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曲1990(四)
(2013-03-02 22:5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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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一帆失落的獨自回了北京。一路上,他很困惑李蔓莉家裏到底是什麽樣的背景。雲天樓的那個橋段反複在他眼前重演。他覺得李蔓莉的父親就像從文化大革命裏穿越過來的人,滿口還是停留在階級鬥爭的年代。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如此一席話,他很難想象現在的年月還有人報有這種思維。
小時候的生活其實並不遙遠,一家四口住在筒子樓宿舍裏的一個房間。樓道裏雜亂無章的堆著爐灶和蜂窩煤,公用廁所在遠離家的走廊另外一頭,每次冬天的早晨起床去小便鬥是個考驗,大便則需要更大的勇氣。鄧小平雖然沒有讓他這樣的家庭先富裕起來,但是父母還是滿足於生活的改善。父親不用再去五七幹校當種地插秧的幹部,可以開始搞學術。慢慢的家裏也搬進了小二居,用上了煤氣罐。斯是陋室,但是比較筒子樓已經是天壤之別了。但是這個世界是那麽不同,李蔓莉的父親想要一個什麽樣的世界?
回到北京不久,李蔓莉就打來了電話.
“一帆,你別生我氣啊,那天我爸象看犯人一樣,實在沒法跟你打招呼了。”
“沒事,我知道。我看到你留的條了。你爸到底是什麽人啊?”
“警監,一句兩句說不清楚,見麵再解釋吧。你想我沒有?”
“想啊,天天都想。”
“一天想幾遍?”
“至少三遍吧。”
“算你乖,不許少於三遍啊,少了找你算賬!”
畢竟是少年情侶,話沒說兩句就又兜回了這些毫無意義,又甜又膩的話上頭,而且還樂此不疲的肉麻當有趣。
“你哪想我啦?”
“哪都想。”
“不行,不許糊弄我,說具體點。”
“全身上下,所有器官,每寸皮膚都在想,夠具體全麵了吧?”
“貧嘴滑舌,你想我什麽?”
“我想,嘿嘿,想抱著你,吻你,摸你的屁股...”
“去你的個大流氓!”
兩人正要將話題進一步下流化,突然電話的聲音變小,還隱約傳來電視劇的聲音。李蔓莉問“你在看電視劇?”“沒有啊,我從來不看那玩意。”“那你們家單位總機在偷聽呢,掛了啊。”電話裏“哢嗒”一聲,總機先結束了偷聽,然後是盲音,李蔓莉也結束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