗農場。直到不久前大批的狗被從泰國走私入境的事情曝光之後,人們才知道滿足巨大狗肉需求的相當一部分貨源來自泰國。泰國人在街頭捕抓到狗後賣到越南。
"絕大多數都是被偷的寵物狗",Soi犬類協會的聯合創始人達蕾(John Dalley)說。"大部分的泰國人在夜間將狗留在院子裏,很容易就被偷了。"
被偷之後,這些狗被關在大卡車上狹小的籠子裏。它們被經老撾運往越南,在越南殺狗和吃狗都是合法的。它們常常被強行灌食,被折磨致死。
"我們有證據,很多狗死在運輸的路上",達蕾說。他表示,一般死去的狗會被埋起來保存數日,希望它們賣出的時候看起來還算新鮮。不過事實證明很多狗患有狂犬病,一些做這種買賣的人也因此喪命。
動物權益和瘟疫
亞洲的食品安全專家們表示,盡管韓國、中國和越南吃狗肉現象非常普遍,然而卻很少有關於這方麵的學術研究,這讓人費解。對此,食品安全專家表達了自己的憂慮。
"最令人的擔憂的是動物權益和衛生方麵",聯合國糧農業組織(FAO)動物產品和衛生的高級官員奧特(Joachim Otte)說。他表示,危害健康的因素主要潛伏在"接觸狗,以及狗肉的料理和食用"。
2013年5月,泰國中部的一個垃圾場發現了上千個狗的頭蓋骨。當地媒體稱,這些狗可能被做成了肉丸子。食品安全官員們表示,歐洲馬肉醜聞(以馬肉冒充牛肉)在泰國重演的可能性很小。他們稱,狗肉很貴,用狗肉冒充其他肉製品從經濟上講不劃算。
"它們明顯不是在正規的屠宰廠被殺",達蕾對此質疑,並提到越南爆發的霍亂和旋毛蟲病,他認為傳染病的傳播和非法狗肉交易有關。
缺乏法律約束
動物權利保護者們表示,泰國政府應該有所作為,打擊這些非法團夥。泰國目前缺乏針對動物虐待的相關法律。
泰國采取了幾次針對非法動物貿易的突襲,逮捕了幾批人,然而狗肉買賣仍然是一如既往的紅火。據估計,僅越南一國,就有一百萬條狗被食用。
另外,雖然泰國為被捕捉的狗和流浪狗的安置準備了特別基金,但目前資金已經告罄。一些人認為,是腐敗讓非法貿易長盛不衰,警察和邊防軍因為受到賄賂,而無所作為。
為了對抗此類行為,Soi犬類協會在泰國和老撾兩國招募了誌願者,通過他們來獲取非法買賣的第一手信息。有關部門定期得到秘密消息,其中甚至包括由泰國海軍巡邏在湄公河上攔截載狗的船隻。
"大家都認識這些做買賣的人,然而他們一直都不曾被起訴",已經經營了Soi犬類協會十年的達蕾說。"有一夥人曾炫耀稱,該買賣每年給他們帶來3200萬美元的收益,因為非法,所以還免稅。"
關於狗肉的傳說
在狗肉貿易中,傳統思想也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在越南,人們認為吃狗肉可以暖身子,因此冬季的狗肉需求量大增。而在韓國,人們認為狗肉由祛暑降溫的功效。
有報告顯示,在被宰殺前,狗被關在壓力籠中。看著其他的狗被宰殺,導致應激激素的釋放。傳說該激素會使肉味更好。
聯合國糧農業組織的奧特表示,這種做法完全不符合動物食品業標準,太出格了。在歐洲,人們在豬身上做的試驗,結果恰恰相反。壓力會導致肉質變差。
區別非法買賣和正當食用
Soi犬類協會已經開始與其他動物保護組織合作,形成了亞洲犬類保護聯盟。盡管如此,狗肉消費和動物權益在亞洲仍然是敏感話題。動物權益保護者們希望可以說服地方政府:允許狗肉買賣的繼續,就等於危害"消除狂犬病"的國際承諾。
達蕾稱,一個重要方麵是,在吃狗肉方麵的文化差異不會對此事帶來負麵影響。他表示,正常地食用狗肉不存在道德倫理問題。
"對,你可以爭辯說,養狗本來就不是用來吃的。但如果飼養是為了吃肉,並且人道地宰殺,是不會有人有意見的。"
德國之聲
隨感:
自古以來喜愛吃各類飛禽走獸,具有地上四條腿的除了桌子不吃、天上除了飛機不吃“光榮傳統”的中國人應該如何冷靜客觀地看待這類問題呢?
吃狗肉、吃貓肉、吃鴿肉、吃鯨魚肉、吃蛇肉、吃蠍子、吃青蛙、吃其他昆蟲等和吃牛肉、吃豬肉、吃火雞肉、吃一般的魚類、等等是否一樣呢?人類社會有各式各樣的飲食習慣,是否應該相互尊重相互理解呢?
歐美的美食家稱法國大餐裏的鵝肝被為世界三大珍味之一;天朝國宴名菜而聞名世界的北京烤鴨采用填鴨烹飪而成。可是你見過或知道嗎?這兩種東西方的美味佳肴所用禽類的飼養方法卻是大同小異。都是人為圈養著,在它們成長期並非通過自身的嘴自由地進食,而是人用導管插入其食道用壓力強製填進高能量飼料催肥飼養長成有用的商品。所以在中國,學校老師把書本知識一味灌輸給學生而不管其是否搞懂。被稱之“填鴨式教育”。
如果你是位素食者,請諒解以上的解釋。
相關文章:
遙望故國
中國與世界
遇上用著iPhone6的求助者時該怎麽辦(圖)
中國水族館裏的海豚是從哪裏來的?(圖)
台灣娘子上涼山 (視頻)
淘寶網上的“送飯黨”
中國中產階級的新“鴉片”
中國基督徒增長辨析
中國十大最難懂方言 你能聽懂幾種?
謝樓主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