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地
看看天，看看地
九月十一日，從庫斯科飛到利馬後再轉機，兩小時的飛機著陸後又乘一個多小時的車到達坐落在的的喀喀（Lake Titicaca）湖畔的普洛（Puno，圖1-2）小鎮。這裏的高程是海拔3800米，與對岸的波利維亞遙遙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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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裏有一個學校在作慶祝活動（圖3-4）。我連上了小山坡都帶喘的，可這幫學生，連續2-3小時的從街上蹦達到教堂前的居然無損他們的演出熱情，何況沒來多少人圍觀，這實在連俗話說的＂人來瘋＂都算不上。南美人大小事多能自己樂上一番。警方倒是很重視的，停了一裝甲車在附近，幾個警察一直站在附近的門口前晃悠（圖5）。前一陣秘魯剛為大選結果折騰過一陣子，警察叔叔也是不敢對“維穩”重任掉以輕心的。
穿過小巷去市裏的集市逛逛。那裏倒是有一新鮮事：曬幹的牛糞也在賣（圖7）。忘了問問價錢，腦子在高原裏反應都慢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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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普洛的第二天, 去的的喀喀湖上蕩舟。這是南美最大的可通航的高山淡水湖，湖麵是海拔3812米，8千平方公裏的湖麵大概六四開被秘魯和玻利維亞分享。這湖還與印加人立國的傳說有關係，加上特別的地理位置，人們都對這偏處於世界一角的這個湖有神秘向往感。
高原上的澄澈的湖天藍得令人迷醉，“走過去，你將會融化在藍天裏”這句電影的催眠式的台詞，好像很切此時此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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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裏有一些數世紀前烏魯族（Uro ）避亂，幾戶人家用蘆葦塊加蘆葦草鋪出浮島而居，把蘆葦草捆織成船作交通工具（圖11-16）。生活需要以易物交易為主，近年兼做一些編織物出售。這像是桃花源中人，＂不知秦漢無論魏晉＂，遠離現代文明的生活。不修飾地說是一種極簡陋，而且是帶世代烙印的生活。畢竟，有機會看到也許是無法想象風土人情。隨著蘆葦船去湖上轉一圈，回到離浮島不遠處，撐船人停下來要我們先把船費付了才靠岸。這種收費方式倒是和現代生活裏提防爾虞我詐的作為不失毫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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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浮島，船行一個多小時後登上Amantani島，住進島上民居（圖18）。氣喘噓噓地繞著村落走走，圖20是這個有四千人居住的小島上唯一的一家診所，有一個醫生加兩個護士。夕陽從樹梢間提示晚攴時間已近。同行的幾人七手八腳地幫民居女主人準備了一鍋中國炒飯和炒土豆絲。我是很利索地兩碗飯下肚。有日子沒吃中式飯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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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麗日藍天碧水和風中航渡到的的喀喀湖的另一個大島（Taquile Island），很舒心的視野。
這個島上2千多居民認同＂均貧富，等富貴＂的社會自治型態，每年選出28位無薪酬的社區人員來治理事務。據說連警察都不需要。好像人家實際上也沒有什麽多餘的財富可以拿出來被平均的。人們隻是沿續著一種無欲無求的生命狀態，或是者說是他們的需求也就滯留在隻求衣食足矣的層次。畢竟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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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四日，驅車3小時從秘魯到玻利維亞，像似從第三世界走向第四世界。我又看到街上邊的小販在一盆己經變渾濁色的盆子裏洗顧客用過的碗。此地海拔3700公尺，在灸熱的高原陽光下，塵土飛揚的街道讓人產生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玻利維亞移民局一個不穿製服的胖官員節外生枝地認定我們提供簽證的文件字體過小，結果我們又背著沉重的背包拖著行李箱去街上找複印店放大文件。簽證費要$160，這主拿著百元美鈔兩麵反複端詳，又舉起透著光線遠近細看，結果苦於識別無術，又拒收。拿出信用卡機，在那座低矮的過境小房裏前後拆騰兩個多小時，才在護照上貼了一張10年有效的簽證。同行者嘀咕：這地方還會再來？！過境後，汽車在荒野中行駛了近三小時，到達海拔3600公尺的玻國首都拉巴斯（La Paz），那已是萬家燈火的時分了。明天看看能有什麽新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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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利維亞並非小國，過千平方公裏的領土有豐富的礦藏，然而政體長期動蕩，貧富懸殊，是南美墊底的窮國。拉巴斯的地勢如碗，是世界海拔最高的首都，周圍高山聳起達4000米以上，城區則位於底部約3500米。市裏房屋在陡峭的山坡上複蓋延伸到山頂（圖30-32），那密密麻麻而且毫無章法分佈的房屋可能會讓有密集恐懼症的人有不舒服的感覺。再看街角的網線（圖33）就不會對這種感覺存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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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府前一群憲兵在排練向光榮紀念碑獻花的儀式，在監看儀式的官員裏，罕有的看到有位令人眼前一亮身材玲瓏的女官員（圖35）。在秘魯和玻利維亞的人普遍個小但體寬，皮膚黎黑，高原強烈的紫外線很毀皮膚的，人皆顯得蒼老。話說回來，據說印加人沒有掉頭發的基因，頭發都是濃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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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路旁堆著被人偷倒建築廢物的小路，走到一片像石林的山邊（圖5-6），海拔3800米，再往上走就有畏途之感了。路上碰到幾個背著少說也有兩公斤重的長焦相機的遊客，朋友說他們也許來拍鳥的。看著四下荒野，稀稀拉拉地長著幾顆不知名的綠苗，我想，來這裏照個鳥啊？！（此鳥非彼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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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吃了一堆肉給自己添能量（圖38），也太便宜了，吃到飽也就大概$3。拉巴斯因城市依山而立，高低差懸殊，近十年借助奧地利的纜車技術建造了九條纜車路線。我們先後爬進四條纜車線，高度從3600米到4026米，全程不下10公裏，車費不到$3（圖39-40）。舒適安靜，是瀏覽山城的便利交通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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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海拔而帶大斜坡的街道上穿行真不是易事，人行道隻有尺許，車多而不會讓人的，上世紀的車還在老當益壯（圖42），幸虧那種彎曲窄道上也開不快，所以逛街得六合兼顧。
走到一條有眾多小博物館的街上，探頭看看，好像每一個都不會有多於5分鍾的吸引力。走到國家博物館，有些部分在修整。但接待處的職員很通情達理地讓我們免費參觀其中的兩個館。圖43的陶像有成都三星堆人物之風。圖44中舉起利劍屠龍的聖喬治怎麽看都不像個寫傳奇的騎士。博物館的內庭倒是有點西班牙遺風（圖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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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進國家廣場，經過總統府門前，正好儀仗兵在換崗（圖46-47），簡單也不張揚，那位矮個的帶隊兵曹的形象更和威風凜凜這類被濫用的形容詞毫無關係。提著外賣的小哥依舊急急忙忙地走過這門前。看到這麽輕鬆的情景，想想這裏可能不會有＂反間諜法”，也應該不會有被“群眾”告發的風險，我也壯壯膽拍了幾張照片。
明天將離開拉巴斯去那個遊客慕名的“天空之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