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gue 靜靜地臥在清文的腳旁,兩隻眼睛裏是疲憊和憂傷。
清文漸漸地從陣痛中恢複過來,他摸了一下爸爸的手,僵硬冰冷,他試圖移動一下爸爸的大床,可是大床卻是象釘在地板上,紋絲不動。
這時,妻子打來了電話,詢問為什麽已經八點鍾了還不回家,當聽說爸爸去世了,連說了三句我的天啊, 然後說,我馬上過來,清文囑咐她,先別過來,等他安排完一切,下午再過來,而且要帶殺菌的噴霧劑。
先打電話通知了本鎮的警察,然後通知了殯儀館,然後是家庭醫生,一個小時後,警察來了,做了檢查記錄,殯儀館的車也到了,將老人移到車上,同時將床上的被子,單子等統統帶走,醫生和警察通了電話,約了星期一上午到診所見清文。
清文已清理完畢所有狗的糞尿,正在洗拖布,妻子來了,先是緊緊地擁抱了清文,然後就開始了掃除,不一會兒的功夫,洗衣房裏就堆了一大堆衣物,清文呆呆地看著妻子忙上忙下。
"你不如帶著Rogue去走一走,去吃一點兒東西"
清文這才回過神來,給Rogue戴上項圈,走出門,與其說是清文帶著狗走,不如說是狗帶著他溜了一圈,半個多小時,狗就把他拉回到爸爸的家。
天漸漸地黑了,Rogue從墊子上跳起來跑到老人的臥室,半立起身,開了燈,回過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大床。
清文和妻子眼睛濕潤了,決定把Rogue帶回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