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士行記二三事

 

 
應友人相邀，去蘇黎士過一個長周末。
 
    1巧克力店的小偷
 
陰雨天氣。驅車去半山腰重訪她舊日居住街區。一家家院落打理得整潔雅致，試著用剛學的瑞士語和跑步的路人打招呼。順道而上，在山頂一處開闊之地俯瞰城區，有薄霧阻隔，視線不明。
 
歸途，去LINDT巧克力製造工廠的外售店釆購。
 
店子門麵簡樸低調。不過關不住的甜膩香味溢在溫濕漉漉的空氣裏。簡單轉一圈，看到所有我認識的種類和更多我不認識的種類。拎了籃子，竟不知從何下手，每種都伸出誘惑的雙手要將我擁抱。
 
正在散裝巧克力球的櫃台配各種顏色，無意間抬頭，見一老婦挎著籃子朝這邊走來，鮮豔的口紅和淺金色的發髻透露出優雅和高貴。我的目光禁不住跟隨。她在我身邊的櫃台停住，伸手抓一把小塊包裝的功克力放入外衣的口袋，一個優雅轉身，朝收銀台走去。我方才回過神，竊竊耳語，告訴友人。兩人抑製不住笑出聲來。
 
那我們在她後麵結帳，出門和她分髒。我們盤算。
要三七開，她三我們七。還是五五分成吧，畢竟人家是行動者。
 
我們正在計劃著分髒方案，就見老太太己經按了銀行卡密碼，收銀小姐奉上收銀條還附贈一個迷人的微笑和兩個金球巧克力表示感謝。我們倆瞪圓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她揚長而去。再看看自己滿滿的籃子，估計至少三分鍾才可能通過收銀。老太早己在二公裏外的不知哪個方向，如何去追？
 
良機己失。我們隻好添加巧克力到籃子裏來填補缺憾。
 
   2  紅楓•天鵝•古鍾樓
 
蘇黎士旁邊的小城Lucerne。
 
有河穿城而過。河上有原木曲橋。橋上有年輕人席地而座聊天曬太陽。河中的天鵝和鴨子悠然戲水。偶有腳踏船經過，水光波動。
 
河兩岸有古老建築臨河而立，咖啡吧張開灰色大陽傘。遠處的河岸，建築物隱在茂密樹叢。再遠一點，青山起伏，由深變淺，在天際和雲朵相連。
 
鍾樓博物館的入口廳太小，拍不了大鍾全貌。日本紅楓在庭院裏自由舒展。城牆上俯瞰小城全貌，樹影間發現白色城堡，城堡頂端飄揚十字架國旗。
 
來到小廣場，坐在涼廳裏，吃著冰淇淋，看紅男綠女從麵前經過。
 
太陽稍稍偏西，再回到河邊，背靠太陽，與水中天鵝竊竊私語。

 
  3  悠然見南山
 
Sattel滑雪站。冬季滑雪，夏季登山。
 
乘纜車直上半山腰。六人一組的全封閉纜車亭子。同路人是父女三個的當地人。小女孩不安份地在亭子裏進行三百六十度觀景，不停發問。父親低聲解釋，不厭其煩。
 
棄了纜車，戰戰兢兢穿過鐵索懸空的＂死亡之橋＂（友人的命名），進入山中。
 
經過老巫婆的小木屋。有身著民族服裝的幾名男女和遊客聊天。出行前沒做功課，不知有什麽節目。
 
一路上坡。借用登山拐棍。轉頭，見山間峽穀有大河靜靜流過。聽不到聲音，淺藍沌淨的水色與藍天白雲相得益彰。遠山頂上的積雪晶瑩閃光。
 
樹林間，有酒桶造型的大型木偶笑臉相迎。累了，找一處野花爛漫的草地，麵向層巒疊障的群山席地而坐。就著山中清涼純淨的空氣野歺。
 
下山。路旁的野炊點上有人家燒烤。小男孩東竄西跑，中年男子賣力點火，女人和年長者手握酒杯在陽光裏閑聊。陶氏的鄉村山野生活亦不過如此。
 
有兩位老者手挽手從我們身旁超過。我們加快了下山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