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0 後的愛情(小說) 第二部 G弦上的詠歎調 (1)

(2013-10-19 13:50:25) 下一個
 
         荷城是紐約附近的一座小城,離平工作的研究所不,是一個典型的美國大都市近郊的小城。然隻有不到一萬人口,卻有著四通八達的高速公路網,和一個物中心。
         來的候,小弋常常驚異於兒沒有灰,沒有煤煙,所有木都像是從油畫上跳出來似的清得出奇。家家前的草坪都經過精心修茸,得生機盎然。人在這樣的空氣裏呼吸,自由自在地在草地上奔跑,當然會得世界上的每一天都是美好的。
         小弋和平就住在荷城的學院路。來的候小弋對書,她喜歡這條路的名字。學院路,學院路,聽著就是高分子住的地方。平就笑話說她是老念。事上,他居大多在紐約城裏工作,不是股票經紀就是律
         繼續在研究所裏作訪問學者。然不是正式位,可是因前幾年從發過幾篇有影響的文章,所以受尊重。平的目是先在裏待上幾年把卡身分解決了,再到一個大學去作正式的Faculty (教授位)。小弋也在附近的大學注了冊,準備補習一下英然後申請讀研究生。因有了共同的鬥目,兩人的生活忙忙碌碌,非常充感情也跟著甜蜜起來。
         是個十月的早晨,天空灰蒙蒙的,窗外的大在秋中冷冷地曳著。葉色彩斑,有有黃,有有黑。配著白色的窗幔,就像是一副印象派的景畫。
         廚房裏,小弋係著裙把靠在窗上欣著屋外的景。屋裏的家具看著都很有一些年了,在灰色的天光下更出幽幽的光。廚房的櫃子是核桃木打製,得有些暗。所有器卻是新的,一律是黑色:電動洗碗機,電動開罐機,爐台,微波爐,有兩人最的咖啡機。每天,隻要一回家,小弋就成了一個家庭主,在這間寬大的廚房裏忙裏忙外。
         咖啡機上著哥咖啡,整個屋子裏彌漫著濃濃的香氣。小弋的魂立刻被招了回來。她轉過身,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又跑到爐台麵前,打開一口自己熬的排骨美的味道滿意地笑了。她重新把蓋蓋上,再從另一個電鍋裏端出幾個饅頭,把碗從櫃子裏拿出來好。
         是一幢隻有兩個臥室的小房子,他把一做了房,大的一留作了臥室。平昨晚寫文章寫到很晚,所以小弋舍不得叫醒他,自己先起來做飯讓繼續睡。在一切就平起來吃早了。
         於是她走臥室,站在床,揉著平的笑道:“起來了,人,起來吃了。”卻不妨平一下子抱住她,翻了個,把她在身下。
         小弋求道:“不行!要吃了。”
         平吻了她一下,:“怎麽起來這樣早?今天是周末,是不是有特殊的目?”他著她,一點沒有放手的意思。
         小弋笑著“今天不是要去買東西?是吃吧。”
         平在她耳邊說道:“那個待會再。我得先——-”小弋笑著打他,卻被他吻住了。兩個人就在床上親熱起來。
         等兩人梳洗好走出來,涼了,於是小弋又重新開火熱飯
         平坐在餐桌前,一喝咖啡一著早。小弋端著湯過來,他立刻到了。“好香的骨頭湯!”報紙,湊近那隻嗅了一下。
         “看你得!”小弋笑他。拿碗他盛了一碗,端他。
         平接碗放在桌上,拿個勺子一勺一勺地喝著,非常過癮
         小弋又拿來了饅頭。自己也坐下吃了。她笑著“真沒想到,咖啡和著饅頭頭湯,味道照好。”
         “是啊!以前沒有你隻能喝咖啡吃麵包。在才知道,中西合的美食才是最適合我的。”他把碗遞給她,“再來一碗。”
         小弋笑著又他盛了一碗,遞給他。“我快點吃,待會去物,把一周的食物都了。“
         “什麽?”平不解地看著她,“菜應該每天,吃著新。”
         “你忘了我告你的了?下星期開始我要去實驗室幹活了。”
         平拍著腦門,“在想起來了。你是跟我說過。我最近太忙,真的不住。不起!
         小弋心疼地:“你是太辛苦了。申個GRANT(目)真那麽難嗎?沒日沒夜地幹了一個月了。
         “沒法,是一個大目。申的人太多,和我一起申的又都是大老板,要求高,我就得常常改。可是如果我拿到了,以後申請綠卡和教授位就會十拿九。”
         “那些大老板幫你寫什麽隻是你一個人沒日沒夜地幹?”
         “你不懂,那些大老板隻是掛名的,目主要是我一人在幹,但是必用他的名氣申。當然,拿到後我是會拿到一些經費的,可以自己用。”
小弋有些難過平以前在工學院是多麽的神氣啊,在卻要人打工,當苦力。
         她神情,明白了幾分。他笑著:“我的條件已算好的了!不用去餐打工,吃穿不愁地住在一個幢象的房子裏。第一代移民都要吃苦,比起我的先,那些來作苦力修路的,我算是融入主流社會了。”
         小弋道:“我知道。可是忍不住難過,你都是有成就的博士了,是要作苦力。象我這樣的就更不用了。我們這樣拚了命地出國,道就是了來做苦力?”
         “開始創業總是要鬥,以後就會好了。一分耕耘一分收,特是在人的土地上,更要加倍付出才會有收。”他放下碗,又想起了小弋的事,“你到那個實驗室去幹活是怎麽一回事?”
         “喔!是我到了一篇文章,就那個實驗室寫了封信。介一下自己的情況,問問要不要招人,果,他就來了封信我去談談。我去了,實驗室所有的人。然後老板就通知我可以去幹活。”
         “哇,你幹得不啊!有勇有的那種。”平高地稱她。“談過?”
      小弋有些瀉氣地:“他們說現在沒有經費,先不付工,以後有了再考慮給我一個位,在隻是去做學(intern)。”
         “沒事。能要你已了,明他們還是看重你的。美國的大學不能隻人白幹活不,他隻是想先看看你的水平了。你努力吧!有機會。”平很有經驗地開小弋
         聽了平的,小弋頓時心裏有了底,開心起來。她收碗邊說:“走吧!在就去物。”
         兩人開著一十年舊的Acura 到物中心去菜和其他用品。把停在停車場,兩人就拉著手,找了一A&P 菜,慢慢地推著走,看兩旁的小服裝店和禮品店櫥窗中的擺設。走A&P菜,兩人一下子拿了好多西:牛排豬肉青豆卷心菜等等。小弋架上拿了包洗衣粉。
      等兩人完菜往回走又看了禮品店櫥窗中擺設的一非常漂亮的帽子。小弋站在櫥窗前,一羨慕的眼神。她對書平道:“麽漂亮的帽子,我這輩是第一次到。以後我了,你要送我一。”
         “好!”著她,起她那戴著婚戒的左手:“缺一隻大大的石戒指!”
         小弋和平都戴著在國內金戒指。聽到平的許諾,她笑著:“戒指倒不慌。那西隻是遠遠看著,用不大。個自己的房子住把!我喜自己家的感。”
         平笑著抱住她:“親愛的,一切都會有。麵包會有,房子會有,帽子會有,石戒指也會有的。我許諾,在不久的將來我就都會買給你。”
         小弋得,自己和平的婚姻是幸福的。當初斌硬要把她推給書平,也,是真的希望她得幸福,得比他好。
      一個月一次,小弋都要家裏打個電話一下家裏的情況,再匯報一下自己和平的狀,成了她心理的一個安慰。自然,在電話裏她喜不報憂次她高地告家裏自己在大學的一個實驗室找到了工作,卻沒有沒有工的事。
         爸爸很欣慰,在電話:“當初我和你都反了出國嫁一個年比你大很多的人。在聽到你在國外這樣好,看來是一個不的人。你要當心身體,好好工作,好好相,不要吵架。”
         媽媽搶過電話說“你一定要用功讀書到博士。你太小,不能依附於男人。即使平是個不的丈夫,你也不能依附於他,更不能太早生孩子。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否一有吹草就沒了立足的本。”
      弟弟接過話筒。小弋叫了聲“弟弟!”心裏就是一酸。她弟弟:“你什麽候考TOEFL?我會你姐夫幫你係學校。”
弟弟高考發揮失常沒考上北大,就上了四川的一所很有名的子工程大學。次他正好周末回家。接到小弋的電話,非常高。“姐,你可千萬我而求姐夫。不能得你要依附於他。我會努力靠自己的本事出去。”
小弋得自己不如弟弟,有些愧。聽到家人循循告自己不能依附平,就暗暗在心裏誓要努力上上博士。她隱隱覺得,家人自己的婚姻是有所忌,就有些難過和不安。
她開始在實驗室幹活了。是個做分子遺傳工程的實驗室,有著大大小小的各種和各式膠板,用來分離核酸分子。小弋在學校時專業課隻得到“B”,並不出色,可是實驗課都是“A”。她喜歡動手作實驗得那是一種和做菜一藝術創造,更癡迷於實驗成功後的狂喜。所以,當她站在試驗台前是全神注,發揮到極限。她熱愛做一個bench worker (坐在凳子上的科研工作者)。
一個異常高瘦的金男子走來。他是實驗室的老板,叫Andy。看到實驗室裏隻有小弋一人,不由有些異。他走到小弋身旁,和她打了個招呼。
小弋是老板立刻緊張起來。在正是中午,實驗的人都吃去了。而她因不是正式的人沒有匙,也沒有屬於自己的實驗器材,隻能在白天有人的候向人要西,分秒必爭地幹。所以,她從來不吃中午,隻吃早和晚。當然,因足一天的養,她早量都增了兩倍。
Andy注意到個小小個子的中國女人對實驗有著常人沒有的癡迷和造力。開始找到候,他並不看好她。她的英文不怎麽專業也參差不得的是她在了他那篇表在《核酸研究》上的文章後,居然提出了疑疑他文中的一個小步。而他仔細檢查發現她居然是就寫信給雜正了個小筆。因為這件事,他決定她一個機會,她在實驗室先作工作的學(Intern)幹上一段時間。如果好就收她作自己的研究生,如果不好就她回家,也沒有任何失。
可是他沒想到,很快,小弋就他再一次大大地吃了一驚。他的實驗室在克隆一個瘤基因的調控片段,因核酸成異常,幾個研究生和博士後搞了幾個月都沒有成功。而昨天小弋拿著切片的圖譜給他看,居然大小是的。他立刻就叫人去做序了。今天下午就會出果,他在是來等果的。
         他小弋笑笑,和她是不是會考請讀博士研究生。
         小弋又驚又喜,沒想到自己麽快就能得到肯定,一下子激得不能自已,了眼圈。她使點著,一迭聲地感Andy自己一個機會。
         Andy要回答,見實驗室的人陸陸續續走了近來。一個博士後拿著序的果交他,興奮:“不敢相信,真弋克隆出來了。明,片段大小和兩末端的分子序列都和已知的基因序列數據完全吻合。”
         實驗室的人都來,興奮著老板和小弋。有人玩笑道:“弋,你真的是有雙金手啊!”“弋,你的秘決是什麽?怎麽克隆出來的?”
         小弋高得眼淚都快流下來。她不出,隻是笑著不好意思地接受大家的祝。Andy 拍拍她的肩膀,開心地,“你快點去找研究生,把注冊博士研究生的事盡快好。我們實驗室可不能沒有你雙金手。”
         小弋不好意思出真相,因她的成功於運氣和巧合。那天傍晚,她在實驗室裏把作克隆體用的杆菌在培養基上塗好,卻發現37C培養室的經鎖了。她沒有匙開不了,隻好把一切都留在實驗室裏,準第二天重做。知第二天一早竟然看到幾個菌落,她好奇怎麽會在室溫下(25 C)就能出菌落,於是就挑了幾個測試一下,居然就正好是那個被Andy 稱作“金手”的克隆。
後來,一遇到異常的基因片段小弋就會用同的方法克隆,屢不爽。小弋想,也自己真的有靈感或者有一雙“金手”,可以去捕捉那些深藏在人體基因裏的序列。
         因是第一次被克隆和被序,他們實驗室又做了調節片段的多跟蹤性的功能測試,然後Andy把所有實驗結果整理成一篇大文章,寄了《自然》誌,很快就被表了。
看著自己的名字被排在了第六位印在誌上,小弋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天晚上小弋和平特地到周的一家中餐飯慶祝。兩人喝著酒,吃著改良了的中餐,高地碰著杯。小弋珍惜地捧著手中的誌,把印著自己名字的那一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笑著舞著雙手對書
“沒想到,我真有一雙金手啊!以前是洗菜洗衣在水裏泡著,以後可要金一點了。看原來是雙大科學家的手。”
平高之餘,也有些失落。自己申目批是批下來了,卻被砍了一半,隻雇三個人:一個博士研究生,一個博士後和一個實驗員都不是掛在自己名下的,就算是跟著他幹活,也是大老板的人。他以前一直以,自己娶了個小清的年太太需要自己百般嗬著,可沒想到才一年,小弋就靠自己把身份由家屬改成了學生,正式注冊上了博士生,在就最高的《自然》誌也上了。雖說應該,因小弋在有助教工可以拿大大地改善了兩人的財務狀況,可是擔以後麵的會是個越來越的女人。想到裏他又喝了一口酒,酸酸地
“也太得意,隻是你運氣好了。在生物科技突然就成了大,我上大學那會兒沒人知道生化和遺傳呢!再,一篇文章代表不了什麽,何況你隻是個背的第六作者。離成功還遠著呢!要拿到真正的工作位置,才可以得意的。”
小弋聽他這樣說,警自己高得忘了形害了他的自尊,就忙拉了他的手道:“當然了,你才是家裏的梁柱。申請綠卡和工作位子,是要靠你。我隻是一興過頭,沒有的意思。”
這樣知趣,得她是象往常一樣愛他尊重他,就舒心了。
他得意地:“是啊,我卡申請這麽快就被批準,完全是我利拿到了目的故。隻要有了卡我就成了光明正大的美國人,以後就能在片土地上展,子子孫孫下來。”
         小弋聽他“子子孫孫”就有些害羞。她臉說:“我們說好了的,不等到我博士畢業不要小孩。”
         平笑著:“又不是說立刻就要。不,我在有了一個響當當的目就可以開始申教授位了。一拿到教授位你可得跟我走,不能舍不得學位拖拖拉拉。然後我們馬上就生兒育女,我大學同學的小孩都上小學了。”
         聽了他的,小弋開始擔心起來,祈禱著一切不要太快生,最好等個三五年,等到自己拿到學位再。可是又知道這樣對書平不好,心裏平添了煩惱
         國慶節候,小弋他開著和江在中位置的一個夏季湖旅遊地聚會了一次。江強帶了他新婚的妻子和小弋他們見了麵。那個叫梅的女孩是江父母介的女孩子中最漂亮的一個,個子高身材也不非常活。小弋看梅的眼光充滿意,他高之餘,突然想起了斌幫著他妃的事情,一下子就了心情。可是她是掩了自己,一力和大家笑著。
      那個湖非常幽雅,山清水秀,那晚月光很亮,照得水麵上的山影亮,曳如夢。大家在湖草地的烤架子上烤著牛排,著火聊。火光映了每個人的。梅和,不停地放聲朗笑,平也是一副致勃勃的子,頻頻舉杯。江就邀小弋到湖走走。
         小弋蹲在湖,用手弄著湖水,心裏湧的卻斌的影子。她想,以後是和江麵的好。一麵就會她想起斌,想起她和他之間發生的所有一切,她的心發緊。就好像那上麵有個永恒的疤,被輕輕一碰就會流出血來。
      江看著她被月光照亮的上有些悲戚,就:“哎,你成了大才女了,有什麽不高的?你的博士你不好?”其,江強對小弋從來有些看不起,得她不漂亮,也缺乏才氣。隻是因兩人認識太久從一個中學出來的,又在一起了四年大學,才和她關係比近。小弋麽快就成功成了才女,他很驚異也他嫉妒。不他相信,小弋隻是開始的運氣太好,以後自己的成就一定會在她之上。
         小弋望著湖水:“我很好啊!我看你在也很幸福,真你高。早知梅這樣好,你當也不用自己去廣告了。”
         江知道她又想起了斌,就笑著:“怎麽,又想起舊情人了?悶悶呢。其,你和斌當初分開是的。看看你在,家庭事都春得意,別說他,我也比上。你應該早把他忘了,扔到太平洋裏去。”
         小弋聽他這樣說,突然很想知道斌的情況。她道:“他在怎麽?你知道?”
         “好像情況不妙。你是知道的,他大學最後一年麻將打得很害。聽說畢業後也一直在打牌,一點沒。”
      小弋很心,就自責說:“剛進校的候,他的成是最好的,你我都比不上。在他成了子,而我上博士了。一切,都是我不好。”
         江強勸導:“人在做天在看,凡事都靠自己。他根本就是不求上,胡裏糊塗地了四年。你也使他了,是他自己不相把你打走。”
         “打走?”梅的聲音來。平也在後麵跟著。
         “沒事,我金庸的武俠小。”江笑著住了梅的肩膀。
         那次聚會以後小弋很長時間都有些恍惚。她一直想著應該給許斌打個電話,卻又鼓不起勇氣。平去實驗室,她一人留在家裏父母打完電話,放下聽筒後想了很久,決定給許斌也掛個電話
         於是就了號斌家的號她背了幾年,一早印在了海裏。想著正好是周末斌可能出去了不在家,就有些擔心。好在響了幾下就有人將電話拿起。“喂,哪一位啊?”
小弋聽出是斌的妹妹,便放了心。她著急地:“喂,我是小弋,請問斌在家?”
電話一下子呼吸急促起來。“小弋?你在哪裏?美國?你好?”
“我很好。你呢?”小弋希望她快點把斌找來。要是平突然回家就糟了。
         “我不好。”斌妹妹正好一個人在家,就把一切毫無保留地告了她。原來,斌從一畢業起就天天打麻將,喝酒,和一幫年男教一起混日子,搞得父母很心。了分散他的注意力眾人他介了很多女孩子,無多漂亮,他都不喜。最後她求小弋道:“小弋,我哥心裏是放不下你,你幫幫忙,勸勸他吧!”
      小弋聽得流出了眼淚。她說話就聽了開聲,於是趕電話放下了。她站起身。平笑著走了來,上有淚,就:“怎麽啦?是不是家裏有什麽事情?”
         “不是。隻是和爸了兩句,心裏很想他有點受。”
         平抱住她:“要不把你爸媽現在就接來?”
“不行的,我已問過好幾次了。他不願我多花,怕拖累我是等我畢業了再來。再,他也舍不得我弟弟。”
         “那好,我的博士生老婆,你就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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