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幹”神話的破滅

 盛興瑞

 

摘要: 就是這樣一個落後的製度，就是這樣一個違背工業社會發展規律、與中國社會發展背道而馳的、一家一戶分田單幹、具有濃烈封建小農意識色彩的錯誤選擇，三十多年來一直被神話。

 

從1952年過渡時期總路線提出後，新生的人民共和國對農業、手工業、資本主義工商業進行了社會主義改造。農業社會主義改造通過合作化運動，用了四五年時 間，把土改中分給農民的土地又收歸集體所有，基本完成了5億農民從個體小農經濟向社會主義集體經濟的轉變。伴隨著社會主義工業化的推進，應該說中國的農 業，已經極有可能走上一條按需分配、計劃生產、工業化改造、集約化發展的光明大道；中國的農民，也應該逐漸摘掉農民的帽子進入工業社會，共同享受工業社會 民主和社會主義權益。

但由於一些人的無知和目光短淺的小農意識，中國的農業，同時也麵臨著重新回到一家一戶、分散經營，自給自足、盲目發展，遠離工業社會、使農民重新走向分散 單幹最後破產淪為工業時代的被剝削的無產者的境地。為此，黨內進行了激烈而殘酷的鬥爭，甚至以政治鬥爭的方式來解決經濟路線的分歧。政治鬥爭和軍事鬥爭一 樣，活著就是硬道理。當代表工業社會、主張走集體化道路的領導人相繼去世後，代表農業社會、主張搞分散化經營的一批人掌握了國家權力，自然也就開啟了所謂 的從“包產到戶”到“大包幹”的農業生產經營模式的所謂改革、宣傳和推廣。由此，一個持續三十多年的一包就靈的“大包幹”神話就此上演。

所謂“大包幹”，全稱叫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就是把農村集體所有的土地，以家庭為單位承包給農戶經營。農戶獲得土地承包經營權，除上繳國家規定該上繳的 外，其它所有收入歸農戶自己。從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以來，這個製度一直是中國農村農業生產的基本製度。這個製度的特點，就是在確保土地集體所有的前提下， 迎合農民的小農經濟下的自給自足的生產意識，把農民和土地緊緊的結合起來，同時又把走上集體化道路的農民，一家一戶的分散開來。使農民在繼封建社會後，在 所謂的土地集體所有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下，再一次被分散開的牢牢的固定在土地上。直到改開三十多年後，精英們高唱著工業3.0向工業4.0邁進的時候，還 是如此。

就是這樣一個落後的製度，就是這樣一個違背工業社會發展規律、與中國社會發展背道而馳的、一家一戶分田單幹、具有濃烈封建小農意識色彩的錯誤選擇，三十多年來一直被神話。 被宣傳為中國農民的偉大創舉，被一些人認為是解決中國糧食問題的決定性改變，被說成是精英們使中國農民走向富裕的英明選擇。也正是這樣一個落後的、違背工 業社會發展規律的錯誤舉措蘊含的封建落後思想，反而逐漸成為對社會主義工業進行所謂改革的指導性思想。使得社會主義工業也開始了大規模的分散式、集權化的 承包性改革，為最後搞全麵私有做了思想上和理論上的鋪墊，為對已經具備規模的中國工業進行私有化改造，愚蠢的、虛構的提供了一個完全不相幹的所謂榜樣和標 杆。

客觀的看，畢竟當時進行決策的人，都是半封建半殖民地過來的人，像毛澤東那樣有誌向、有理想、有知識、有眼光的人，真的是鳳毛菱角、少之又少。何況全國解 放後造成的他們的自滿，也讓他們產生了無知的、盲目的自信，已經不願意繼續接受毛澤東的思想，也不願意塌下心來好好學習，就開始了他們自己的、基於封建小 農經濟的思考。因此，公平的說，迷信“大包幹”、神話“大包幹”，並沒有積極反對抵製“大包幹”，還是有相當的基礎的。一方麵是權力使然，但絕大部分人是 因為思想落後和無知且投機，思維方法簡單片麵而又急躁冒進，還不能認清“大包幹”的危害，急功近利、急躁冒進，所以才會讓“大包幹”形成製度並迅速的全麵 鋪開。

另一少部分人推波助瀾，則是別有用心，就是為搞垮社會主義公有製搞私有化作鋪墊，為複辟封建主義和資本主義，在改革開放中進行政治投機。因為他們是反對毛 澤東領著中國走公有化道路的，而且他們就是反對共產黨領著百姓建設一個新的社會的。他們不僅不會反對“大包幹”，反而是神話“大包幹”的主要骨幹。因為神 話了“大包幹”，才能推廣“大包幹”，也才能實現他們的目的。不管是那些無知愚蠢的機會主義分子，還是那些陰險狡詐的、封建的和資本主義的餘孽，他們都不 可能從經濟學上知道，在未來的工業社會，農業是一個沒有利潤的、又不可替代的產業，是一個靠補貼生存的產業，是一個分散經營下離開補貼農民就會破產的產 業，是一個必須首先進行公有化改造，實現計劃生產的基礎性的、集約化經營的戰略性產業。

所謂的產量大增，根本的原因不是什麽承包，而是工業化的結果。是化肥農藥及農機的不斷普及性使用，是種子的改良，是前二十年百姓無償付出、國家大量投資進 行農田水利建設的價值轉移。所謂農民的一時富裕，是當時集體經濟下社會勞動力再生產成本國家承擔，農民勞動力再生產成本的低廉及承包後分配的調整。比如國 家對教育醫療的保障，使得農民可以簡單的用更多的承包剩餘來改善自己的生活，是一次誘導性的利益分配的調整。所謂創舉，就更是無稽之談了。普天之下莫非王 土，兩千多年的中國封建社會，土地一直是國家的。就是所謂的地主的土地，也是買的使用權，皇上什麽時候想收回去，他不可能不給的。因此，地主和絕大多數農 民，實際上也是一直是逐級交地租租地耕種的（地租不應該認作是稅，就是地租。），這和你的承包耕種又有什麽區別？不過是過去用地租養的是土地主和封建官 僚，現今用承包金養的是城裏人罷了。

本就是少數落後農民小農意識的一次伸張，被一些無知落後保守的投機政客乃至別有用心的人抓住，也就正好迎合了各類機會主義分子的投機需要，就被宣傳成壯 舉、神話、偉大貢獻，然後就開始了所謂的改革，就在全國刮起了所謂的承包風。把本不是承包形成的社會經濟發展，都貪天之功的放到了承包上，使整個國家都籠 罩在一個和工業社會相悖的、分散單幹的錯誤思潮下，使工業水平和素養並不高的中國人，都以為承包、單幹和私有，是工業社會的特性，是可以讓他們富裕的靈丹 妙藥，是可以讓中國振興的不二法則。可見改開一開始的機會主義色彩就很濃重，使改開一開始就一直在機會主義、權變思想指導下錯誤的運行著。

不論是中國，還是世界任何一個國家，人類社會的經濟發展都是靠積累推動人類社會向前發展的。因為積累是絕對的，因此，認識可以倒退，財富占有可以調整，但 社會經濟發展是不會倒退的，因為勞動的積累是不會減少的。所以，農業生產一定是一維的，是隨著積累及國家和社會在農業和農業相關領域的社會公共勞動再投入 的增加而向前發展的。因此，農業發展也是不會出現倒退的。這不是哪個人能讓它倒退他就倒退的，而是由經濟規律決定的，由人類的生存需要決定的。除非出現大 的自然災害或人類災難，也隻會造成暫時的停滯，不會倒退，而且會很快過去，過去之後還是會自然的向前發展的，這是由價值創造和價值積累決定的。所以，發展 是一定的；發展的快慢和發展成果的分配和占有，是選擇決定的。

建國後糧食問題一直是人們關注的問題，糧食一直緊張，但絕不是我們生產的少了，而是因為國家承擔了勞動力再生產很大一部分成本，極大的促進了人口生產，造 成人口增速過快，糧食的增長跟不上人口增長造成的。後來計劃生育，控製住了人口，加之隨著國家在農業及相關領域的投入增加，農業的發展超過了人口增長，糧 食問題也就自然解決了。把解決糧食問題歸於“大包幹”，把之前說的一片漆黑，實在是無知和牽強，實在是投機心理下的貪天之功的表現，也摻雜著一些人別有用 心的故意。實際這個問題很簡單，拋開人口讓人們看一下建國後曆年糧食產量就知道了。

就好比一個人學會了開車，他就一定可以把車開走，隻要這個車子不壞且有燃料。同樣是這個人，學會了開車，他就不會變得不會開車了，除非他喪失了開車的條件 不能開車。解放後，經過百姓無償奉獻、國家大量投入，農業上有了一個很好的積累，農業發展已經到了一個新的程度，產量不斷提高就是一定的，而且作為人類生 存的必要手段，人類總是要把它往好了做的，讓它不斷提高的，隻是誰做的更好。現在看，“大包幹”不僅不是個好的製度，還是一個壞的製度。雖然它沒有讓糧食 減少，但讓農民走向分散、走向破產，相對於工業社會的發展，離工業社會越來越遠，才有了在工業社會發展進程中，大量的貧困人口被鎖在了農村、鎖在了土地上 無法動彈。

另一方麵，中國是要建立一個適應工業社會的社會主義製度的國家，也就是說要借鑒資本主義的經驗，實現社會製度構築的一個大超越、大創新的國家。這就要求我 們既要反對封建主義，也要防止走入資本主義。而資本主義實際是封建主義的一個變種，本質上還是封建主義，是封建主義的高級表現。“大包幹”是封建的小農經 濟的東西，搞這樣的東西，一定是要走向大倒退的，也避免不了中國走向資本主義歧途的，一定是要讓中國農民重新回到封建社會，或在進入資本主義社會後而走向 破產變成受剝削掠奪的無產者而吃大虧的，這就是為人民服務、關心農民、心疼他的農民的毛澤東反對包產到戶、分田單幹的原因。因為他知道，這樣一個製度，又 把他們分散的重新綁在了土地上，他們也就必然無法邁開腳步和這個社會一起走向工業社會，也就必然的又要受到一些人的剝削掠奪，也就必然會成為社會發展的拖 累。或者被社會淘汰，或者成為工業社會的包袱，成為精英公知厭惡的不開化的不會“勞動”的必然受窮、活該受窮的人。

一方麵不能逐步的參與工業勞動，不能逐步的把他們從土地上解放出來，也就不能有效的消費新的文化，勞動者素質和質量就無法提高，勞動者的價值也就不能有效 提升，也就影響了他們勞動收入的增長。另一方麵，如果工業社會勞動力再生產的成本都轉移給他們，也就是教育醫療等讓他們自己承擔，他們會很快走向貧困乃至 破產，因為這不是緊靠農業生產能負擔起的。再加上投機資本對商業過程的壟斷，他們就必然會被商業投機資本盤剝，最後在工業化麵前破產，出賣土地淪為無產者 進入城市。實際上大量農民撂荒土地外出打工，就是農民破產主動逃離土地淪為工業無產者的表現。而高喊為人民服務的精英和公知，不僅不會主動幫助他們，可能 連看都看不到，還在不停的欣賞玩味他們的“大包幹”奇跡和神話。

最近出了一個轟動全國的事，就是楊改蘭案，她更是用她和她孩子的生命向人們宣布“大包幹”神話的破滅。楊改蘭是甘肅臨夏州康樂縣景古鎮阿姑山村山老爺彎社 的一名28歲的年輕農婦，上有奶奶和父親，下有四個子女，沒上過學，也沒受過集體經濟的侵染，一直是“大包幹”下農村家庭的家庭主婦。應該說她生在大包幹 下，長在大包幹下，在大包幹下成了文盲，在大包幹下成了農婦。她在逐漸降低包幹費用且開始補貼的“大包幹”製度下，辛勤耕種承包的十幾畝地，一年的毛收入 也就六七千元。丈夫也沒有文化，勞動力價值也很低，閑時外出打工，農忙時回來幫助妻子幹農活，一年的打工收入也就兩萬多元。如果僅靠種地，他們的地在現在 的工業時代，是種不下去的，也就是說，他們作為一個最簡單的農業經濟組織單元，一定是要破產的。

就算貼上她丈夫打工掙來的錢，也是無法把這個地種下去的。因為以他們的家庭為經濟單元算，他們除了維持她們一家的開銷，也就是維持勞動力的簡單再生產，他 們種地不僅沒有收益，也就是沒有利潤，還要虧損。就是用她丈夫打工掙來的錢彌補種地的虧損後，也維持不了他們家的勞動力的簡單再生產。他們每年的經濟活 動，是在不斷的虧損，而且這個虧損是不斷在累加的。大家可以計算一下，一年六七千元的毛收入，減去一個半的勞動力再生產成本，減去種子化肥農藥等生產性投 入，她們忙活一年，是不是要賠錢？而打工掙來的兩萬多元錢，補貼完虧損，能否養活四個孩子兩個老人？這樣賠下去，是不是要破產？這樣賠下去，對她們來說， 哪裏還有希望？不要忘了，他們一旦成了承包戶，她們就不是簡單的出賣勞動力，他們是有投資的自負盈虧的經濟單元，他們就可能賠錢可能破產。就是這樣一個走 向破產的、沒有上過學的農婦，殺死自己的四個子女，自己也自殺了。幾天後，她的丈夫在料理完她們的後事後，也追她們而去。這就是“大包幹”給她們的最後結 局，給一個農民家庭的最後結局。

很多專家學者在找她的動機和原因，網絡上各類人等也都在猜測她，還有一些人已經開始急著審判她了。有說受不了窮而殺人自殺的；有說她本身精神就不正常的； 有說地方政府腐敗，不該取消她的低保和救濟，去給他們的親戚朋友的；有說她愚昧，本來有希望卻不會去看到希望而耐心等待的；還有人從人性上分析說她人性毀 滅，內心獸性被喚起，才這樣殘暴的。也有人說是吃人的製度害了她，可是馬上就有人予以駁斥。如果你不服氣接著說，想和他們做一些辯論，也就逼得人家隻好刪 帖封口了。因為他們逼著你這樣想，要是製度不好，怎麽就她這麽幹，那麽多不如她的，為啥不和她一樣呀？這一定是個個案，不能上升到製度，何況你自己想死也 就罷了，幹啥要把那四個無辜的孩子也給殺死呀？孩子是無辜的。你在，別人沒法替你管，你死了，就有人管了，幸運的話興許還落個好人家吃香喝辣的那。我看著 這些虛偽的道德君子，真的感覺今天的中國越來越封建、越來越官僚、越來越虛偽、越來越沒人性了。再看看那在“大包幹”製度下破產後冤死的一家人，真的認為中國已經回到了封建社會，又從封建社會走向了封建社會的最高階段、走向封建的、全麵私有的自由市場資本主義社會。就是這個社會害死了她和她的一家。

封建社會主張餓死不做賊、冤死不告官，你死可以，但你這樣殺了孩子死就是對官的不滿和控訴，就是要聲討你、審判你；資本主義社會提倡破產，破產是你活該， 你要投資掙錢，就可能賠錢，就可能破產，是你自找，是你們自己寫血書、按手印自找的，死了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破產後死的人多了。但你還要濫殺無辜，就是 神經病，就是犯罪，是殺人犯。看看上麵給她找到的原因，看看上麵給她找原因的那些人，看看對她的死的各種認識，是不是封建社會的偽君子？是不是資本主義社 會的道德衛士？是不是已經隻認錢而沒了人性？

實際上對於這樣一個沒上過學的農婦來說，真的沒有像那些學者專家和城裏人說的那麽複雜，她就是破產後絕望了，她就是在現有農業製度下，不僅不可能有足夠的 利潤，看到生活的希望，反而還要賠錢，而又沒有錢賠，也就無法維持這個家庭繼續運轉下去，確實活不下去而絕望了，又舍不下她的孩子們繼續在這受苦受歧視， 她不想告官、也不想做賊，才這樣做的。受封建思想影響的她，認為死、包括帶著她的孩子一起死，不僅不是給社會主義丟臉抹黑，而是不給社會再當累贅。她不知 道死了後她的孩子會有福利院或好心人來收養，她就是想死了，也想把她的孩子們都帶走，不讓她們在這受罪受歧視，不再給國家社會添麻煩。如果有點宗教迷信思 想的話，可能就是幻想能到另一個世界去碰碰運氣，興許會轉運的。這對一個沒有文化，受封建“大包幹”思想影響，而宗教思想又強烈逆襲回來的今天，應該沒啥 不好理解的。

因此，我們應該看到，造成她絕望的死的原因，其實也就很簡單了。就是她破產了，就是她在工業背景下的錯誤的“大包幹”製度下破產了，就是她在破產的窘境 下，不想成為社會的負擔，也不想做賊告官。不是有很多人在研究她自殺的心理嗎？她自殺的心理，就是和那些許許多多破產後自殺的人一樣的心理，窘迫、羞愧、 無奈、絕望，就這麽簡單。而造成她破產的原因，就是工業化背景和那個錯誤的“大包幹”政策和後來的私有化政策。“大包幹”政策讓她孤單的被死死的釘在了土 地上，但單靠土地不僅養活不了她們自己，而且還要不斷的虧本賠錢。而私有化政策，特別是教育醫療的市場化商業化，讓破產了的她雪上加霜，不僅使她無法撫養 她的孩子，也避免不了讓她的孩子像她一樣的繼續沒有文化的、被死死的釘在土地上的命運，無法讓她的孩子在得病後不會病死。因為她沒錢，也不會借錢，更借不 來錢，更不會偷錢騙錢為孩子看病，乃至去偷個燒餅都做不出來。至於她們的住房，已經不能再支撐多久，就是你扶貧給她一點錢幫助她，她也拿不出她那一份來改 建。你們給她指出的所有的路她都走不通，包括你們對她的精準扶貧，她都沒法配合，你說她還能走什麽路？

連年農業生產經營的虧損，必定使她破產。一個經營農業生產的農婦的破產的無法逆轉，再加上張著大口的商業化的教育醫療住房等製度，像壓在她身上的大山，把 她壓的透不過氣，推不開躲不掉，絕望的等著痛苦的被壓死；像張著大口饑餓的豺狼虎豹，她無論做什麽、怎麽做、掙多少，最後還是要被這些豺狼虎豹吃掉。對這 個沒有文化的、又不想偷錢、騙錢、借錢、也借不來錢的農婦來說，你說她能咋樣？她不會做夢，也就真的看不到有些人說的希望。因為她累的幹完一天的活倒下就 睡，醒來看到的還是壓著她透不過氣的大山和饑餓的等著吃她的辛苦勞動換來的寥寥無幾的收入的豺狼虎豹，你說她的精神要怎麽樣強大才能支撐她活下去？

在準備高速進入工業社會的時候，卻用製度把農民分散的、死死的釘在土地上，既無助，也看不到一點希望。看著農民破產，就是不願意為他們做點製度上的鬆動。這樣的製度是多麽的有失公平？製定這樣的製度的人是多麽的無良、無知和愚蠢？而 當農民被分散的死死的釘在土地上的同時，他們的孩子不僅同樣被死死的釘在土地上，還要也隻能要農民自己拿錢來贖身，才能走出這個土地，這樣的製度，又是多 麽的野蠻和霸道。在這樣的製度麵前，農民也隻能絕望的用死來逃離了。因為她是一個老實的農民，她沒有文化，她思想落後，她沒有錢養活自己，更沒有錢給孩子 贖身讓他們離開土地，她不會和你講理，也不敢反抗，隻能孤獨愚昧的帶著孩子去找尋她認為的另一種希望了。

設計好了要實現四個現代化，卻用一個愚蠢的製度把農民分散的死死的釘死在土地上。這樣一個把農民分散的死死的釘在土地上，一個讓本分的、靠辛勤勞動養活城 裏人、卻養活不了自己的農民全都破產絕望的農業製度，在不斷向前發展的工業化背景下，一定不是個好製度。而當一個絕望的破產農民用死來詮釋這個製度的時 候，這個製度是不是也該破產、也該死了？而我們的精英和公知編造的、至今還在不斷玩味的這個“大包幹”神話，是不是也該破滅了？

鳳凰涅槃，在這樣一個和死一起破滅的神話麵前，我們善良的農民，是不是有可能開始融入工業化浪潮，去享受工業化帶給他們、他們也應該享受的權益了？

精英和公知們，這次真的要好好設計了，別像“大包幹”那樣再弄錯了。再弄錯，不僅不可理解和原諒，也沒有改正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