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謀者事亦成 (4)

（回顧老同學阿M）

   周末，我們幾個準備進城看個新電影去，當然我們的集體保鏢阿M得到贈票之後也陪同我們一起去。大學校園離城裏差不多有五裏路遠，中間隔著並行的鐵路和公路， 校門外是大學的實驗田和附近老百姓的莊稼地。當我們抄近道走進田間小路的時候阿M神秘地把手指向前方的一片玉米地講，在大學三年級的時候的一個夏天，他上了一會晚自習快11點的時候跑出來練習武術，經過著片玉米地的時候他聽見地裏傳來好像是女孩淒哀的哀求聲和男人的強迫聲，他覺得事有蹊蹺於是停下步來大喝一聲，什麽人？幹什麽？喊完後就有見兩個人刷刷刷從玉米地裏跑出來用兩把匕首逼住他，惡狠狠地講，離開？還是想放放血呢？阿M說，看到這兩個不自量力的流氓真想照檔兩腳把他們踢死，但弄死麻煩多，猛然飛起一腳踢掉一把匕首，當另一把匕首向他刺過來的時候他側身躲過順手抓住流氓的手臂一發力就讓他肩關節脫臼，當另一個流氓衝上來的時候也來用同樣的辦法脫臼製服，兩人被摔進草叢。當他衝進玉米地的時候，看到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其中一個一手提著褲子。他認定提褲子的是壞家夥，飛起一腳朝屁股踢去，流氓放開褲子抱住檔在地上直滾，阿M說是出腳太猛傷及睾丸差點要了他的小命。男生見流氓倒地上去腳拳並用一陣發狂的暴打，直到流氓滿嘴流血跪地求饒，可能門牙被打掉幾顆，小鬼遇到了惡人。 玉米地裏被流氓連嚇帶打暈懵過去的女生慢慢蘇醒過來，連衣裙被撕破裸露著身體哭都哭不出聲音來。之後，阿M喝令幾個小流氓快滾，並告訴他們，如果以後再遇到他們耍流氓一定要拿掉他們的兩顆小蛋蛋。原來是一對學生情侶出來散步遭到三個小流氓的襲擊，小夥子為了保護自己的情侶臂上挨了一刀，不是阿M及時出手男孩會有更大的危險，女孩一定惡運難逃。阿M這件見義勇為之舉從來沒有對別人講過，我相信他習武多年，打鬥的一招半式還是有的。

   阿M講述的是我聽到的在相識的同學中在大學發生的第三個遇襲事件。大四的時候在大學英語特別班我有一位好朋友，突然有一天見他頭上包著紗布，問其原委，他說是被流氓砸的。不過這次流氓遇上了這個惡人，差點被這位朋友要了他的小命。事情是這樣，他那天傍晚約戀人去校外散步，當他倆手拉手肩並肩甜蜜蜜地沿著玉米地向前走的時候,突然嘩啦一聲，一串鐵鏈劈頭砸來，他馬上反應到是流氓襲擊，順勢滾到排水溝裏。 流氓看到小夥子被打倒，在女孩背上也砸了一鐵鏈，女孩被嚇呆了，被流氓拉進地裏。朋友摸摸頭看到一手鮮血，但神智還清醒，趕忙爬起來追到玉米地裏，看到流氓正在撕扯女朋友的衣服，便於流氓搏鬥起來。小夥子雖然個頭不高但在農村長大結實有力，曾經是村學大寨青年突擊隊隊長，扛180斤重的麻袋都可以爬梯子上房頂曬糧。偷襲流氓占了上風， 但對打根本不是對手，沒過幾招就被突擊隊隊長打倒在地，用鐵鏈纏住流氓的脖子腳踏一頭手拽一頭，一用力流氓被勒的直翻白眼快要斷氣，還是女朋友要他放開不要惹人命。第三個是兩個低一個年級的老鄉，他倆也是談戀愛的時候遇到幾個流氓襲擊，危機之時沒有遇到英雄相救，自己也寡不敵眾束手就範，為了避免以後生活的陰影，畢業之後他們沒有走到一起各奔東西。

   像這樣情侶晚間外出散步遭到襲擊強暴的事件在當時頻繁發生，年輕學生沒有危險意識，晚上去田野比較隱蔽的地方幽會談情說愛給了當地小流氓作案的機會，這些小流氓隻要一次的手，膽子就變得更大，然後就常常單人或結夥出來作惡，很多女孩遭受了強暴顧及到麵子也不聲張報案，即使報案學校的保衛處當地的公安局也不會派人抓捕那些流氓，反而今天指定現場，明天讓你寫遇襲過程，反複應付案件調查，流氓是抓不住的，大學學習緊張，學生是耗不起這個時間的，所以恥辱和不幸的淚水自能悄悄地往肚子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