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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可以逃開自己心中的“未完成事件'

(2017-03-08 18:09:28) 下一個

“我隻教一件事,那就是觀察你自己,深入探索你自己,然後加以超越。”——克裏希那穆提

 

生命中,“未能完成的”、“遺憾的”、“不能釋懷的”,時間真的能夠替我們解決嗎?心理學發現,根本不是這麽回事。我們大多數人隻是在刻意逃避,結果卻被“未完成事件”完全控製。事實上,沒有人可以真正逃開他心靈中的“未完成事件”。所以,回到“未完成事件”,有效解決它們,才能促進心靈的成長——這才是生命的本分。

 

真正接受你心靈深處的那些“未完成事件”——即使它們使你如此痛苦。有勇氣去重新經曆自己生命裏的每一個“未完成事件”,看看那些存在過的事實,才能在生命裏開始擁有智慧。這樣的人將不再怨天尤人,不再將責任推給環境和他人。他會為自己的思想、情緒、人際關係、生命裏的每一個結果負起責任。因此,他能得到心靈的最大自由。 

人為何秉性難移? 

  我們活著,就會想方設法遠離痛苦,獲得歡樂。西方完形心理學的理論也認為,所有的生命體都有朝向自然、健康與成長的趨動力。然而,人為什麽又會固化在某種模式中,產生所謂的“執著”?並且,這種模式明顯不是趨向於“離苦得樂”,隻是“習慣使然”。即使這種習慣性的舊模式導致一次又一次人生的痛苦,人們仍然舍不得改變和放棄。人類為什麽會與“離苦得樂”的生命方向背道而馳呢?在被固化的舊模式中,人們的執著因何而起?又是怎樣發展成“秉性難移”的? 

有一個心理學試驗:有人在白紙上畫一段圓弧,經過白紙的孩子們會自然而然地拿起筆補上線段,讓圓弧成為一個完整的圓。更令人驚奇的是:大猩猩也有這樣的癖好。 

 

  並且,小孩子或者大猩猩都會盡力使自己畫的線段平滑,使完成的圖形與原先的弧一樣平滑。人類天生就有將事情做完,讓需求得到完全滿足的傾向。所以,人類有許許多多身體的,心靈的需求,它們都吸引著我們的注意力,並且排隊等待我們去完全滿足。一旦滿足了最迫切的需求,就會生出下一個需求。 

  例如,人類和其他所有的動物一樣,首先都有對生存的需求。饑餓時我們就會找尋食物,吃飽以後,睡覺或交友等第二需求,便會接著浮現。又例如,你計劃要去看電影,此時突然有人通知你,你母親生病住院了。於是去看電影的計劃立刻退為其次,而到醫院去看母親便成為最迫切的需求。滿足了最迫切的需求之後,接著轉向下一個需求,這一機製不斷地發生在我們身體的、心靈的所有領域。每滿足了一個需求,已滿足的需求就會後退,讓出一條路給下一個需求——這當然是最理想的狀態。但我們都知道,理想的情況並不多。大多數的需求無法及時滿足,因此它們就卡在那裏,無法後退。無法滿足的需求,將一直牽引著我們心靈的注意。 

  例如,今天早上你想為昨天的吵架向你的先生或妻子道歉。雖然你有很多話想說,但卻什麽都沒說。之後,你的心裏便一直想著、惦記著這些要說而沒說的話。你在公司裏與他人說話時,心神恍惚。因為,你仍將注意力集中與過去尚未解決的問題上。完形(Gestalt)理論將這些未解決的問題、未滿足的需求,稱之為“未完成事件”(unfinished business)。人們會自然地追求滿足原先未得到滿足的需求,當未得到滿足的需求在當時的情景中無法滿足時,人們會將它帶到日後的生活中。這時,麻煩來了。由於這一需求產生於過去的情景,所以這一需求現在變成了“失去基礎”的“未完成事件”。當我們要完成它時,我們就隻能將它建立在某種類似的基礎上,造成了“投射”或者“內射”,結果導致了更大的問題。我有一位學員,她年幼時麵對粗暴、嚴厲的父親,不敢表達她的不滿和憤怒,隻能拚命取悅和討好。結婚後,她將過去未能表達出來的不滿和憤怒投射到自己的丈夫身上,動不動暴跳如雷、大發脾氣。事實上,她已不自覺地變得和自己的父親一樣了。後來,她竟然動手開打,丈夫忍無可忍的時候便拳腳相向,於是,投射甚至演變成家庭暴力。她的婚姻到達了崩潰的邊緣,而她仍然無法控製自己的不滿和憤怒。其實,她對丈夫的不滿和憤怒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按心理學的觀點,女人找丈夫往往是希望他像自己的父親;男人找妻子則希望她像自己的母親。所以,將丈夫投射成父親是很自然的。問題在於,她把和父親之間的問題放在她和丈夫之間來解決,這相當於將甲和乙之間的恩怨,讓丙來和乙解決,其結果當然是行不通。即使這位丈夫忍氣吞聲,一再道歉,這位女士內心的症結還是無法平複,因為她內心真正需要的是父親的道歉。不管丈夫怎麽道歉忍讓,他都無法真正代替她的父親,結果她內心的真實需求還是個“未完成事件”。這種投射往往一再喚醒這一“未完成事件”,迫使他不斷努力“完成”。這種注定徒勞的努力導致更大的痛苦,她更執著於在現在的模式中“完成”……於是,一個惡性循環形成了。

“未完成事件” 

  在心靈層麵上的“未完成事件”和在工作層麵上的“未完成事件”,是完全不同的,二者對生命的影響力也極為懸殊。“未完成事件”絕不可能真正使人感到滿意,因為最根本的需求仍未得到滿足。於是一再地努力嚐試完成“未完成事件”,成了人們最基本的需求。但如果情況不允許,我們接下來能做的就隻有壓抑並努力遺忘。 

  完形治療之父波而斯說:欲望受到挫折,要滿足它就有危險存在,而挫折感造成的緊張也已經無法忍受。於是,人們便壓抑欲望以及對這種欲望的察覺,以避免受苦,遠離危險。用壓抑和遺忘將“未完成事件”排除在察覺之外,至少比讓它永遠打開著,有一個隱隱作痛的需求帶來的感覺好多了,並且也讓我們有能力去滿足下一個浮現的需求。不幸的是,一旦個人想辦法將這些“未完成事件”排除在他的察覺之外,他就喪失了對其的知覺,結果形成“解決-無效-再解決—無效”的惡性循環,就會帶來疲勞、注意力分散、混亂、緊張、身體疾病等等身心病症。“未完成事件”的需求未滿足,然而它卻能成為生命裏的支配性力量,它霸道地要在其他事情前被完成,即使我們長大成人,我們也會用同樣的態度,再做出同樣的努力。然而,我們以前就未能完成的,時過境遷,會變得愈來愈不可能完成。 

  這真是一個讓人痛苦的惡性循環:“執著”於“未完成事件”的人,即使後來環境已經很不同了,仍然會停留在他童年時期的需求裏。他沉溺在過去的行為模式中,但生命的障礙卻持續存在於當下。他會一再地企圖滿足原初的需求,而這一需求卻在他當下的背景中無法獲得滿足。每次,在接近那個未完成的需求時,他就會經驗到“內心被電了一下”的驚慌與焦慮。這種過電似的焦慮,是他被卡在“未完成事件”上的典型反應。想保持壓抑、遺忘這一原初需求的狀態,和想要打開它或者滿足它的欲望,在這個點上交戰。心理谘詢和培訓的藝術在於,幫助學員抵達並且感覺到這個被卡住的點和僵局,而後設法引導,幫助學員在其中探索、選擇,以便使這一“未完成事件”真正完成,以成為一種可能的生命經驗。 

  為了達到這個效果,我們持續不斷地幫助學員提升其“活在當下”和“保持察覺”的能力。惟其如此,“未完成事件”才會從被遺忘的深淵中浮現出來,使那個需求真正得到滿足。 

我們察覺不到的“我” 

  “未完成事件”有著如此驚人的能量,即使我們自我暗示:“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時間可以解決一切”。我們還是會一再回到“未完成事件”的原初需求上來,備受製約。又因為諸如此類的自我暗示,我們反而沒法再次清楚地看到“未完成事件”的真實需求。我們喪失察覺的結果是:我們不知不覺地沉溺在舊的行為模式中不能自拔。一再重複舊模式的沉溺性行為,使我們生命的能量因“未完成事件”而被卡住或扭曲,導致生理性與心理性的問題——精神官能症、肌肉僵化、身體盔甲(body armour)…… 

  我也十分希望“事情過去就已經過去了”、“時間可以解決一切”。然而,心理學研究發現:根本就不是這麽回事。波爾斯認為,相比較那些已經完成的事件,人類更傾向於記得“未完成事件”。並且人類還有一個自然的傾向:重新拾起並且完成“未完成事件”。人類還會糾纏或者執著在“未完成事件”裏,形成一套個人的觀念、看法、價值觀等等,甚至形成個人的生命意義。在進行心理谘詢時,我認識一位先生,他小的時候尿床,有好幾年時間,會在半夜裏被脾氣暴躁的母親從被窩裏提出來趕到院子裏。年幼的他自然無力反抗,也不敢表達自己的真實情緒。成年以後,他對遇見的每一個女人都從心底裏鄙夷和嘲諷,這實在時嚴重影響了他的生活。顯然,表達對母親的憤怒和怨恨的需求,是他生命裏的“未完成事件”,這一“未完成事件”導致他用鄙夷和嘲諷的仇視態度理解出現在他的世界裏的女性。沒能考上大學的父母,會想盡辦法讓自己的子女上一回大學……這樣一再沉溺在“未完成事件”裏,基本上是我們人生的常態。 

  從前有一位古怪的人,名叫那斯魯丁,有關他的故事非常多。傳說有一天晚上,那斯魯丁在廣場的街燈下匍匐前行,好像在找東西。附近的人過來問他:“你是不是掉了什麽東西?”他回答:“我的鑰匙丟了”。那人又問:“你確定它是掉在這裏嗎?”“不,是掉在那邊的草叢裏了。”“那麽你為什麽在這裏找?”“因為這裏有路燈,比較亮啊!” 

  其實,這位特立獨行的聖者通過這種愚行,以挖苦的形式警示我們:在解決心靈的痛苦時,我們往往力圖到“有亮光”、有麵子的地方,去解決那些隱藏在陰暗角落裏的問題,就像刻舟求劍的愚人一樣。因此,從“未完成事件”那裏逃開,讓自己視而不見,打算讓時間或者別的什麽“代替”解決,是愚蠢而徒勞的。對“未完成事件”的刻意回避與否認,讓我們喪失了察覺,處在沉溺性行為中而不自知。這就造成了人生的種種痛苦。自作聰明地讓“時間”或者別的什麽代替解決“未完成事件”,在一個專業治療師看來,不過就是自我安慰而已。現實生活中,我遇到過很多人,他們總希望自己內心的問題,最好由自己的配偶代替解決。所以,他們認為,自己過得不好,根源在於自己的配偶。 

  他們還抱怨說,為了讓配偶改變,自己做了種種努力。然後,他們就會向我討教應該如何讓配偶變好。我會反問:“你自己打算什麽時候‘變好’?”為了改變其他人,我們使用了生命中的極大的能量,嚐試了各種可能辦法。為了讓對方(往往是最親密的人)感到罪過及羞愧,我們極盡責難、收買、誘惑、脅迫、疾病、怨恨、自我破壞等等手段。隻有等這一切方法都失敗之後,我們才開始想到自己改變,自己去親自解決。但有很多人還是不願意。

明:素材來源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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