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臘梅

前年初用籽發出的臘梅苖已一人高，聖誕節前有一棵開也花了。黃色反卷的花瓣半透明的，臘做的似的。雖隻幾朶，幾米外也可聞到那久違的香味。 

上次看見臘梅花是在半個多世紀以前，可能在南京。幾十年不見，除了記得它是寒冬臘月開的很香的黃花外，其它印象隻是一個名字。

十年前初夏到朋友家，南山腳下的小區佈置得像花園。問有何奇花異草？“無”。在小區中看見樹叢枝頭掛著小墜子一樣的果實，問“何樹”？“臘梅”。第一次見識了臘梅的果實，也想起臘梅。採了幾個綠色的墜子想留做種子。剝開後裏靣是軟軟的白果仁，未成熟不能做種。但從此有了種臘梅的念頭。

 

姐姐知道我想種臘梅，在加州看見臘梅就摘了幾個成熟的果實寄給我。立即種在屋裏的花盆裏，那是一個冬日。精心養護下不久花盆中就有了小苗。小苖長得很快，兩片葉子、四片葉子...，不久有了花蕾。

心中疑慮在増加，這小東西不像木本而像草本。當看到花蕾下靣掛著的小辣椒方從春秋大夢中醒過來。原來我花盆土中混有辣椒籽，那種下的臘梅籽早爛在冷冷的濕土中，我錯把發出的辣椒苖當臘梅苖了。

在女兒家抽屜中發現了幾個墜子樣幹果囊，認識這是臘梅籽，要來種了。這些種子和以前的臘梅籽是出自同一棵樹，又多放了一兩年，也沒有發芽。

三年前和同學聚會。當在一個亭台前照相時忽然在旁邊的樹上看見那熟悉的小墜子，立即想起臘梅。同學也指認此樹是臘梅，立刻採集了些。自此之後幾次遇到掛籽的臘梅樹，其中有四五米高的大樹。於是遇籽必採，前後採集到二百多粒成熟的臘梅籽。

上網查了查有關臘梅的資料。常見的臘梅有狗牙梅和素心梅等。狗牙梅的花瓣尖窄、有紫心和香味淡，是較次等品種。素心梅的花色純黃、花瓣園潤向外翻卷和香味濃烈，是臘梅中的名貴品種。

繁殖方法是嫁接、扡插、分株和播種。種子應在七八月果熟時採集，次年二三月播種。播種前用溫水浸種催芽，四月出土後加強管理。幼苖生長很慢，第一年隻 能長到十多公分高。二三年才開始分蘖，五六年才能開花。不過也有資料說播種的苗一兩年就可開花。用種子繁殖的大多會退化為狗牙梅，但可用嫁接的方法改種。

採種時花期早過，不知採到的籽是哪個品種。想的是能種出一棵就行。如種岀名種，那就是撞到大運了。

種子是剛從在樹上采來的，很新鮮。埋進花盆前用溫水泡了一夜，再用濕紙包好放在杯子裏催芽，溫度也就20度吧。每天用水衝衝，有的種子三天就開裂露白，有的要一個多星期才露白。把露白的籽埋在花盆中在屋裏等它發芽。也就兩三個星期小苖就出土了，看著它在窗台上長就偷著樂。一月底催芽的一棵小苗在三月就移植在花園裏，四月已有三對真葉。

開始育苖時把它當寶貝，催芽露白埋在屋裏的花盆裏等發芽。後來露白後就隨便在園子裏挖個坑埋了。天暖和後這發一棵那發一棵，看來臘梅的小苗也不嬌貴。數數有二十多棵，除了送朋友的十多棵外院子裏還有八棵。

書上講用籽種的臘梅要五六年才開花。小苗種下地活了後開始還澆澆水，後來看不澆水它也活得不錯，連水也不澆了。

臘梅苖見長，到今秋不到三年，在郵箱附近的那棵已有一人高了，而且有不少分枝。一陣秋風吹來，院子中落葉遍地，臘梅幾乎成了光杆。一日上前查看郵箱旁的這些枯枝，枯枝上竟有不少花咕嘟。數數，上百。大小，有的已如黃豆。一陣驚喜，種下不到三年的臘梅就要開花了。

天天去看開花沒有。聖誕節前一朶開始綻放了。沒有全開但香味已散出。兩天之後花瓣展開。仔細觀看，花瓣園潤並向外翻卷、純黃沒有紅心，符合資料對素心梅的描述。花一朶一朶地綻放，一樣的半透明的臘樣黃花。花是重瓣的，花徑二公分多。這棵開花的臘梅應是素心梅。看看看花的勢頭，大概可開上幾個星期，但不知能否撐到春節。美中不足的是花才二公分，不知明年花朶是否會大起來。

查看了另外七棵樹苖，隻有一棵有三五個花苞。可能是下種晚了一兩個月和種的地方有點陰。沒有開花就還有是更好品種的可能，但也不奢望。因為即使都是劣等的狗牙梅，以後也可用嫁接的方法改造成素心梅。

庸貓2013年12月27日於南卡。

 

心

 

 

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