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貫東西（3）

從愛達荷州的Pocatello 小城上15號公路向南然後接80號公路向西，又是在看不到盡頭的直線公路上開車。那些前方遙遠可見的山巒像是永遠都到達不了。人言望山跑死馬當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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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猶他州的鹽湖城，圖1-2是坐落在城裏高地上的猶他州議會大樓，視野開闊，像是得風水師指點的形勝之地。圖3是猶他州軍人紀念碑。圖4是當年一位向定居者提供了許多幫助的印地安酋長雕像，感恩節不就緣自許多這樣的記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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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裏的摩門教主教堂正在改建。看到在摩門教堂院子裏一紀念雕塑（圖5）更對行路難有感觸。19世紀中期約3千英裔摩門教徒西遷，僅靠自製的木質手拉板車裝載行李家小徒步在原野上跋涉1300英裏到達鹽湖城，250餘人喪生在途中。他們的勇氣和堅韌匯進這座城市的百年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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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他州的鹽多。路過兩個鹽湖，一個近於幹涸的鹽湖（圖6-8）和另一個有過膝鹽水的鹽湖（Bonneville Salt Flat，圖9-11）。每年八月都會有人駕車在Bonneville那近百平方英畝的鹽水中競速過癮，因其硬化的底部很平坦。我想以後那些飽和鹽水引起的鏽蝕會讓這幫駕駛者記住這種過癮的代價的。

今天跑了483英裏，夜宿內華達州的El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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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華達州的路邊加油站裏都有老虎機可玩（圖12），更有意思的是可以玩一分一次的遊戲，早知道把家裏那些沒用的分幣帶來試試有沒有被發財的機會砸暈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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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加州首府沙加緬度（Sacramento），河邊（圖13-16）用一種老西部的風格裝飾吸遊客來訪。可是滿街的流浪漢讓人提心吊膽，他們對掛外州車牌的車特有興趣，砸了玻璃提兩件行李又不犯法。我沒敢讓車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就匆匆拍幾張照片然後離開這個城市。

505英裏行程，終於抵達舊金山。全程7天3450英裏，好歹了個從東到西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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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舊金山的第2天早晨，去陽光下的斯坦福大學校園（圖17-19）。校園教堂前那兩扇厚重的銅門（圖20）也象征學校厚重的曆史。適值假期，校園裏頗為安靜。後來看到陸續走進校園中的是講中文訪客居多，家長們很熱心地引導孩子把斯坦福的一草一木填進腦子的空白處，這可是父母都期望自己子女能踏進的教育聖殿。以後沒有平權法的羈絆，憑本事和智力，恐怕亞裔還是占有點優勢的。哈佛現在的亞裔學生就占兩位數的比例，紐約市那所有名的史岱文森高中一直都有70%以上的亞裔學生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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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佛塔下的學校圖書館有獨特的館藏。展示廳裏一工作人員很熱心地把我帶到家族後人捐贈的＂蔣介石日記＂和“史迪威日記”櫃前（圖23-24）。在此展出還有二戰後的許多冷戰曆史記錄。那塊來自被搗毀的＂柏林牆＂的水泥塊（圖27）實際上無異是一塊記錄了人類文明一次劃時代選擇的紀念碑，馬克思學說和實踐皆走向消亡。

順路看看蘋果公司的圓頂（圖28-29）和穀歌公司的總部（圖3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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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朋友一起在聖荷西（St. Jose）的一旅館喝咖啡，沒人遊泳的遊泳池裏忽然落下了兩隻綠頭鷗（圖1），我想這也許是鴻運臨頭之兆，也許我該去買張六合彩試試。舊金山的街頭????時能看到全自動無人駕駛的小車（圖2），應該是在測試中，這是Jaguar ，渾身塗得花裏胡哨的。大概在市裏起伏不定而且有很多停車警示的街道（圖35-36）上可以確認全自動駕駛功能。

以前聽說過一種駕車方式叫“California Stop”，這回在舊金山總算弄明白了。市裏街道幾乎每一交叉路口都有Stop標識牌而不設交通燈。通常的駕駛者會在沒人沒車的情況下僅僅點一下刹車減慢速度而不會完全停車觀察就越過路口。

根據我的多年觀察，沒有幾個人會在無人無車的Stop Sign前老老實實地停下3秒再過路口。我不久前在紐約有一次“California Stop”實踐，沒留神讓跟在後麵的警察逮個正著，那位警察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把罰單遞了給我。結果是我垂頭喪氣地安慰自己，就當是又捐了$150給紐約市的流浪漢。另外那3點交通違規記錄就當是吃錯了蒼蠅，隻好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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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邊公園（圖37-39），冷風卷來13-16攝氏度的寒意，這可是五月末。不知名的野花從路邊的山坡鋪泄而下，把原來單調乏味的的岩石裝點如同一幅幅不同錦屏來點綴綿長的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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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1日，在回紐約之前，和朋友去離舊金山約一小時車程的＂17英裏＂逛逛。那裏是一伸進太平洋的小海岬，已被圈為私人產業，要付$11.75的門票。沿海岸線十數裏可見細沙灘與壁立高岩交替，高爾夫球場和樹林相間。美國女子高爾夫球公開賽也選在這裏舉辦。

進景區之前的碼頭飄蕩著魚腥味，尋味可走到一個新鮮海產直銷店家。不少人在挑剛捕撈的漁貨。我是過客，對著那堆海鮮隻能過過眼癮。其中最令人眼饞的是那堆石斑和螃蟹（圖1-2）。不遠處吃得胖胖的海獅（圖44）在曬太陽。而太陽通常是午後才會破霧而岀的。在海麵有幾個黒點，細看，有些是潛水者，有些是海獅在探頭探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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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史載，19世紀末20世紀初，這裏有一中國人的小漁村，而且他們撈捕魷魚的技巧是獨特的。當年的加州被老華僑稱為＂金山＂，以致今天的遺產之一是舊金山有多達兩位數百分比的華裔居民。而且他們社會地位大多都跨過中產階級的門檻。200多年來中國的老百姓離開祖居地踏遍天涯去尋求生存空間和財富，隻要有機會，他們不需要仰仗別人的賜與和庇佑就能開辟一片天地。在這塊自由和機會並存的土地上，也許將來會有一位總統告訴他的選民他的祖輩就是生活在加州海邊“17英裏" 那個小漁村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