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麵小郎君

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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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暮的女人(9):山丹丹花開

(2014-01-10 14:23:35) 下一個


九. 山丹丹花開


申華的師叔到底是不是遲暮殺的?當然不是。遲暮說不是,就一定不是。

可是有人想讓申華和他的師兄弟們認為遲暮是殺人的凶手。殺人者用的是劍,所用劍招很像遲暮師傳的“碎陶十八劍”,功力似乎也很像“刹那芳華功”。

最要命的是現場還發現了一條狗鏈,純金打的狗鏈。最最要命的是狗鏈的一頭還刻著個“遲”字。

隻有遲暮知道黃金從來不用狗鏈。可是申華和他的師兄弟們並不知道。

嫁禍於遲暮的方法有千萬種,可是這種一邊嫁禍還一邊順帶罵遲暮是狗的方法,隻有一個人想得出來。

遲暮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這個人,因為這個人除了偶爾出門殺殺人之外,永遠待在同一個地方。

遲暮進門的時候這個人正在修自己的指甲,紅豔豔的指甲,就像她身上的紅衣一樣奪目。

看見遲暮,這個人笑了。

“你被人尋仇啦?”她愉快地問。她嬌柔的聲音剛像春風一樣撲到遲暮耳邊,她整個人立刻就撲到了遲暮懷裏。

遲暮歎了口氣。“丹丹,你這又是何必?濫殺無辜很好玩麽?”

丹丹就是單丹丹,京城最大的胭脂店“丹霞記”的老板娘。

老板娘並不一定是老板的老婆,也有可能是單身的女老板。單丹丹就是一個這樣的女老板,她年紀已經不是很小,但是也不太大。她的臉總是抹得白白的,嘴唇總是塗得紅紅的,這麽一紅紅白白,我們就不太容易看得出她的年紀。

其實單丹丹完全沒有必要把臉抹得白白、把嘴塗得紅紅。她本來是個美人,這麽一塗一抹,倒讓人覺得她的美麗全是那些紅紅白白的功勞。

可是單丹丹作為一家著名胭脂店的老板娘,無論如何也要把自己店裏的胭脂水粉往自己臉上塗一塗,這樣才讓顧客有購買的欲望。

而單丹丹自己絲毫不喜歡塗脂抹粉,所以她偶爾會關上店門,把臉上的胭脂洗淨,穿一身夜行衣出去,打打架、殺殺人來作消遣。

此刻她依偎在遲暮懷裏,隻是吃吃笑道:“那老頭子可不是什麽無辜。他玷汙了自己師妹,還栽贓給自己師侄,又借別人的手殺了自己師弟,還在師兄練功的時候故意打岔,讓師兄走火入魔……這些都是他們師門中事,不用說了。關鍵是他還強占民女,買凶殺人,亂收保護費,最可恨的是還裝得道貌岸然。我殺他是為民除害,我若不殺他,不知還會有多少人被他禍害。”

遲暮道:“那也罷了。但你何苦又嫁禍給我?”

單丹丹美麗的眼睛裏突然湧上一層水霧,黯然道:“我若不嫁禍給你,你又怎會來找我?”

遲暮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他被單丹丹的脂粉頭油味熏得有點頭暈。

單丹丹是個聰明而美麗的女人。可是再聰明美麗的女人犯起傻來也會蠢得像頭豬、倔得像頭牛。

在過去的歲月裏,這個單丹丹不止一次地對遲暮說過:“不求信誓旦旦,隻要淡淡的就好。”

然而她顯然不能滿足於淡淡,可是遲暮又偏偏無法給她旦旦。她若癡癡傻等,就連遲暮的影子都看不到,還談何旦旦?

所以她隻能嫁禍遲暮,因為她知道這樣一來,找遲暮的任務就交給了別人,而遲暮一定會來找她。

她所求的是這片刻相聚的歡愉,卻將遲暮置於一個兩難的境地:遲暮現在雖然找到了殺死申華師叔的凶手,可是永遠不能也不忍將這凶手交給申華。

想到這一點,遲暮實在頭疼。可是懷裏的這個女人似乎一點都不頭疼,不但不頭疼,她看上去還愉快極了,溫柔極了。

她用剛剛修好指甲的食指輕輕撫摸遲暮緊鎖的眉頭,然後把前額靠在遲暮的肩膀上,輕聲唱道:

心淡淡疼,淡淡冷,
淡淡等不到愛人,
真愛一回,盡是傷痕
淚淡淡流,淡淡收
淡淡變成了朋友
傷人的愛,不堪回首……


遲暮微微笑了笑,他覺得懶洋洋地提不起精神來,鼻端的脂粉香似乎更濃了。

單丹丹還在唱:

淡淡,淡淡沒有感覺,
淡淡,淡淡心變成鐵
你何忍看我憔悴,沒有一點點安慰……


遲暮伸手攬住她的肩,道:“丹丹,你這癡孩……”

這句話還未說完,他突然仰天倒下。


(未完待續。下一章,還不知道。MD越寫越糊塗了,時間順序在哪兒?中心思想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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