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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幾個月前，幫著個老發小，在洛杉磯北部買了一套豪宅。這老同學，叫二狗子，特喜歡得瑟 。他在北京門路多，熟人廣，但一直為人低調，不這樣不行啊。但和俺之間就沒了籬笆，有啥說啥。俺上了篇短文《幫國內老同學加州買房記》，咱那個發小同學微信群傳遍了，狗子也掙足了麵子，還不停地曬他和漂亮小媳婦的“蜜月”照。可美惠來到洛杉磯後，幹脆就不想回了。
二狗子公務在身，不得不回北京，二人玩起了兩地分居。
幾個月過去，麻煩事終於來了。感恩節那天晚上，美惠喝得大醉，酒後吐真言，和其嫂子訴了一堆苦。聽她那個意思，和二狗子關係亮起了紅燈。聽說最近回去，又大吵了一架。
以俺對二狗子全家的了解，一定是有了新歡。可俺敢對美惠說嗎？這兩口子，英文字母也沒識全，在美國這地頭又得低調。知道有多少達官貴人家屬在這兒嗎？抬頭不見低頭見，傳回北京還得了？
不敢用微信，二狗子主動打電話來了。兜來兜去，俺聽明白了。新歡肯定有，但重點還是房子，那一大堆法律的事情，把他的頭搞大了。如今錢難匯出，還有打稅和地址等問題。美惠想留在這兒，能靠啥門道？我就不說了。
同美惠一聊，問題極簡單。她剛從北京回來，對那裏的霧霾，以前習慣，如今已受不了。說霧霾可引起癌症，想多活幾年。可人家二狗子活得滋滋有味，如魚得水，不想撤，實際上也不敢陸跑啊。美惠說了，狗子啥門道都有。可霧霾一來，都找不到北，啥門都不見了。而狗子打死不承認，說北京有藍天，那是境外敵對勢力的造謠。可不？美惠在群裏放了同一天各兩張北京和洛杉磯照片，還有一張報紙，把我逗樂了。這洛杉磯雖是西部大城市，都會區有近兩千萬人口，但還是個大農村。我告訴她，40多年前洛杉磯也沒彩色。美惠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狗子和美惠打算今年在洛杉磯過聖誕節，美惠迷上了全統廣場。
把她往那兒一放，我陪著狗子，又順便看了幾處房子，當然少不了聊聊祖國的霧霾。
狗子提到了治理霧霾的實情：別信那些忽悠，年年說排放已經減少，實際排放量卻是十倍，二十倍的增長。許多企業是夜間排放的，而且還可以轉手排放指標。早已超出了環境的淨化能力。看看每年增長的霧霾天數吧！
“你他媽不是說敵對勢力的造謠嗎？”俺氣憤不過，打斷他。
狗子趕緊賠不是，一口一個哥，叫個不停。
他終於又看中了這坐房子，背後是山。俺告訴他，洛杉磯現在依然是北美汙染最嚴重的城市。當年俺來這兒討生活時，後麵的山也常常不見真麵目，看看如今吧！
他半信半疑，悄悄地說：“要不為啥我要多買幾棟？”
“為小三小四準備？”他詭異地笑著，不答一句。
聖誕裝飾剛布置好，大部分家私還未到貨。先擺上這棟房子的環境和內部照片。狗子說了，可千萬別讓她知道。
看他那個得意樣，俺忍不住加了一句：“你可以有特供，但沒辦法從西藏搬空氣來”。他傻笑著，翻出《京華時報》那張半藍半黑橡片：“看見了嗎？”
甭說了。這個節期，我們先在這兒開幾個宴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