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班有各式各樣的班官,團有支部書記組織委員宣傳委員和團小組長,班有班長學習委員生活委員和文體委員,還有勞動幹事夥食幹事文娛幹事和體育幹事-這文娛和體育幹事是我們班特有的,一切源於我這個文體委員放權什麽都不管。除此還有五六門功課的課代表。真是除了國民黨的稅共產黨的會還有清華各班的官。
說到官想起大一時我還當過班上的衛生員,比農村赤腳醫生早的清華穿鞋醫生。記得學校在一教或二教培訓過個我們這些班一級的穿鞋醫生,滿滿一教室的未來的醫生,講了些什麽早忘了,唯一記得的是教我們打針。老師拿著裝滿生理鹽水的針筒到各排鼓勵我們這些衛生員往他(她)胳臂上戳,沒幾個有這種勇氣。能殺雞解剖青蛙的我拿起針筒就哆嗦,下不了手。
陳年往事一經提起,儼姑娘記起“我是學過衛生員的一些技能,如刮沙眼,常見小病給藥。打針不記得了,估計沒學會。下鄉勞動時,背過小藥箱,給大家拿藥。比起大家我參加大的勞動少些。”。她記得“刮沙眼是把眼皮翻起來,用經藥水浸泡過的鯊魚骨片刮眼皮內膜,離眼球無關。用的東西都是校醫院提供的。由此小事想到很多,清華對學生的健康成長是全方位的關注,培養。特別是困難時期對女同學身體和心理健康的關懷,我倍感溫暖。學生時代真好。”。
也記起學刮沙眼的事。那是1958年,沙眼非常流行,有沙眼藥水。後來就有刮沙眼這種方法,隻是不是鯊魚骨,是墨鬥魚中間那一片鬆鬆的白骨。那時真是無知者無畏,敢教用魚骨頭刮蓋著眼珠的內眼皮。她夠勇敢,如果拿給人打針和給人刮沙眼讓我挑,我情願給人打針也不翻別人的眼皮刮沙眼。要刮沙眼,手一哆嗦不把這眼珠給挑了。
可能也得過沙眼,沒專門治過,也沒刮過,但現在沒有了。現在沒聽過沙眼這種病,沙眼應該是一種時代病吧!
庸貓,2018年三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