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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年前,民眾對外來大清王朝的貪腐和無能恨得咬牙切齒。雖然這個王朝創造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經濟成就,其國民生產總值曾長期穩居世界總量的25%-30%,卻被僅有其GDP總量1/8的小日本打的滿地打滾。孫中山以外國勢力主導的香港為基地,在日本的協助下,曾領導了十次以上不成功的武裝起義。那時候的絕大多數人國人並不知孫大炮為何人,後來汪精衛刺殺攝政王也失敗了,但引起了蝴蝶效應。孫中山“驅除韃虜,恢複中華”的口號,吸引了一些漢族精英。大清王朝在這個時候,剛剛頒發了永固江山的國歌,還信心飽滿的大吹大擂。本來是為保命而建的少量漢族“新軍”,再次打響了“武昌起義”的槍聲,並迅速蔓延。 借著“四川保路”的火苗,天時,地利,及人和迅速倒向了漢族一邊,各省紛紛起義獨立,辛亥革命成功了。
從辛亥革命過程看,“革命”這兩個來自日本的新詞匯根本是詞不達意。總體來說,民國的建立與曆代各朝比較,是一場基本不流血或流血代價極少的政治變革,這當然不能算以後發生的各類事件。辛亥革命的精髓就是“妥協”,它不需要去點票或集體推牆,是少數漢人利用滿清內部的矛盾,成功奪權及改變政體的範例。
孫中山讓位給滿清重臣袁世凱,而口號也變成了“五族共和”。袁世凱為民國早期各項民生事業的創立,奠定了不朽的功績。可他逃脫不了國人天性的狹隘和功利心,飄飄然想當皇帝了。別怪他,後來的當政者哪個不想?隻是換個馬甲表達而已。因為他們知道,國人喜歡被圈養的特性。後來的國民黨和中共都是境外敵對勢力扶持起來的集團。蔣介石敗於毛澤東,本質上是敗於對國民劣根性的了解和把握。滿清的長期洗腦和清除一切反對派的設局,讓大多數漢族人在迎接紅太陽和爭取自身權益的矛盾中,長期處於焦慮和搖擺不定的狀況。因此大部分國民僅是牆頭草,以自己的短期利益為考量,才不停地為極少數人所利用,文革就是一個最好的例證。
毛澤東的幾十年皇權統治,讓許多人吃盡了苦頭。同以往不同的是,改革開放讓西方的文明價值觀衝進了古老的大陸社會。1989年的六四運動,是繼辛亥革命以後的一場民眾權利的大訴求,它起初就是一個反貪反腐的,以學生為主導的改革運動。一向對政治冷漠的香港人卻有百萬人上街支持,也推動了北京等地的社會覺醒。這同孫中山時期的北京城,已完全不同。但六四運動被殘酷地鎮壓了,上層也受到了清洗。數千人的人頭落地,無數人遭到了迫害。其實,六四才是一場真正的革命,她流出的鮮血不會白流。失敗的原因就是缺失有組織的,理性的思維和對話,一句話:多頭的訴求議題缺少“妥協”的共識。中共看起來好像勝利了,但喪失了脫胎換骨,浴血重生的機會。因此,它隻會在貪腐的大道上狂奔,更加忘乎所以,但大家都知道那個日子還會再來的。
六四的火炬在大陸看似熄滅了,但在香港得到了傳承,而且28年來從未間斷。或者說100多年來,香港是大陸近代變革的催生之地或策源地,從未變過。幾年前的“占中”及“雨傘運動”的主要口號也是反貪和反腐,尤其針對的是富商和大陸權貴的勾結。但開放和西化的香港人懂得妥協,知道今天的社會已不再需要“革命”,任何訴求的目的都應以保命為前提。“占中”時期,也是山頭林立,但一夜之間,聚眾消失。結果看起來出乎意料,卻讓執政者對這個公民化社會膽寒。一個似無勇氣的運動,其實是人類文明的進步。其變化的根源,就是另一場人類互聯網的“大革命”,已完成了全球信息化的布局。“占中”的巨大影響,鼓舞了無數大陸民眾,當然也包括郭文貴。他的爆料可產生“核爆”效應,不是因為陳勝吳廣的刀劍,武昌起義的槍聲,或街頭革命,而是信息的快速和海量傳播。這些信息比刀槍更可怕,因為民心一失,離滿盤皆輸的日子,就不會太遠了。
如今掌握互聯網和自媒體的民眾與當年拿刀槍的人沒太大區別,都是年輕人和社會的精英。現在香港的年輕人,依靠全球一體化聯係,幾乎一邊倒的屬於反貪反腐或要求獨立的反建製派。從這些現象看,似乎又回到了清末的晚期。那個時候,各省的獨立風潮逼迫袁世凱,最後必須妥協,才能保全滿清遺族不被屠殺的命運。沒有一件事是孤立和偶然發生的,現在隻是曆史的輪回。香港的“占中”運動,無疑催生了大陸的大規模“反貪反腐”熱潮,以便徹底解決民心和港心的問題。因此,中共打擊力度之大,範圍之廣,可謂史無前例。
大陸當權的老年人,以為有了網上“長城”和大外宣,便可操縱一切,而忽視了信息化時代的力量和無孔不入的魔力,因此手段強硬而且僵化。本來是高歌猛進,氣球吹的無比之大的狀況。不料,郭文貴爆料的衝擊力,徹底擊破了這個大氣泡,一切都回到了原點。郭文貴已基本完成了他的曆史使命,打開了“以黑反貪”,“以貪反腐”真相的潘多拉盒子。郭文貴和當局是否會妥協,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過去四個月,當局從僵化的立場上不斷退讓,並出現了明顯的鬆動。按郭文貴所說,“滿朝文武(高層,紀委和公檢法)”因政治鬥爭,都在向他爆料,拉攏他並企圖達到個人的目的。
目前權鬥激烈,亂象橫生。郭文貴的爆料大慨不會停止,時局的走向肯定不會完全重複當年辛亥革命和六四運動前的景象,因為那個時候沒有快速的海量信息傳遞和已經部分國際化的大量民眾土壤。郭文貴呼籲的放開網上控製,是個正確的選擇。封網可能會短暫阻礙信息的傳遞,但封不了民眾的渴望和時代的步伐。美國總統川普靠著自媒體,能夠獲得選舉勝利。而大陸當局不自信和脫離實際的立場,隻會把問題搞得更僵,並可能達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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