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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草稿,偶然間從書架上跌落,打碎了記憶,一同散落的還有那幀手繪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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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短篇《人性實驗》連載四:婚姻的裂痕

(2016-01-27 13:07:13) 下一個

原創短篇《人性實驗》連載四

婚姻的裂痕(丈夫的自述)

 

  人生總要有些規矩去守,總要有些東西去信。對朋友有信,自己許下的諾言也必須遵守。一路走來,人生雖然有諸多不如意,但也算風平浪靜。

  高一的時候,我喜歡過丁馨蘭,她也不討厭我。這是一種原始的完美的感覺,是一種朦朧的愛的符號,她和她的老公愛得天昏地暗,我祝福他們。之後的幾年裏,我從來沒有戀愛的感覺。那年是研究生二年級的時候,我去於軍同學家看他,也看到了於曉麗,那個原來小小的女孩,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美女。那時候,我相信了一見鍾情。她沒有學曆,為了給她媽媽和哥治病,她輟學找臨時工作,無論我如何追她,她都沒有答應我,她說她得了不可以結婚的病。那時,她答應我,可以做兄妹。

  我工作的第二個年頭,家裏催著我結婚,那時剛好初中同學聚會,大家把我和蔣新影撮合到一起。結婚前三天,一個學生要把第一次給我,這年輕人,怎麽了?可她有像於曉麗的地方。結婚那天,於曉麗來參加婚禮,我當時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和新影的婚姻也許是個錯誤,從結婚那天起,我們就沒有好好過夫妻生活,也許是因她對她的初戀念念不忘。那我為什麽要和她結婚呢?也許,有相似思維的人可能走到一起。因為當時我也不愛她,既然不愛她,她也占理了,所以,她不愛我,也許就是一種報應。

  我結婚後不到半年,突然聽說於曉麗結婚了,原來她沒有什麽不可以結婚的病。從她的眼神裏,可以看出,她也愛我。我真的是無用,地地道道的書呆子,博士都讀了,怎麽就不能查一查她說的病到底是什麽病呢?如果能有我學生一半的勇氣,我和於曉麗一定是另外一個局麵了。

  我婚後的第四個年頭,實在是想念曉麗,就去了於軍家,說什麽也要找到她。她弟弟給我找出她的電話號碼,電話的那頭:“是你嗎?翔哥,真的是你嗎?我這樣怎麽見你?”電話那邊聽到她的輕聲哭泣。

  “是我,我在你家,伯父伯母,你哥你弟都在,你怎樣都可以見我的。”我的鼻子也酸酸的。

  “在家等我,我會趕下一班火車,明天晚上就能見到你。等我,翔,等我!”這是她第一次這麽稱呼我,在我心中,已經感覺一直都應該是這樣的稱呼。

   她家除了她爸爸的一點收入外,看樣子全靠曉麗的收入了。我買了菜,和她爸爸做了晚飯,吃過飯後,我回父母家了。也好久沒回家鄉了,這次是周五沒課,加上周末共三天的時間。

   第二天傍晚曉麗回來了,她還是那麽靚麗,那天穿著連衣裙,上麵是淡咖啡花紋。耳朵上帶著指甲大小半球形的飾物,珍珠色的。從那時起,我眼睛就沒離開過她。她問我的第一句是:“翔哥你怎麽了,你到底怎麽了。”之後,一邊和我說話,一邊給躺在床上的媽媽弄水果吃,她的表情是想看我,但並不是多看我。我那時的心情,就是覺得幸福。其實,幸福對我而言,也許就是想看看曉麗平安無事,想看看她還那麽美麗。

   那是怎樣的一個夜色,感覺那才是我的第一次,那才叫愛,那時才嚐到愛的滋味。那一夜我倆都沒睡,哭了笑,笑了哭,我們彼此的身體也好像饑渴了好久好久,一次次地顛鸞倒鳳,我們相擁,我們講這些年都是怎麽過的……那時,我才知道,因為曉麗在電子廠上班的錢根本不夠她媽媽和哥哥的醫療費,所以,她就去了夜總會。

   我求她不要再去那個地方,她答應了,錢由我來出。她很快離婚了,女兒的撫養權判給她。可兩個多月的時間,她就又回到那個醉生夢死的地方,我也大病一場。其實,我一直覺得,她應該知道我非常不喜歡她去那,尤其是和我好了之後。

   後來她做了房地產,生活沒問題了。每次和我好以後,就會不理我。她常說的話,是她知足了,因為這輩子有過我。期間,聽說她又處過幾個男朋友,這些,與我的願望越來越遠。曉麗呀曉麗,你就不能等我嗎?我隻要你三年時間沒有別的男人,我們就結婚。我和蔣新影,因為我們是同學,有那麽多人看著我們,我總得給她些時間,給朋友們一個體麵的台階下。

   但,無論如何,曉麗都是愛我的,隻是,在她腦海裏,還覺得配不上我,不想拖我後腿。她對我的愛,經得起任何考驗。

   去年我們還有三天美好的時光,她是那麽地愛我。幫她出錢是我心甘情願的,她從沒有向我提出任何要求。她再回夜總會,是不想花我的錢,她覺得我的錢也沒法支付她媽媽和哥哥的醫療費用。因為貧窮過,所以對錢就在乎,就像當年她說自己有不能結婚的病一樣。而在我結婚後她就嫁人,也是不想成為我的負擔。但我相信,她對我的愛,什麽也摧毀不了。

   想來,人與人的友情也一樣,至真至純的友情也是變不了的,就像錢衛江。這種思路,這些天一直在我腦海中反反複複。一邊想著,一邊往家走。家?蔣新影確實可以給我家的感覺,但不像夫妻,更沒有浪漫,我與她之間,更像一種親情,所以,也不知道如何解決這些情感的事情。

   飯後,蔣新影拿出一張寫著Cyproterone Acetate Tablets的紙條問我:“能告訴我這是什麽嗎?那張紙條其實是我的便箋,也像我的字,但看上去有點怪怪的。知道騙不了她這個醫生,對她說:“是因為你才這樣做的,你也不是不清楚。”

   “國翔,咱倆有感情基礎在,我隻是在性這方麵有些淡。我早暗示過你,你沒有必要壓抑自己。有你喜歡的女人,關上門你願意做啥做啥。今天我把話挑明了,第一,別找小姐,因為小姐髒,知道你不會找的。第二,不許有長期情人關係,但是呢,如果你們保密工作做得好,隻要不傳到外麵,我也沒的說。第三點,也是最重要一點,就是不許你和於曉麗來往,因為你們沒有愛的基礎。”

   感覺她的話前半部分尚可,後半部分不合乎邏輯:“既然沒有愛的基礎,那不就是滿足你說的第二條了嗎?你不矛盾嗎?”我瞪著她。

   她看了看我:“你幹嘛這樣眼光看我?你對人與人的情感,包括你所說的愛情,你看不懂,作為你的合法妻子,我是要保護你,於曉麗不愛你,她和你也是逢場作戲。”

  “不許你胡說,知道你心不壞,但對於曉麗的評論也太惡毒了。她對我的情感怎麽也比你對我的牢固。可以肯定地說,沒有什麽事能讓她不愛我,她對我的愛堅如磐石。”

  “袁國翔,天真得可愛,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吧。我不讓你找她是為你好。其實隻要一個小試驗,就能證明她不愛你,或者很容易就讓她不理你了,什麽愛情堅如磐石,狗屁!”

  “不可能,我堅決不信。沒有可能的。”

  “你不信啊,那你喜歡她不?承認就點點頭”

  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那好,隻要編個故事,說給於曉麗聽。故事裏說你愛的是別人,對她隻是同情,那她就會離開你。她離開你,也就說明她對你的愛也沒你說的那麽牢固。這個實驗你同意吧?”

  我怎麽可能相信這鬼話:“編就編,越離奇越好,那樣才更能說明問題。這個實驗,一定會證明你是錯誤的,如果你錯了,總得論個輸贏吧。”

  “我願意聽,如果證明我錯了,我答應和你協議離婚,我放你去找於曉麗。如果你錯了,你就好好呆在我這,以後再不許和她聯係。”

  “同意你的實驗,你輸定了……”我近乎於吼叫。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我去開門,來人是於雯麗。她一邊進門一邊問:“聽起來好像袁導和新影姐爭論得很激烈呀,袁導,你剛才說什麽輸定了?”

  在我琢磨如何措詞的時候,蔣新影說道:“我說他看不懂愛情,看不懂友情,也看不懂人性的貪婪,比如他和最要好的朋友錢衛江的感情,也過不去這種實驗。”

  我覺得她越說越離奇,給於雯麗讓座後說:“我都不信,你都可以實驗。”

  於雯麗臉上帶著好奇的表情問:“什麽實驗?”

  沒等我製止,蔣新影把我倆說的過程簡單地給於雯麗講了一遍,她聽後說:“老師你輸定了,你對感情的認識挺膚淺,太書生氣,對人性的認識太過看重善的一麵。新影姐說的這種實驗,在你身上可以做兩三個,如果不信,我也加入新影姐這邊和你賭。”

  沒把我氣死,又多個不信邪的:“好吧,那你什麽條件?”

  於雯麗說:“如果我輸了,我拿出一天來,你可以任意支配我,包括讓我跳樓、讓我去賣淫。如果你輸了,你得給我這樣的一天。”

  “知道你也贏不了,我同意你的條件。”我回答道。心想這兩個人是瘋了。

  於雯麗接著說:“而且,我的條件放寬,如果新影姐輸了,我也跟著輸了。如果新影姐贏了,不算我贏。我來賭你和你最要好朋友的交情。”

  人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兩個女人就夠了,而且,今天的表現不像她倆平常的表現。“你們說,什麽時間,怎麽操作?”我問她倆。

  “就現在,我倆現編劇本,但你得配合。你登錄你的QQ,找到於曉麗,打聲招呼後,QQ交給於雯麗,通過聊天就能把實驗做了。”

  我對此嗤之以鼻:“好,現在,別把人間真情想得那樣不堪。”我的網名願心翱翔,曉麗網名空心女。實驗就這樣開始了。我開始打個“在嗎?”後,就把電腦交給了她們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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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青 回複 悄悄話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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