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問(七)海濱秋日
【心痕】
秋雁飛過
槐花飄落
你又從我心上走過
蟬鳴如琴
落葉紛紛
拍打你印在我心上的痕
秋追趕著落葉離開
你正踏著冬的腳步歸來
去賞江南的臘梅
來踏塞北的湖畔
回到我的夢裏
彈起那根連接你我的弦
曉曉生日正好是周日。那天早上,女兒枕在曉曉的胳膊上,娘倆在熟睡。子良簡單地做了點早飯,放到蒸屜裏,輕輕地帶上門,自己來到千層礁。那有剛歸來的漁船。曉曉說海產品好吃又補人,子良就打聽著來到海邊,想給曉曉買點新鮮的海產品。
北國的秋色越來越濃,走在崎嶇的山路上,有點像家鄉,唯獨風中飄來海水的味道,提醒子良,這不是家鄉。路邊的槐樹點綴著秋色,那滿地的槐花,是落蕊,鋪滿小路。秋蟬的啼唱也不那麽響亮。老家,應該是五花山的時候了吧。這時,他想起了雲帆對秋的描述:“北國的秋,來得清靜,來得飽滿,來得五彩繽紛,來得幾分悲涼,又那麽韻味深長。而南國的秋色,如棧橋明月、錢塘秋潮、普陀涼霧、荔灣殘荷,雖有其特色,但終歸色彩不濃、回味不久。” 子良常常這樣,不停地回憶著。
到了千層礁,海風更近了。站在海邊,望著歸來的漁船,還有那買海味的熙熙攘攘的人們,他才想起到海邊的目的。一斤對蝦、幾隻螃蟹、十塊錢扇貝、外加一條活黃魚。
返回的路上,子良在琢磨著另外一件事。還有二十天就到了雲帆約定的看她第八封信的日子。今年是雲帆走的第九個年頭,她已經走了八年半。以前的七封信,都是在與雲帆共同度過的地方看的,讀信的時候,就像與雲帆在一起,每次讀信,就會覺得是在和雲帆溝通、交談。現在人在D市,遠離故土,遠離與雲帆共同生活過的地方,舉目無親,就連一個讀信的空間都沒有。曉曉身體不好,孩子太小,他離不開家。想起這些,子良平添幾分惆悵。
擺好菜,曉曉叫子良:“你看一會兒姑娘,我出趟外頭。”回來時,曉曉吃力地拎了個從小賣店借來的小筐,裏麵有六瓶啤酒。子良有些感動,趕緊接過啤酒:“你不說你上外頭了嗎?”曉曉故意逗他,指著走廊廁所方向:“沒去那個外頭”,再指指窗外:“是去那個外頭。”子良笑了笑。
“看今天這麽好的菜,也好長時間沒看到你喝酒了,就出去給你買幾瓶。今天什麽日子?”曉曉這麽一問,讓子良有點心酸,也覺得有點虧欠曉曉,她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了。
收拾碗筷時,曉曉突然說一句:“有些事,也別想太多,高興點。”子良心裏一驚,因為他正在想到哪去看雲帆第八封信的事,也知道曉曉說的不是這事。曉曉的原義是指子良從考博士到她生小孩的事。沒等子良收拾完,曉曉覺得有些累,就回到床上,摟著女兒睡著了。
紫涓問:“對中學教學生活,感覺如何?”
子良答:“也無風雨也無晴。”
“重點高中日語班的教學,一直都是個問題。你除了教一個日語班的數學,還有別的任務嗎?”紫涓接著問
“現在還沒有。”子良一邊答她,一邊心裏疑惑著:她是怎麽知道我的工作的呢?
“嫂子和孩子都挺好吧?”
子良抿著嘴,點點頭,算是答了。
“嫂子還喜歡D市的生活吧?”
子良抿嘴點頭,說:“她已經在D市工作兩年了,在交大。”
紫涓學著子良的樣子,也抿嘴點點頭,然後又笑了起來。
在九中教工宿舍樓下,夕陽把幾棵槐樹和他倆的影子長長地映在地上,如同一幅剪紙。
“我想認識一下嫂子。”紫涓說。子良還是抿嘴點點頭。紫涓指指公交車站牌:“這是24路。”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剛才問的鄉下的地方?”子良有點兒著急地問。
紫涓大笑起來:“哥哎,我以為你不說話了呢。”子良有點尷尬。
“二號下午一點到一點十分之間,咱倆在這兒見麵。”紫涓說道。
子良長長喘了一口氣:“謝謝,那我走了。”
望著遠去的24路,紫涓若有所思:奇,怪,也許人人都有個迷。
周末愉快!
奇怪!,也許人人都有一個謎!說得好!玫瑰度假漏掉了這一集。補上!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