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已與去年作古。那天我飛抵北京,恰逢北京機場空管(10月1日),我不得轉機,隻好持留機場。第二天一早航班,然後高鐵,到家,直奔醫院ICU,見到渾身插管的父親,此時父親已經說不出話,但儀器上的心跳和脈搏騰地到達節點,父親清醒呢。看著父親掙紮的企圖和無奈,關於父親的點滴回憶也瞬間清晰起來。
我5歲時父親離開家,去幾百裏外的礦山領導四清,然後留在那裏。直到6年後調回。在本市選礦廠任革委會副主任,負責後勤,算是重新安排使用。一次去臨縣去采購山貨,父親親力親為,也隨便帶上我,以期彌補阻斷了的父子情分。晚上住縣裏招待所,帳子撂下天熱,不用帳子蚊子多,父親一夜未睡給我驅趕蚊子。
父親路盲,一次出差帶我去南京,硬是在鼓樓轉了四圈,也找不到去玄武湖的方向、、、
恢複高考後,我如願以償考上大學。父親為此買了一塊上海牌手表給我,讓我在學校裏“爭分奪秒”。半年後回家與父親爭執,在聽到父親“年紀輕輕就戴上手表、、、”吧嗒吧嗒後,我二話沒說,摘下手表,歸還。父親見狀,眼圈紅了。
關於我的父親,見博客: 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62615/201912/1902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