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辛辛那提兒童醫院的Sing Sing Way教授。他應該是華裔,名字很獨特。他在Albert Einstein醫學院獲得MD/PhD, 在UCSF兒科完成住院醫,以及在西雅圖華大做的專科和博士後訓練。
Way教授不久前受邀到華大做免疫學全校報道,主題是母嬰免疫耐受。他做的是科學報告,但是他是以講故事的形式。我們幾乎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學術報告,他將自己的白人嶽母和混血女兒都放在幻燈片裏。
報告的核心信息是,在母嬰關係中母親對胎兒永遠擁有免疫記憶,但是嬰兒則在離開母體後就忘記了。媽媽對孩子有永恒的記憶,這是多麽具有哲理的免疫學原理。
他的舉例也堪稱一絕,母親對頭胎的孩子會有不同形式的免疫排斥,但是對於後續的胎兒則是免疫耐受的多。這種情況發生在同一位父親的時候,如果母親更換了男性伴侶,她則會視再生的孩子為頭胎,也更容易排斥,無論她與前夫生了多少孩子。
我與阿肯森教授坐在前排,報告提問環節我還提了問,因為他們使用C3-/- breeding做出了一篇JCI回答問題的論文。我們起身離開時,阿肯森對我說:“我如果年輕,肯定選擇進他的實驗室”。
我們一路走回,阿肯森不斷講小時候老師如何要求他們講東西時需要邏輯清晰。我們在等電梯時,阿肯森又對年輕的博士生與博士後們說:“這是我幾十年以來在WashU聽到的最精彩的報告”。
Way教授的報告已經過去一個月了,當時的場景仍然曆曆在目。在世界頂級大學的好處就是可以看到這些風景,在Mizzou或Oklahoma會很難看到。但是即使在WashU也很少有這麽令人印象深刻的學術報告,多少報告聽了就忘。
克林頓和小布什都在耶魯畢業典禮上做過演講,克林頓的演講我們還親臨了,但是他的空話大話我們早就忘了;但是小布什的演講十分精彩,我都用來讓學生們做閱讀理解的英文材料。
斯坦福教授Sean Wu的WashU報告,現在美國華裔在醫學界頂天立地的人越來越多。這家夥也趕起了時髦,使用AI技術研究心髒發育和疾病,他的博士後導師是哈佛發育生物學的著名人物Stuart Orkin。
Sean Wu在東海岸轉了一大圈後重返斯坦福,因為他的本科是在斯坦福讀的。他是從聖地亞哥的一個Charter公立高中畢業的,所以他大概率是華裔第二代。希望是吳家人,也可能是武或伍家後代。
他從斯坦福畢業後去Duke讀的MD/PhD, 留在杜克做住院醫,然後哈佛Cardiology Fellowship。在哈佛做過一段時間Faculty後返回The Farm, 現在那裏擔任內科副主任。
我在那個周三隻參加了部分的中國新年聚餐,去聽了Sean Wu的報告,很是值得。為華裔二代,英語沒有口音,似乎太太也是華裔的內分泌病學家。講座以他的求學與家庭展開,從斯坦福飛去杜克讀MD/PhD, 在那裏大女兒出生,她沒有走父母的學醫之路。
Sean特別強調大女兒現在美國中西部,這對灣區的雅皮士們不容易,大女兒在芝大學經濟學。Sean在杜克完成MD/PhD之後,在哈佛做心髒Fellow和博士後時,二女兒出生。她開始也沒有想跟隨父母的腳步學醫,但是看了太多的Grey’s Anatomy,自己選擇並且正在學醫。
原來北大教授羅金才與Sean Wu,還有耶魯校友和美國心髒協會AHA主席Joseph Wu, 都是朋友。如果加上哈佛的腫瘤著名教授Catherine Wu, 這三個Wu都與斯坦福有關,不是畢業生就是教授。美國白人隻通過堪薩斯去哈佛受訓後就可以走向輝煌,但是華裔成功的科學家幾乎都在超級名校受過訓練。原因其實很簡單,白人頭上的clouds始終會幫助到他們,華人則單薄很多。也希望華裔能抱團取暖,像Joseph Wu可能吸引Sean Wu去斯坦福那樣。
疫苗的概念和實踐來自古老的中國,哲學上說就是以毒攻毒,即利用病原微生物的抗原刺激免疫係統以準備未來同種病原的感染攻擊。以前是應用減毒或滅活的病原體成份作為疫苗選擇,現在應用編碼蛋白抗原的mRNA。免疫係統幾乎會對所有異物產生反應,包括癌變細胞的抗原,也就是Neoantigen。隨著分子醫學的進展,人類可以測序正常細胞與癌變細胞的不同抗原,找到MHC結合的癌細胞變異抗原。這些所謂的neoantigen 就是腫瘤疫苗,對於擁有癌症基因的人預防癌症,也可以為早期癌症病人誘導特異性的抗癌免疫。
這方麵的研究方興未艾,WashU以Bob Schreiber為代表的幾個組正從事這方麵的研究,而哈佛的Catherine Wu (斯坦福和哈佛校友)則是這方麵的領軍人物,在黑色素瘤和腎細胞癌的腫瘤疫苗上都有突破。
我以為要把他們都加入到吳家廣泛的學術大家庭的名單中,這是一個很不尋常的基因聚集現象,在美國也出現了這麽多吳教授,可見我以前調侃的:“事情比較麻煩,我需要借吳健雄的新聞有些聯想。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姓吳的名人很多都分布在科學與文化界,不知基因組學家在此方麵是否能有所作為:吳健雄,吳有訓,吳冠中,吳昌碩,吳嘉偉(聖路易斯華大校友,香港科大創校校長)。學生物醫學的人,應該知道這些人:吳憲,吳瑞,吳孟超,吳階平,吳旻,吳安然,吳蔚然,吳英愷。當然還有那個億萬富翁吳曉波以及浙大經管學院院長吳曉波,別的不知道,我們父母的中文水準都很有限,那是肯定的”。
朋友:“北京阜外醫院胸外科大咖吳英愷留美時好像在聖路易。WG前家父鬧內出血不止,住在阜外醫院。因情況堪憂,我母親簽字由吳主刀做探查手術。奇跡出現,手術前內出血突然自己停了….但說到吳,老爸總說十分慶幸有如此細致高明的專家一直為他親自醫治”
我的回複:“對的,中國現代胸外是由華大醫學院訓練的吳英愷奠基的。他們當年都是有錢人,我經常以湖北天門鄉裏人自稱,因為小時候有段時間在天門成長,但是我的中學的最後四年是在武漢第14中學度過的,以前的武大附中。那是天門高遠沒有武漢厲害的歲月,沒有14中的良好教育,我肯定考不上大學。我的文字基礎也是在14中校園培養的,每天晨讀在背後的鳳凰山,與守橋的解放軍比較近”。
醫學界的吳氏四兄弟,真的嗎?沒有想到他們是四兄弟,吳安然和吳尉然可能。可以見ChatGPT的資料:
“根據現有資料,吳安然和吳蔚然確實是兄弟關係,他們還有兩位兄弟,分別是吳瑞萍和吳階平。四兄弟均在醫學領域有所建樹,被稱為“吳氏四兄弟”。
具體情況如下:
1. 吳瑞萍:小兒科專家,北京協和醫學院畢業,曾任北京醫學院教授、北京兒童醫院副院長。
2. 吳階平:泌尿外科專家,中國醫學科學院、中國工程院資深院士,曾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
3. 吳蔚然:普通外科專家,曾擔任國家領導人和重要外賓的保健醫生。
4. 吳安然:免疫學專家,南京金陵大學生物係畢業,曾任中國醫學科學院基礎醫學研究所研究員、博士生導師。因此,吳安然和吳蔚然確實是兄弟,他們還有兩位兄弟吳瑞萍和吳階平,四人均在醫學界取得了顯著成就”。
中國科興疫苗的總工程師楊曉明被判處死刑,這是否判得太重了?特別是對於一個科學家而言,國家應該給他申辯的權利。他是蘭州醫學院畢業的,海歸到了我們武漢生物所擔任所長多年後升遷到北京擔任要職。
我覺的這個消息很可能是假的,因為沒有官方的說明,我們需要時間來回答。家長問我:“吳老師,這個有沒有看到,請問您科興疫苗有什麽問題呢”,我隻知道科興疫苗刺激抗體和T細胞免疫反應的效率低,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我在疫情期間寫過超過百篇博文分析疫情和疫苗,主要目的是努力消除大眾的緊張與恐慌情緒。給廣大的讀者們做個預告,我紀實大流行的書籍也在寫作中,隻是我有ADHD, 很難完成浩大的寫作工程。我深知中國滅活疫苗效應之弱,即使如此,在當時我也是主張中國和美國民眾,應該盡可能注射當地被批準的疫苗,因為總會有些免疫力。沒有想到中國疫苗如此之差勁,貓兒仍然拒絕美國的mRNA疫苗。全中國民眾打了35億劑量的滅活疫苗之後,在新冠海嘯襲來時,整個國民幾乎全被擊倒,像完全沒有疫苗誘導的免疫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