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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文新貼:――北京小子逛台北――(1)

(2004-01-09 09:48:11) 下一個
前言 小的有幸於今年8月對台北進行了不到一周的訪問,從而完成了對東亞五大都市的巡遊。原本想將對這五大都市的比較和感想寫出來與廣大網友們交流,但由於漢城是6年前去的,而且今年世界杯期間已經有幾萬球友造訪,同香港一樣,已經沒有什麽新聞價值,因此本次集中介紹大陸同胞少有涉足的台北。 第一天、市容及其他  第二天、衣食  第三天、住行   第四天、媒體  第五天、經典景點  第x天、台北雞市(少兒不宜) 第一天、 市容及其他 小的是受到台北某機構的邀請,赴台作為期五天的訪問。由於考慮到絕大多 數網友的興趣和耐心,在此不多贅述訪問內容,僅將一般見聞介紹給大家。 先從乘機講起。小的從東京乘中華航空公司的班機,直飛台北中正國際機場。由於前夜收拾行囊及撰寫遺囑,沒有睡覺。中華航空最近幾年惡性事故頻繁,據說已經排到世界首位(據不完全統計,近年已發生10起死亡事故,其中包括多起機毀人亡的大慘案)。而我出發之日正趕上14號台風降臨東京,一上飛機,發現剛剛還陰雲密布的機場突然變成一片汪洋,甚至連不遠處的機場大樓都變得模糊不清。嗨,小的曾親身經曆過76年唐山大震、89年OO事件等驚心動魄的大難,而殘喘到今天,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能否起飛、能否正常降落等根本不去操心,落座後放心睡去。朦朧中感覺到發動機的巨大轟鳴,睡眼透過雨幕看到跑道上的其他航空公司的飛機劈開水路起飛,知道自己要獻身藍天了。 華航的空姐兒不難看,而且態度也好,和全日空的相差無幾――對不起諸位,說出第一句壞話――比咱國航、東航的空姐兒可好好幾倍!服務那叫一個周到殷勤!笑容那叫一個燦爛甜蜜!甚至能讓小的將自己的窮苦出身給忘了,儼然以為自己是“螺殼飛了”的老總或者是不握橡皮圖章的人大代表。小姐(不是指陪酒的,是指陪飛的)將小的從夢中拉回現實,溫柔地問小的吃牛肉餐還是雞肉餐,小的盯著人家小姐,心裏問自己:到去台北的目的總不能說是雞吧?便假裝紳士地回答“牛就好了!”嗯,還沒到台北呢,說話就有點變味兒了。(後來知道起飛隻晚了20分鍾,沒飛多久,天空就萬裏無雲了。) 飛了3個多小時,下了飛機,隨著人流辦入關手續。看來北京-東京-台北距離差不多,飛行時間幾乎一樣長。感到中/正機場和據說是新翻修的首都國際機場一樣,不夠舒暢,特別憋屈,天花板比小的家裏的高不到哪兒去,還是覺得回歸後的香港機場夠份兒(不算自殘吧?),跟他媽的超級體育館似的。看到一長溜窗口盡頭隻有一個櫃台非常臊沒搭眼地寫著“外交人員通路”,感歎到台灣沒有幾個正式的外交友人,同時也就感到北京才是中國的首都。海關工作人員態度尚好,看到我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護照並沒有故意刁難――到底還是同祖同宗! 出門之後,很容易地找到了寫著小的名字的大紙牌。這是有生以來自己的大號第一次被這麽大地寫在比A4還大的紙上,無端地對台北產生了一絲好感(夠鼠昧的吧?誰讓小的沒見過世麵呢)。那位中年大哥居然要幫我拉箱子,小的擔心咱們國產的箱包帶子不爭氣,栽在台胞手裏,和咱們的球隊一樣為國丟臉,死活不幹。那大哥可能以為小的真是客氣呢,倒也沒堅持。他讓小的在門廳那兒等他,他去開車過來,小的忙問什麽特征,答曰“黑色的賓士”。小的對車一點都不了解,什麽雅格啦、捷達之類的,還有點緊張,怕這大哥來了小的認不出。後來倒很簡單,他開來的是學名叫“大奔”的那種,小的認得。 走出機場,台北給小的的最初印象就是比北京的機場路要差一些,但是沒有太顯著的差距。慢慢進入市區,越發勾起思鄉之情――太像“我國”了。比如以下幾個鏡頭:一段紅磚牆,突然被扒開一道口子,散亂的磚頭堆在地上(顯然磚頭也像國有資產一樣在不斷流失);一個碗口粗的鐵管子,自來水在嘩嘩地湧出,街邊的地上匯成一道小溪,一個民工模樣的漢子傻呆呆地蹲在街邊盯著出水口;道旁廢棄的滿是油汙的油桶前靠著一塊手書的木牌:彩色衝擴!街頭並不怎麽靚的妞兒無論黑白都支撐著一支折疊傘,保護著自珍的麵皮,在陽光下略顯焦急地步行,當然還有用手帕當扇子根本無濟於事地瞎扇。等等等等,難以區分是在台北還是北京。 不過,放眼望去,各色廣告牌中透出的文化味道卻顯得比北京濃厚許多,不由得替孔老夫子為大陸悲哀一番。比如,一家人壽保險公司的雅號喚作“南山”,讓小的直想入上一股;還有“殷商中央空調”,小的覺得比什麽“海爾”、“聖奇奧”之類的有文化,而且還不是高一兩年級的高。 和司機大哥隨便聊了幾句,知道最近島內經濟形勢不好,大家(不知這個大家包含多少人)心情都不好,隻有政治家們在鬧得歡。隔著車窗看到外麵的台北市民,有陽光,但不燦爛(關於膚色的論述有種族歧視之嫌,此章不表),雖然這一天的氣溫高達38度。平心而論,就一般而言,台北的男的都不是特別的傻,台北的姑娘也都不是特別的醜,偶爾也有點個別的、特別出色的(雙向),但都不具代表性。 台北有不少“洋味兒”(不是陽痿,有這問題的兄弟別生氣,更別灰心)十足的店鋪,STARBUCKS COFFEE、Friday快餐、北國丸海鮮料理等等。除了政治上的問題以外,國際化做得還成,有不少外國遊客像遊北京胡同兒似的在台北轉悠,而且表情特別新奇和滿足,小的雖是頭回來,怎麽就覺得台北沒什麽新鮮的呢?順便說一句,小的認為,“國際化”並不是說街頭老外的多少,而是一個城市在國際上的知名度和對外來人口的接納程度,滿雜誌的“世界500強”啦、什麽“MIB”啦,連人家本國人都不認的“痞兒卡蛋”之類的,隻能蒙蒙郊區農民,根本不能算“國際化”的籌碼。咱們天子腳下的臣民也別覺得會說句“白白了您呐”就算“入世”了,首先別見了老外就狂宰,以為外國人都是燒包,恨不得一瓶汽水錢把圓明園的損失都奪回來,也別看見“高麗棒子”連滅美國葡萄牙意大利就突然的裝成“世界良心大法官”對人家聲討沒完,咱自己在池子邊上喝藥的事兒就全忘了?小的真擔心到了2008年的時候還有大部分北京人掰不開鑷子。 台北市內的街道尚好,尤其是椰子樹很提氣,顯出南國的魅力(為什麽王府井北街的老槐樹都被砍了?誰的責任?該罷官!)。但建築物都顯得陳舊破敗,偶爾會有一兩棟新樓,但在時髦程度上也比北京的“大肚子”、“大帽子”之類的落後(小的感覺)。以前台灣人反對統一,可能總是擔心大陸的貧窮落後會拉他們生活水平的後腿,可是今天,小的覺得,中國的經濟、尤其是大城市的生活水準已經超過了台北,因此“我們一定要解放台灣”的政治意義小的不懂,至少經濟意義已經不大了,興許還讓他們拽了俺們的小康後腿,要不,這事兒就算了吧。經過幾棟建築時,大哥會解說道:“這是監察院。”“這是台塑,王永慶的產業。”小的覺得,殖民時代留下的建築物倒真是挺漂亮的(小的對天津的舊租界曾讚不絕口,聽說上海的要扒了),也挺結實,比眼下這些玻璃牆啊、鋁合金什麽的有味兒。傳說台灣在日治時代沒有遭太多的罪,日本人對台灣人比對韓國人好得多,經濟建設、文化建設都很出色,使得後來跑到台灣的國民黨獲益匪淺,也使“本省人”覺得同樣是外來的統治者,日本人要比國民黨更“愛台灣”。對不起,政治的事莫談。 和北京的自行車一樣多的是摩托,台北人摩托車的使用數量在世界範圍內也要有一號,而且,哪怕是咱們國內叫做五十零的小摩托,也可以坐3個人(年輕人),好在必須都戴頭盔。最早還是在唱《我的未來不是夢》的卡拉OK時,畫麵上是台北姑娘騎著電驢子興高采烈地“我的心跟著希望在動”,如今親眼看到這光景了,張雨生也真正幹幹脆脆地不在乎別人怎麽說了,唉。 所有公共汽車的站牌隻有一麵標明線路,另一麵則是廣告。經常看到一個很響亮的名字“劉征”,嚇了一跳,然後是小字:英文家教班。噢,原來不是那個小的認識的聯大文法學院畢業的劉征,也沒聽說他來台灣啊。誰知道他在幹嗎呢現在?還有一則“赫哲數學”,不知道是顯赫的哲學家辦的數學班,還是為了弘揚東北的赫哲族文化,想必不是後者,因為據小的所知赫哲人滿打滿算也不到1000人,肯定數不清1000以上的數字(順便說一句,郭頌的歌兒不足信,“赫哲人撒下千張網”破壞生態不說,根本人手就不夠!)。 路過一家某某國立小學,塑在校門上方的校訓赫然入目:“禮義廉恥”,臥靠!這、這、這應該扛回國內,給北京的中學大學安上!眼下我泱泱神州缺的就是這四個字啊!您說呢? 在台灣的中華¥民國¥政府和俺們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同樣推崇一個喚作孫中山的人,也就是在日本高唱“大亞洲主義”的那位思想家,將外蒙和其他許多民族利益劃出去的一位領袖(人家稱國父),台北不僅有他的紀念堂和公園(俺們北京青島也有),還有很重要的一條以他命名的大馬路,橫亙台北,以它為界,台北幾條最重要的街道被切割為忠孝南、北路,仁愛南、北路,信義南、北路,和平南、北路。也就是說大陸至今道德淪喪、世風日下,主要是由於蔣介石(台北人尊重點的說老總統,鄙視的則說那個老東西)逃離大陸時不僅帶走了無數的金條,還把這忠孝仁愛信義和平也帶走了,所以大陸一直很貧困,經濟好轉了也還在貧困!愛國者,還是趕緊解放台灣吧!興許能把這些傳統和剛才小學校的那句校訓都拯救回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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