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劇開篇氣勢磅礴, 蕭管催儔鶴,嘹唳拍雲上,江上數峰青,新聲含盡古今情。
洞簫(藝術膿包不足,私以為是蕭,音色比笛厚重)幽嗚,有比翼白鶴振翅飛躍過高山河穀,直衝雲霄,樂聲洋洋盈耳,畫麵一幀幀閃現:風雪中疾駛白馬;藍天下馬背上黑衣男子;特別是紅衣男子逆光整衣的背影,如鳳凰涅槃也如蹈鋒飲血,極具視覺衝擊力。
交響樂與圖像完美契合,片頭背景有兵戈戰場有詭譎朝堂,有西窗剪影有登高遠眺……我雖不明了每幅畫麵的含義,透過音樂心中舞幽壑之勁鬆、泣孤舟之鳴鶴,加之劇名的四字成語,似乎該劇是在感歎仕途險惡、人生無常。
我希望是一部悲劇,因為苦難深重的中華民族幾千年的鋒鏑之苦加上人文之災,不是粉飾、戲說曆史就可以讓後人樂以忘憂,用個體生命的毀滅來展示整體生命的堅不可摧,就是悲劇的力量,也是支撐後人克服困難笑對人生的勇氣。
片頭背景中的大雪騎行出現在正片開頭,同樣是雪,《大明王朝1566》開場的雪透著軟綿綿的暖意,而劇中白雪上鮮紅的血滴和大紅宮門外的哭喊,顯得格外寒冷刺骨。
這,正是蕭太子的夢魘,皇後崩太子卻被拒於宮門外,埋下宮中陰謀的伏筆。演員麵部表情稍微用力了一點,但不讓我出戲。
盧尚書直諫太子冠禮,又諫齊王不離京,群臣跪於大雪紛飛的殿外逼宮,目的都是為了太子請命。大愛尚書的演員,音、形、情、意俱佳。
欲望也罷,抱負也罷,權謀也罷,就和下雪一樣,積得越多,路就越少。
太子不顧自己私利,一意孤行代盧尚書和群臣擔上自己涉政之罪,怕是要在絕路中求生。
幾分鍾的戲如行雲流水,畫麵精美,台詞精煉,差一字會含糊,多一字嫌嘮叨,故事講得剛剛好。
我看得大氣不敢出,生怕錯過細節漏過弦外之音。皇帝不顧手中雞毛信所述的危情,還是一心刁難太子的冠禮。
《禮記·冠義》雲:“古者冠禮筮日、筮賓,所以敬冠事,敬冠事,所以重禮,重禮,所以為國本也。”
幾千年以前,不管男孩女孩,一到成年就要舉行特殊的成人儀式,改變發式,男戴冠,女配笄,分別叫做“冠禮”和“笄禮”。
冠禮是伴隨分封製而存在的,是為先秦封建製度而存在的禮儀規矩。一旦中央集權,分封消亡,冠禮也逐步消亡。秦漢之後,延續冠禮的也隻有帝王家。
權力一定是利益博弈平衡的產物,我在等戲裏的平衡點。
群臣退,太子跪,齊王出,大氅拋,一直在玩君戲臣的遊戲。
男主的雪中戲不錯,凍僵的身軀,烏青的雙唇,慘痛的眼眸,讓我可以原諒他似乎已過而立之年了居然冒充20歲的青年,隻要有演技,我是越看越順眼。齊王的演員有點女像,不希望他被妖魔化,人世間是沒有絕對的壞人的。
顧舅舅出場,提長州危情,皇帝故作驚訝,顧舅舅請纓出征,難道皇帝想借敵人之手除去太子的娘家依靠?用顧舅舅的兵權換太子的冠禮?而此時舅舅隻是救下了凍僵的太子,卻奈何齊王不得,庶長子還是封藩不離京,皇帝還是緊握權利的天平。
陸文昔出場,加上她的旁邊,我明白她是女主,片頭中她幾次涉及,我覺得挺順眼的。等劇中“阿昔”一聲,她試著小女兒般回一句“爹爹”,濾鏡下的麵容不見皺紋,刷得慘白的石灰臉,雙眼咪成一條縫,脖子幾條青筋抽搐,那眼袋,不,用尊稱“臥蠶”, 怎麽看都是活脫脫一耄耋老嫗,再配上她沙啞的嗓音,絕對得飯前才能觀看這幾分鍾的戲,太倒我胃口的演員。
其實陸女第一個畫鶴的鏡頭尚可,和父親正常談話台詞也勉強及格,就是談話中撅嘴裝嫩那叫我這個觀眾感覺相當地不舒服。可愛不是裝出來的,是骨子裏的天真,心底的善良,周身散發的深愛,這位女演員都不具備,恐怕是她的年齡大了一些又在演藝圈的糞坑裏濕了腳,把可愛都熏走了,希望以後女主的戲別再有裝可愛的鏡頭了,這位演員完全駕馭不了。
駕馭不了可愛扮相的還有蕭太子,梳妝準備冠禮,蕭太子特別神清氣爽,在自己宮中向皇後的舊人張內人撒嬌,真的看得我眼睛痛。
好在張內人的欲言又止,冠禮之前的危機沒有解除,太子撒嬌的時間短暫,才讓我好過起來。
世間最好的默契:並非有人懂你的言外之意 ,而是有人懂你的欲言又止。不明白編劇非得讓太子麻木不仁,居然當著齊王問詢張內人。太子和張內人不應該心有靈犀不點就通嗎?太子這樣做不是想要張內人的命?同時也是自傷呀,張內人那是母後忠心耿耿的心腹之人呀!
母後臨死不能相見,冠禮困難重重,齊王虎視眈眈,這一樁樁一件件,太子守孝三年就不會思考再三?並且還有一位吏部尚書做老師的提點,再幼稚也該長大了,編劇這場戲把太子寫得如此之蠢,這種老梗還用,真是敗筆。
好在片尾曲識時務地響起,救我於恚怒中。
思來想去,我接著看彩衣娛親般的《慶》,笑過頭了再駕《鶴》歸來,交替地看劇,算聖誕新年的禮物都有了。
提前祝網友聖誕快樂,新年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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