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派為何難贏人心? |
作者:胡新民 |時間:2013年7月06日 |
當今的某些網站,愛好發布一些理性明顯不足, 觀點明顯片麵甚至言論明顯極端的文章的做法。比如解讀《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幹曆史問題的決議》,就有人認為這個決議的全部內容隻有一條: 否定文革運動。無需贅言,否定文革運動是《決議》的一個主要內容,但要注意的是,整個決議是“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幹曆史問題的決議”。那種隻抓住一條而否認其餘,甚至否定整體的做法,不是別有用心,就是有些理性缺失,因而難有公信力。
《決議》同時先回顧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前的二十八年經曆,認為:“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是無數先烈和全黨同誌、全國各族人民長期犧牲奮鬥的結果。我們不應該把一切功勞歸於革命的領袖們,但也不應該低估領袖們的重要作用。”
《決議》關於建國後三十二年的論述:“中國共產黨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的曆史, 總的說來,是我們黨在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指導下,領導全國各族人民進行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並取得巨大成就的曆史。社會主義製度的建立,是 我國曆史上最深刻最偉大的社會變革,是我國今後一切進步和發展的基礎。” 其中關於1957年,是這樣論述的:“一九五七年的經濟工作,由於認真執行黨的‘八大’的正確方針,是建國以來效果最好的年份之一。這一年在全黨開展整風 運動,發動群眾向黨提出批評建議,是發揚社會主義民主的正常步驟。在整風過程中,極少數資產階級右派分子乘機 鼓吹所謂‘大鳴大放’,向黨和新生的社會主義製度放肆地發動進攻,妄圖取代共產黨的領導,對這種進攻進行堅決的反擊是完全正確和必要的。但是反右派鬥爭被 嚴重地擴大化了,把一批知識分子、愛國人士和黨內幹部錯劃為‘右派分子’,造成了不幸的後果。”
這把前二十八年的曆史和後三十二年的兩段曆史融為一體,就是中國共產黨領導全中國人民進行的革命和建設,“取得巨大成就的曆史”。所以,在《決議》中確立了著名的四項基本原則。這四項基本原則也進入了現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
特別值得注意的是《決議》關於毛澤東的評價:“毛澤東同誌是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是 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戰略家和理論家。他雖然在‘文化大革命’中犯了嚴重錯誤,但是就他的一生來看,他對中國革命的功績遠遠大於他的過失。他的功績是第 一位的,錯誤是第二位的。他為我們黨和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創立和發展,為中國各族人民解放事業的勝利,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締造和我國社會主義事業的發展,建 立了永遠不可磨滅的功勳。他為世界被壓迫民族的解放和人類進步事業作出了重大的貢獻。”
《決議》對毛澤東的評價,是以鄧小平為首的第二代中共領導核心堅持實事求是精神的結 晶。在製定《決議》過程中, 鄧小平特地指出:“確立毛澤東同誌的曆史地位,堅持和發展毛澤東思想。這是最核心的一條。”(重點詞匯“核心” ----筆者注)“對毛澤東同誌的評價,對毛澤東思想的闡述,不是僅僅涉及毛澤東同誌個人的問題,這同我們黨、我們國家的整個曆史是分不開的。要看到這個 全局。這是我們從決議起草工作開始的時候就反複強調的。決議稿中闡述毛澤東思想的這一部分不能不要。這不隻是個理論問題,尤其是個政治問題,是國際國內的 很大的政治問題。如果不寫或寫不好這個部分,整個決議都不如不做。”(重點詞匯“不如不做”----筆者注)“對於錯誤,包括毛澤東同誌的錯誤,一定要毫 不含糊地進行批評,但是一定要實事求是,分析各種不同的情況,不能把所有的問題都歸結到個人品質上。毛澤東同誌不是孤立的個人,他直到去世,一直是我們黨 的領袖。對於毛澤東同誌的錯誤,不能寫過頭。寫過頭,給毛澤東同誌抹黑,也就是給我們黨、我們國家抹黑。這是違背曆史事實的。”(重點詞匯“抹黑”--- 筆者注)
在那些激情有餘理性不足的網站裏大談《決議》的文章中,基本上看不到這個《決議》關 於中國革命、中國社會主義建設和毛澤東曆史地位的的內容。一“回望”《決議》,除了文革還是文革。要延伸一下,就是用“拚圖”拚出中國革命的暴力血腥、新 中國不間斷的政治運動導致民 不聊生的“還原曆史”、還有就是解開毛澤東的越來越多的“謎團”,等等。要是不打著《決議》的幌子還有情可原。但一提到《決議》就隻圍繞在文革運動轉圈 圈,似乎《決議》的內容就隻有那麽一條,就變成了肯定一條,否定其餘,甚至否認整體。但就文革運動這一條而言,他們也打了不少的折扣。《決議》第22條是 專門講文革的。其內容包括,指出文革是全局性的嚴重錯誤,毛澤東負有主要責任。毛澤東用發動文革的做法去動員群眾消除黨和國家確實存在的某些陰暗麵,是不 符合憲法、法律和黨章的,因而是一種錯誤的發動。但毛犯有嚴重錯誤時,也製止和糾正過一些具體錯誤,保護過一些黨的領導幹部和黨外著名人士,使一些負責幹 部回到重要領導崗位。對我國社會主義製度的根基保存,對我國社會主義建設的依然進行,對我國國際地位在國際上發揮的重要影響,毛澤東都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因為這一切,特別是因為他對革命事業長期的偉大貢獻,中國人民始終把毛澤東同誌看作是自己敬愛的偉大領袖和導師。”筆者以為,這裏的“中國人民”,或許 某些自由派人士可以譏諷他們自己是“被代表”了。但筆者相信,這個“中國人民”代表的是中國的絕大多數人。這也可以說是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簡單事實。
與此相關的還有兩個三十年不能互相否認的問題。自由派人士往往愛好曆數前三十年執政黨和領導人所犯的錯誤,然後全盤否認前三十年社會主義建設的主流。執政黨也好,領導人也好,當然要盡力避免失誤。但是在人類曆史上,完全避免失誤的可能性也是零。如果因為有那些失 誤,就完全否認當年絕大多數人,包括領導人和普通群眾為了改變一窮二白的國家麵貌而付出的艱辛勞動,那得罪的尚健在的老一輩和他們的後代是個什麽數字就可 想而知了。因此,那種否認前三十年社會主流的觀點是很不理性的,也是很不得人心的。後三十年同樣也有不少失誤,但也不能否認後三十年的社會主義建設的主流。對一個政黨也好,一個領導人也好,都應該曆史地、客觀地、全麵地評價。現 在一個眾所周知的問題是礦難頻發、環境惡化的問題,這與當年擔任黨的總書記的胡耀邦的失誤分不開。為了使貧困地區的老百姓盡快富起來,他鼓動了新時期的礦 山“大躍進”,提出“大礦大開,小礦小開,有水快流”的方針,不但引發濫掘亂挖成風,還引起很多當時的國營礦產企業難以為繼,造成大量員工下崗。南 方某報曾刊登一篇:《“資源枯竭魔咒”下的個舊工人村》,看了不但觸目驚心,而且令人心酸不已。我們的下崗的工人兄弟姐妹,吸毒賣淫已經成了他們的家常便 飯! 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過的像是行屍走肉般的生活! 暴力橫行,治安混亂成了常態。再看看湖南郴州,那些亂挖的礦區,排出來的“毒液”,侵蝕附近大片農田和溪流池塘,其後果是生產出“毒大米”等一係列農畜水 產品,至今殃及城鄉居民….。不過南方某報的文章沒有點胡耀邦的名,隻是指出“開礦”是“中央”說的。回顧起來,胡耀邦所犯的其它錯誤還不少。盡管如此, 筆者仍然認為他對黨、國家和人民還是做了不少有益的工作的,應該曆史地客觀地看待他。順便提一件小事。有一年去湘西鳳凰,一位當年親自接待胡耀邦的老同誌 告訴筆者,胡耀邦當年考察湘西貧困地區,比較喜歡品嚐他們的山珍野味。聯想到當今有些自由派的人士喜歡拚圖揭秘解“謎團”,如果看不慣胡耀邦的寫上一篇諸 如《解謎團:山區農民餓肚子,胡總山珍野味宴》,雖然能吸引眼球,但那完全是一種不客觀不全麵不理性的作法。
這樣的例子還不少。現在憲政這個詞匯有點熱,有的人就被熱暈了。一位據說對憲法很有 研究的張千帆教授,搞了一次關於憲政的講座。差不多兩個小時吧。講話中調侃的語調,嘲諷的言談,也引起了一些學生聽眾的笑聲。張教授似乎也很得意。講座最 後的環節是聽眾提問。一位學生問道:“能告訴我什麽是憲政嗎?”那位張教授可能壓根也沒想到講了這麽久,居然有的聽眾還搞不清主題是什麽。張支支吾吾地說 道:“簡單的回答,憲政就是按照憲法規定的去做”。但筆者完整地看了這個講座的視頻,不過還是有點搞不清他指的是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現行憲法。因為我國 現行憲法確實找不到什麽多黨 製、三權分立等等這樣的憲政式的“規定”。
思維不夠理性就容易犯暈,容易犯文革運動時的那種不少人經常犯的錯誤。莫言得了諾貝爾獎以後,成了熱點人物。同時也成了不少自由派的目標。今年三月,莫言針對某些人質疑他的“重慶打油詩”,憤怒地回答:“那些攻擊我的人,都是飽讀詩書的‘公知’… 我知道我得獎讓某些人極為不快,他們要找我的‘汙點’,我很理解,但我希望他們能實事求是,不要把‘文革’和‘反右’時期那些整人的辦法拿出來對付我。否則,無論他們戴著多麽美麗的麵具,我也能看到他們的本來麵貌。”
使筆者發現自由派理性缺失程度之深還有下麵這個例子。
為了看看某些自由派人士和他們的擁躉們究竟是怎樣看待曆史的,筆者的一位朋友告訴 說,自由派的一個最大特點是隻 要一看到與官方曆史觀合拍的文章,根本不細看內容,更不核實史料,絕對肯定的是先來個“磚”聲隆隆再說。於是他決定做一個試驗。簡言之,這位朋友在一部經 典的曆史教科書中抽出一個獨立部分,這個部分是關於中共的一段曆史的論述,不改一字地抄襲後投稿。這部經典是歐美亞洲大多數高等院校選定的經典教科書,外 籍人士所作。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國內的自由派的大腕們對這部教科書也給予了肯定和強烈推薦。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中共在中國革命時期的優良表現早已為國內外 史學界公認。後來這個“抄襲”的稿件被數家網站采用。令筆者驚訝的是:在自由派們和他們的擁躉們傾心的網站,看了這篇文章的犯暈者竟然達到 96%!由此看來,筆者那位朋友的觀察力還是相當靠譜的。
不過我想,現在應該明白,為什麽有那麽多自由派人士難得人心的主要原因了。筆者在此 向各位推薦一本書:《鄧小平之後的中國》,加拿大明鏡出版社1994年出版,用繁體中文日文韓文等文字全球發行。該書記載了作者采訪43位名家對當時中國 形勢發展的分析,被采訪者大 部分是自由派人士。該書作者采訪了一位在法國做社會科學研究的的安琪女士,據該書作者介紹,安琪當時係出走國外的民運人士同路人之一。在該書“海外民運報 刊缺乏理性客觀”一節中,安琪回答該書作者問題時說:“(民運報刊的文章中)凡是隻要冠以‘共產黨’,就要痛罵,而缺少一種以事實分析為前提的,以理服人 的態度” “海外民運也因此失去民心或公信力。”(見《鄧小平之後的中國》中文第七版 500-501頁)。
自由派的同胞們,不知道你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你們存在的問題是什麽。因為有了“缺少”,就成了新的 “凡是”派,結果就隻能是一個選項:“失去”。這應該不是你們要追求的結果。筆者真誠地奉勸一句:要改變這個選項,最好的辦法就是首先不要再堅持那個“凡 是”。這樣才有可能贏得人心,“公知”才會有可能成為褒義詞。這可是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