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甲輝90年代初來美國留學,在威斯康辛某大學取得了碩士學位。來美國前,他畢業於華中的某所大學。他腦子靈光,膽子大,幾分英氣,屬於校園裏不少女生關注的目標。80年代末,雖然各方麵的氛圍很寬鬆,但女生也就是會看見他後,私下裏多議論幾句,並無大膽的追星的行為。即使這樣,馮甲輝自我很清晰自己背後有女生關注,他很享受這樣眾星捧月的待遇,內心會角色替換,把自己當成童話裏的王子。漸漸地,他自稱王子,還給自己取了英文名字就叫“Prince”。
因為他自己喜歡這個名字,在同學圈裏也傳播開來。馮王子身高大約175cm,算不算玉樹臨風。在意身高的他在80年代末就給自己的皮鞋加了5cm的跟,生生闖入180cm俱樂部。這附加的5cm讓他越加自信,開始在校園裏追逐出挑的女生。不久,一個武漢的女生邱宸成為了王子的女朋友。兩人幾乎沒有經過熱戀就開始了同居,愛巢就是校園外的民宅。那時王子是大三,女友是大二。
馮甲輝在高中時就有了山盟海誓的女友蕭虹梅,也是比他低一級的女生。馮甲輝對高中的女友說,等大學一畢業就贏娶美人。起初,蕭紅不願意這麽早就訂下終身。但馮甲輝連哄帶騙說:“難道你還想找別人嗎?既然是我的,何必留著身子幾年呢?“ 蕭虹梅就從了馮。高中期間就嚐了了禁果。
如今,王子有了新的美嬌娘,就立即斷了和蕭虹梅的聯係,現實版的新人笑舊人哭。為了證明自己的真心,他在大三就和秋宸領了證。隻能說馮比同齡的人早熟。大四的時候,馮甲輝就聯係留學美國。在他飛抵威斯康辛州後不久,還在大四的秋宸生下來他們的第一個兒子。秋宸也以肄業離開了那所大學,等待著赴美國的家庭團聚。一切都很順,孩子不到一歲時,他們一家三口已經在威斯康辛團聚。
時間線拉到2001年,馮甲輝歸化成為美國公民。秋宸來美國一直沒有工作,也拿到了綠卡。馮甲輝工作後,要主動請纓要求負責中國的市場。也從此開始了往返中美的生活。
馮甲輝覺得自己春風得意,頗有一種榮歸故裏的感覺。他開始發起中學的同學會,並且利用出差,盡量多聯絡同窗,積極推動同學會。一開始不少同學頗有微詞,因為馮和蕭虹梅的事兒幾年前是鬧得滿城風雨。但馮王子知難而上,反而說自己和蕭當年都太年輕,加上兩地分隔,最要命的是性格不合。。。 接著馮王子會著重“向前看“的立場,說自己當年的處理並非沒有欠缺。但他強調自己現在的成功,在他的口中的威斯康辛的這家公司簡直就是美國最牛的企業,而自己就是副總一樣的至高無上。
連續請了三次中學同學後,一些不信馮甲輝鬼話的男生索性退出了他召集的一切活動。準確地說,一則是不信,更多的是不服甚至嫉妒。而多數女生還是被王子的誠意打動了,還有人成了他的粉絲。馮甲輝又找到了在大學期間做自封的王子的感覺。馮甲輝開始如期舉辦全體同班同學會,差不多來了1/3的同學,17位。馮為聚會的晚餐買了單,自然這是走他的公司帳的,算作業務開發費用。
席間,畢業後就沒有見過的同學周薇來了,她變得和高中生判若兩人,風韻十足。馮甲輝被周薇吸引住,指定周薇坐在自己身邊,而漂亮的女士都被王子指定在自己近的位置上。這架勢搞得男同學起哄,說馮甲輝對周薇有意思。
馮王子是演員,借坡下驢就勢就裝著醉意,誇周薇美。周薇也回應著,一口一個甲輝的,顯得兩人很熟絡一樣。其實周薇在高中期間和馮王子都沒有正經說過話,因為他當時心裏都是蕭虹梅。周薇這樣親熱地叫著甲輝,就是給足了他麵子。
晚宴散的很早,9點就各回各家了。馮悄悄告訴周薇,自己想散席後再和她聊聊,敘敘當年。周薇就拉了另一個女同學張琴一起去了一家酒吧。一則兩人是閨蜜,無話不談,二則多年不見,周薇不知道今晚馮王子究竟要幹什麽,拉一個閨蜜陪陪大家都不失麵子。
馮甲輝看著麵前的兩個美女,發現她們都比高中時好看了。更加知性,更加風韻。他為周薇和張琴點了無酒精飲料,自己點了瑪格瑞塔雞尾酒。接著酒精的作用,馮甲輝開始倒苦水,說自己婚姻的不幸,和妻子形同陌路。周薇聽在耳中,開始有了共鳴。她找來服務生換了啤酒陪著馮甲輝喝。張琴感覺麵前這兩位好像很曖昧了。就對他們兩人說,你們倆其實挺合適的,同學再見也是緣分。張琴想借故離開,不當電燈泡。但馮王子和周薇都拉著她,不讓她走。馮甲輝甚至說,要不咱們三個一起玩吧。那夜大家都喝高了,權當酒後誑語。
這次聚會以後,馮和周薇的距離急速靠近。兩人很快就從高中時的同學成了熱戀的情侶。周薇讓王子很難忘,他這麽也想不到短短十幾年周薇怎麽想換了一個人一般。覺得自己高中時怎麽會舍近求遠找低年級的蕭虹梅,放著本班的周薇不看。出於一種複雜的心理,他想把失去的時間補回來,就從眼前的周薇開始。周薇也感受馮的火熱,竟然也相信馮一直都對自己另眼相待。周薇對馮比較理性,滾床單後不久就直接問馮甲輝對兩人關係的定位。馮回避著問題的尖銳性,而是繼續描繪和妻子婚姻走進死胡同,沒有未來。周薇看出難處,就不再緊逼追問。她說就做回同學吧,算我們都太不理智了,現在要刹車。馮堅持不懈,說自己會最終和周薇走到一起的。路途很艱辛,但前程很光明。但溫度退去的周薇不再願意這樣不明不白地成為王子的玩物,開始疏遠他。
這時,馮開始單獨約張琴。他對張琴說周薇太急咄咄逼人,現在自己也沒有了興致。張琴本來以為馮甲輝是請自己做說客的,但很快發現馮開始對自己表白。她簡直不敢相信馮甲輝這樣無恥,剛剛和閨蜜好了,現在又來追自己。
張琴不懈地回絕:“我對三人行沒有興趣。你就省省吧。“ 但馮甲輝從張琴的無力的回絕裏看到了機會。他認定張琴不願意的是他同時交往閨蜜兩人。馮王子抓住張琴留了一條縫的門,踏進一隻腳進了門裏。他對張琴說,那夜在酒吧,其實他原本喜歡的是張琴,但周薇接著迎合自己,陪自己喝酒,所以要怪還是怪張琴自己不回應。
張琴當然不信馮甲輝的托詞,她也很清楚周薇比自己漂亮很多。但既然周薇和馮甲輝沒有結果,僵住了,自己和王子交往也不為過吧。有一點,張琴想不懂,自己也不年輕了。究竟是什麽吸引住了馮甲輝呢,心裏還是暗自高興的。在自己家裏,老公已經對自己失去了興趣。想到這裏,她覺得馮甲輝能看上自己也算是有點喜歡自己吧。
馮甲輝對張琴說,你和周薇是閨蜜,自己無意讓兩人反目。最好就是私下交往。張琴竟然都同意了。兩人也開始了私情,而張琴完全沒有對周薇提及。隻是輕描淡寫地說有時馮甲輝會找自己吃飯。而周薇也低估了馮甲輝的通吃的劣性,更高估了閨蜜友誼的牢不可摧。
馮甲輝就如戴著麵具的人,遊走於兩位中學同學間。周薇後來又同意繼續保持和馮王子的私情,不再要求有名分。
這樣奇怪的關係一直維持到今日。要說這些年周薇和張琴兩人一直不知道馮同時和兩人保持這樣的曖昧關係,應該是不可能的。個中緣由隻有當事人知道。最令人咋舌的是,馮甲輝一年隻回美國一次,就10天左右,但和秋宸的名存實亡的婚姻依舊維係著。
同學聚會有風險。
豹子土狼 2023-06-04 寫於 Virginia
項羽:‘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誰知之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