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莊人民公社為什麽能夠存在?

 

2016-09-23 劉家征

    人物簡介：雷金河，1921年3月10日出生於河北省晉縣周家莊鄉周家莊村一個貧困農民家庭。青年時期接受革命思想影響，1937年參加抗日人民自衛軍，1943年回村參加革命工作，1944年入黨後即任周家莊村黨支部書記，領導了周家莊村的抗日遊擊戰、地道戰和土改運動。1979年初，雷金河同誌任周家莊公社主任，1982年任周家莊公社黨委書記，1983年任周家莊鄉黨委書記。 雷金河對這個人民公社起到了靈魂作用，因為他在1982年的堅持，公社才得以延續至今。周家莊細密工分的最初製定者是雷金河。直到在2001年去世前，他一直是周家莊的靈魂人物。也是在他的堅持下，這個公社才沒有在1982年消失於全國的家庭承包製中。

　　周家莊鄉屬於河北省晉州市，距省會石家莊有一百裏，自然條件與華北平原上其他鄉鎮比也沒有獨特優勢。周家莊鄉轄六個自然村，分為十個生產隊，土地麵積18046畝，人口13564人。在農業現代化上，早已實現機械化，正向規模高效綠色農業邁進，建成了10000畝小麥良種、3000畝紅地球葡萄、2000畝鴨梨出口、2000畝蔬菜大棚、1000畝高檔苗木五個專業生產基地，投資1700萬元，籌建了奶牛養殖示範園區。在工業化上，建起了閥門廠、彩色膠印廠、建築公司、紙箱廠等集體企業10多家。在城鎮化上，進行了高標準規劃設計，全鄉早已統一建起了二層住宅樓房，並且正在建成更高標準41棟住宅。在公共設施上，對全鄉所有街道進行了水泥硬化、綠化、亮化和淨化，各項文化娛樂設施配套齊全。在社會建設上，為群眾辦了養老津貼、退休製、用電補助、集體負擔新農合籌資款、發放生活補貼等12項福利事業，教育文化衛生體育養老各項事業得到發展。2015年全鄉工農業總收入101123萬元，純收入24541萬元，上繳國家稅金2788萬元，提留公共積累3819萬元，人均現金分配13189元，人均純入18048元。集體累計公共積累比1978年前增長104倍，社員生活水平增長142倍，工農業總收入增長139倍。周家莊所以取得如此驚人的業績，主要在於他們六十多年來，始終不渝地堅持合作經濟、集體經濟，特別是改革以來他們實際上堅持了人民公社製度，是社會主義集體經濟的人民公社製度讓他們有了飛躍發展，而不是分田單幹也不是自然稟賦。

　　為什麽稱周家莊鄉為周家莊人民公社?因為周家莊鄉堅持了人民公社的基本製度，在所有製上，堅持了集體所有製，土地、工廠等生產資料歸集體所有，大力發展集體經濟。在分配上，實行按勞分配為主和部分實物分配。在勞動管理方式上實行記公分、包工製，男女平等，同工同酬。全鄉統籌經濟社會發展，實行集體經營、統一核算、專業承包、分工分業的管理模式，是目前全國惟一實行鄉級核算管理體製的鄉鎮。雖然表麵上周家莊叫鄉，似乎政社分開，但是實際上，鄉和隊仍然是行政、經濟和社會緊密融合的政社合一社會組織。他們堅持而不是放棄了人民公社一大二公，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領導一切的優勢。那種認為黨政分開，政社分開，黨不應直接抓經濟，是令人懷疑的的，是在丟掉我們自己創造的優勢，是在弱化黨對農村的領導權，是在照搬西方模式，割斷我們的曆史。縱觀幾十年來，周家莊鄉堅持發展了人民公社基本製度，經濟穩步發展、生活共同富裕、生態環境優美清潔、社會團結祥和。麻雀雖小，五脹俱全。周家莊成功經驗顯示了人民公社具有巨大的優越性，向世人昭示了人民公社好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對比那些在改革後解體了的人民公社，那些髒亂差、毫無生氣和凋敝落後的狀況，說明了人民公社是金橋，共同富裕金光道，單幹好比獨木橋，走一步來搖三搖。那些頑固堅持人民公社是大鍋飯，出工不出力，單幹才是出路的人應該見鬼去。如果我們不是靠行政命令，一刀切地解散和廢除人民公社，剝奪了基層幹部和農民的選擇權，相信會有更多的農民和基層幹部堅持集體經濟，堅持合作經濟，堅持農村人民公社製度。就會有千千萬萬個周家莊人民公社活下來，就不僅會造福一方，還會對國家作出極大的貢獻，增加整個社會的福祉。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退到解放前。它的消極後果正在越來越現眼。分田單幹、包產到戶到了周家莊之所以被頂住了，是因為這裏有個真心實意帶領社員走社會主義道路的當家人雷金河，他被宋平同誌稱為忠誠的共產主義戰士。他帶領社員一起頂住了來自上邊分田單幹一刀切的政治壓力。風物長宜放眼量。胸無社會主義信念，眼光狹隘，怎能設計社會主義宏圖偉業。

　　一個國家的農村選擇什麽樣的製度和體製，主要受下列因素製約，物質生產力的發展水平，社會發展的曆史條件和社會矛盾，傳統觀念和習慣勢力，認知能力和智慧，人們的價值取向和理想信念，領導水平政治信念和群眾覺悟和幹群關係，以及這種製度和體製所帶來的效率和福祉。在同等物質生產力條件下，一個國家、地區的鄉村選擇這樣而不是選擇那樣的製度和體製，有時主觀意誌起了決定作用，如果村民和基層沒有多大選擇權，民主發育不充分，在製度安排上勢必長官意誌起了決定作用。後毛澤東時代在去毛化猖獗時期，一刀切地廢除了人民公社集體經濟，重走單幹老路，美其名曰家庭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當初，盡管人們發出反對的聲音，比如幸幸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這並沒有動搖當權者顛覆毛主席締造的農村集體經濟和人民公社的所作所為。全國十萬個人民公社被砍掉了，周家莊公社隻是十萬分之一，在白色恐怖包圍中周家莊人民公社能保留下來，可以想像到當初周家莊當家人雷金河碰到的壓力之大，鬥爭之尖銳和激烈。

　　周家莊人民公社在分田單幹，家庭聯產承包的重壓下，能夠幸存下來主要有以下幾點原因。第一，周家莊公社有一個以雷金河為主心骨的領導班子。周家莊的當家人雷金河，是一位抗日戰爭時期參加革命的老同誌，幾十年的革命生涯，使他的共產主義理想信念愈加堅定，他堅信毛主席引導農民走合作經濟、集體經濟和人民公社的道路，是農業實現現代化農村實現城鎮化農民實現共同富裕的康莊大道，是分田單幹的一家一戶的小農經濟無可企及的。不像有的人革命意誌消退，社會主義理想信念愈來愈淡泊，不問姓資姓社不問姓公姓私。實踐證明，他們內心是不信公有製而是信私有製，不信社會主義而是信資本主義。現在越來越清楚，他們的改革是在搞私有化走資本主義道路。嚴重偏離了改革是社會主義製度的自我完善的承諾。第二，團結群眾，依靠群眾，為了群眾，群眾是真正的英雄。頂住分田單幹，包產到戶的紅頭文件，光靠一個人和領導班子不行。還必須有廣大社員的支持，有深厚的群眾基礎。不然就頂不住上級領導的壓力。公社領導班子成員和社員一起簽字畫押，保證堅持集體經濟增產增收。幹群同心，其利斷金。他們不僅堅持了人民公社的基本原則，還迅速壯大了集體經濟實力，社員收入大量增加，對國家的貢獻更多。依靠群眾，實事求是，走共同富裕的道路是周家莊人的信條。第三，發揮人民公社一大二公的優越性，對18000畝土地進行合理規劃科學經營，提高規模效益。比如，他們建立隔離帶，種植了一萬畝小麥良種，獲得比鄰鄉麥田更高的收益。如果是分田單幹，將無法建立隔離帶，也無法協調農民的不同訴求。他們還依靠規模優勢建起了四千畝葡萄園，三千畝梨園，獲得了不菲的經濟效益。與此相反，那些假以改革之名走單幹老路的小農經濟，不可能在自己的幾畝地上作出科學規劃，創造出高收益來。第四依靠集體經濟的積累興辦企業，就地安排社員就業，大力增加非農收入，使社員能夠安居樂業。推進工業化，不僅壯大了公社的經濟實力，增加了社員收入和福利，也促使鄉鎮產業結構更加合理。相反那些實行黨政分開政企分開的鄉鎮，由於私有化市場化自由化的泛濫，使人民公社時期建立的鄉鎮企業紛紛賣掉，使那些靠集體積累發展起來的欣欣向榮的鄉鎮集體企業蕩然無存。兩相對照，反差何其明顯。孰優孰劣，一目了然。第五，土地公有製和集體經大發展，是實現按勞分配和共同富裕的保障，有效地防止了貧富兩極分化，消滅了貧窮，實現了社會進步，實現了經濟社會生態環境協調發展。因為集體經濟實力的不斷壯大，對教育衛生養老住房等社會事業提供了有力的支撐，使各項社會事業得到長足的發展，把那些分田單幹走回頭路的地方遠遠甩在後麵。生態環境優美，每年都吸引來大量的遊客。

　　應該說，生活在周家莊的人們是幸福的也是幸運的。周家莊的女孩不嫁外地人，他們不願意離開幸福窩，但若兩情相悅，男方可以當倒插門女婿。這裏沒有人外出打工，因為公社的收入和福利非常可觀。而且外出打工既不能孝敬父母也不能照看子女，還有拖欠工錢的風險，還要過牛郎織女般的兩地分居生活。每年情人節的時候，是否有人會想到遠離家門天各一方的農民工。周家莊人憑著對人民公社集體經濟的堅定信念，憑著自己辛勤的勞動，發展壯大了集體經濟，過上了富裕美好幸福生活，並且對國家做出了有的貢獻，使人民公社集體經濟的優越性得到了充分發揮，使人民公社這麵旗幟高高飄揚。它的社會實踐意義有如革命聖地井岡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周家莊人民公社的成功實踐，對於三農問題，對於農村的現代化和城鎮化，對於共同富裕，對於保持我國經濟持續穩定增長不無啟迪意義。在周家莊不存在老大難的三農問題。

　　以雷金河為代表的周家莊人是有大智慧的人，他們懂得人心齊泰山移，他們懂得隻有擰成一股繩才更有力，結成一個集體命運共同體來增進個人利益遠比單打獨鬥的個體優越的多，他們算的是集體經濟的大帳，而不是算個人一畝三分地的小賬小心眼小農意識，他們懂得小精明不如大智慧，他們懂得集體經濟和人民公社的真諦，他們堅信毛澤東給他們開辟的人民公社發展道路，他們懂得公有製集體經濟合作經濟，遠遠優於一家一戶的個體經濟，能夠創造出更高的勞動生產率，他們知道所謂人民公社集體經濟出工不出力，大鍋飯是片麵的不實之詞，堅信人民公社集體經濟的管理會不斷完善，按毛主席指引的農村社會主義道路走下去，一定會迎來燦爛的明天。周家莊人是笑在最後的贏家。

　　為什麽把人民公社看得那麽重?是分田單幹，還是搞合作經濟集體經濟，是包產到戶，還是走人民公社三級所有隊為基礎的道路，關係到農業現代化和農民能否共同富裕，關係到走社會主義道路，還是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大問題。因為中國農民是個大頭，從這個意義上講，毛澤東領導的革命和建設，主要任務是解決農民問題，是為了把農民從帝國主義官僚主義封建主義的壓榨下解放出來，是為了實現農業現代化和農民共同富裕。從土地改革、互助組、合作化的初級社和高級社到人民公社一步一個腳印，在農村引導農民走上了社會主義集體化金光道路。在這個過程中，毛主席兢兢業業，嘔心瀝血，傾注了畢生精力，不斷總結和糾正集體化過程中出現的左的和右的錯誤，精心嗬護廣大農民和基層幹部的積極性和偉大創舉。人民公社，三級所有三級核算隊為基礎，是毛澤東時代社會主義一個最光輝的成果。僅在高級社時他所選編的中國社會主義農業高潮一書，就寫下了按語100多篇。肯定還是否定農村社會主義集體經濟，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毛澤東，是真社會主義還是假社會主義的一塊試金石。就如王震將軍痛斥的那樣，“農村的包產到戶，就是沒有小崗村這個落後典型產生，他們也照樣會把人民公社和生產隊解散，實行和舊社會中相同的鄉政府和村委會製度，他們不明白如果拋棄了社會主義的集體所有製，沒有了大公無私的共產主義思想存在的條件和基礎以後，這個政權其實是和保甲長的性質是沒有什麽兩樣的。這就是他們那些人的思想水平，他們認為這樣做了心裏才舒服。這說明了什麽呢?說明他們根本不懂馬克思主義辯證法，不懂毛澤東的真實思想和最終目的，不懂人類社會發展的規律和所需要經過怎樣的曆史過程。以為他們超越了毛澤東，以為他們創新了什麽先進的理論。其實他們這樣做隻不過是把社會又拉向了倒退。使人民群眾又重新回到了舊社會的生活秩序，重吃了二遍苦、又受了二茬罪而已。”

　　風物長宜放眼量。如果你有哪怕一點長遠眼光而不是眼界狹隘，如果你有一點社會主義情感而不是對社會主義心灰意冷，如果你真懂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而不是假馬克思主義，如果你真有合作經濟、集體經濟的一點常識而不是迷信私有單幹，如果你真的全麵了解人民公社及其管理，而不是片麵誇大其存在的不足，分不清什麽是主流什麽是支流，如果你能有一點毛澤東的實事求是有事跟幹部群眾商量的作風，而不是高高在上發號施令，如果你能正視人民公社集體經濟的偉大成就而不是視而不見，你就不會頤指氣使，全部砍掉正在發展壯大的人民公社。蒼天有眼，天不滅毛，恰恰還真有一個人民公社保存下來，一個也就足夠了，因為從邏輯上講，哪怕隻有一個人民公社保存下來並且比廢除人民公社單幹搞的好，也能說明廢除人民公社是不正常的，廢除人民公社的合理性合法性是令人質疑的。實事求是地講毛主席領導的農村社會主義改造和社會主義建設，從土地改革、互助組、合作化、人民公社化，極大地調動了農民的積極性，其作用和意義在於，消滅了剝削和兩極分化，基本上解決了包括農民在內的溫飽問題，不然你解釋不了為什麽毛澤東的社會主義時代人口增加近一倍，你總不能說是靠喝西北風吧!這些新增人口在當時主要是不生產的消費者，但是卻成了後三十年的勞動大軍，不然哪來的人口紅利改革紅利。這是第一點。第二點人民公社集體經濟的發展壯大，為國家的工業體係建設和國防工業建設提供了積累，盡管這種貢獻是通過工農業產品的剪刀差來實現。第三點，通過人民公社的勞動積累，我們大力興辦水利事業和全國性規模的農田基本建設，至今仍然受益不淺。第四，社辦工業，為農業服務的企業蒸蒸日上。第五，教育衛生養老等各項社會事業蓬勃發展。農民的文化娛樂和體育活動非常活躍，農民的生活並不單調。第六，整個農村風清氣正，黨在農村的基層組織清正廉潔，有戰鬥力凝聚力，公社黨委書記和社員生活水平相差無幾，下隊調研也就騎個自行車，而自行車大多社員都有。第七點，經過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的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艱辛探索，六十年代確立的人民公社三級所有隊為基礎的人民公社製度基本上符合當時的生產力水平和幹部群眾的管理水平與覺悟程度，統籌兼顧了國家集體個人三者利益關係，既兼顧了公的一麵，也考慮到了私的一麵，按勞分配，三包一獎，生產隊普遍盛行的小包工，以及自留地，都是對平均主義和出工不出力的有效製約。那種認為人民公社平均主義、大鍋飯、低效率，一無是處的觀點是不符合實際的。應該說人民公社的製度安排，充分考慮了人性中有公心的一麵，也考慮到了人性中有私心的一麵。

　　今天我們重新正視人民公社製度的優越性，對於走出三農的困境有著不可估量的意義。(2016.9.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