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嬋強忍著腹部爆炸般的疼痛,一下子推開了寒煙:“ 寒煙不要再碰嬋兒了,嬋兒消受不起。”寒煙疑弧不解地坐到床上,她覺得紫嬋有什麽地方不對,卻又說不出來。
紫嬋看她一臉的落寞,心中有些不忍:“ 寒煙對紫嬋好,紫嬋心裏明白,隻是紫嬋有苦衷,寒煙是知道的。” 說著穿上了長衫就要告辭。
寒煙送她到門口拽住了紫嬋的衣袖:“ 什麽時候再來看我?以後我不碰嬋兒就是,寒煙厭倦了這種生活。” 說著垂下了頭。
紫嬋心裏充滿了愛戀,握住了她的肩:“很快就會再來看你,再忍一忍,嬋兒會盡力。”
回到府中,紫嬋進了奶娘的房間:“ 奶娘,嬋兒有事想與奶娘商量一下。”
奶娘心裏正不安著,定是為了霜兒的靈位來的,便沉住氣道:“小姐有什麽事要請教老身?”
紫嬋覺得奶娘好像有點不高興,不知道該不該這個時候提,卻見奶娘看著自己,就忍不住道:“ 嬋兒想接一個女孩子入府,好跟奶娘做個伴。”
奶娘皺起了眉頭,這小姐又招惹了誰家的女娃:“小姐要是想添個丫頭,傭人什麽的,老身沒話可說,老身有小姐就夠了,也不想要人做伴。”
紫嬋道:“ 嬋兒不想屈了她做丫頭、下人。”
奶娘一想,又一個白霜?
:“誰家的女孩子?若不是賣身為奴,又不是明媒嫁娶,誰家的父母肯允許女孩子到咱府中來?” 紫嬋道:“是一個可憐的女孩陷身青樓,嬋兒要為她贖身。”
奶娘一聽“ 噌 ”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小姐出息了,連那種地方都去了,這種女人小姐連想都不要想把她接進府裏來,除非小姐拆了我這身老骨頭,小姐知道夫人臨走前是怎麽囑咐老身的嗎?夫人就是擔心小姐又要做出一些什麽荒唐事來,一再要老身看好小姐,老身愧對夫人的信任,當年由著你和白霜胡來,不管怎麽說,白霜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清白人家的好女孩,小姐現在竟連青樓裏的妓女都要領進門了,小姐啊,雖說我們家不是什麽名門望族,但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大戶人家,人家不會笑話我這個老婆子,老身要是由著小姐胡來,那將來小姐和夫人的臉往哪裏擱。”
紫嬋被她一席話講的頭大,沒好氣地說:“ 寒煙也不是生來就是妓女,是她的命苦,由不得她,奶娘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
奶娘道:“小姐是在指責老身麽?天下命苦的女孩有的是,小姐顧得過來嗎?她做妓女由不得她,老身做老媽子也由不得老身不管這件事,隨了你的意,老身也沒臉向夫人交差。”
紫嬋氣地拂袖而去,來到正廳一眼見到白霜的靈位不見了,頓時變了臉色。旁邊立著的小丫頭一驚,跪倒在地小聲道:“是新來的老太太收起來的,奴婢告訴過她老人家,爺會不高興,但老太太還是執意收了起來。”
紫嬋一聽,轉身又回到奶娘的房前,卻見奶娘正抱著白霜的靈位哭得一蹋糊塗:“ 白霜啊,你怎麽就走了呢?當初要是走得是我這個老婆子該多好,留下霜兒你陪著小姐,小姐也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越發不成體統了,你睜開眼睛瞧瞧吧,白霜啊,瞧瞧你現在的小姐都變成什麽樣子了,小姐穿著男人的衣服逛起窯子來了,還要領著風塵女人登堂入室了,白霜啊,你要是在天有靈就幫我老婆子一把,勸勸小姐吧..........”
紫嬋立在門口,頓時沒了脾氣,轉身悻悻然地離開了。
一路上紫嬋心中在掙紮著,白霜,是嬋兒做錯了嗎?如果霜兒要是活著,嬋兒有霜兒就足夠了,可是霜兒走了,留下嬋兒一個人孤零零的,嬋兒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心了,霜兒幫嬋兒管一管吧。霜兒在天有靈會原諒嬋兒嗎?
不知不覺地來到了紫川酒樓, 掌櫃的和小二一見忙迎了上來:“ 爺來了,爺樓上坐吧,樓上有一位貴客在此侯了爺一天了,他問爺那一天回京,小的們不曉得,他就索性天天來等,已經等了三天了。”
這人是誰呢?紫嬋滿腹疑惑地上了樓,見自己專用的包房門口立了兩個大漢,心中一下子了然了。
一個侍衛敲了敲門,小聲道:“爺,這酒樓當家的來了。”
就見門:“吱”地一聲開了,裏麵走出一個風度翩翩的白麵小生,紫嬋啞然失笑,這小妮子竟學起了自己,也女扮男裝起來,但扮來也風度十足。
平陽公主對著她得意地一笑,指著自己的這身打扮道:“怎麽樣?不輸給單兄吧?” 說著拖起紫嬋的手就進了包房。
紫嬋在平陽公主的對麵坐下問道:“ 平陽公主又偷偷地溜出來找嬋兒做什麽?你皇兄知道會怪罪嬋兒的。”
平陽公主起身坐到紫嬋一邊和她擠在一起委屈道:“是誰答應的要對平兒就像小黑對漪兒一樣好,平兒跑來等了你三天,你來了也不說一句安慰的話,倒指責我不該來。” 說著就開始吸起了鼻子,把頭靠在了紫嬋的肩上。
:“不要再叫我平陽公主了,叫平兒吧,平兒真的很想你,想你就想跑來看你。”說著抬起了臉,臉上沒有淚水,卻緋紅一片。
紫嬋的呼吸變得凝重了,喘著大氣問道:“ 平兒忘了男女授受不親了嗎?”
平陽公主像八爪魚一樣纏上了紫嬋狡狤地一笑:“ 現在不一樣了啊,現在你不但是單公子也是嬋兒呢?”
紫嬋低頭有意無意地看向平陽公主的胸部,會不會是和寒煙的一樣,高聳和富有彈性?雖然平陽公主穿著長衫,但仍然依稀可見兩座小山峰,嬋兒的臉更紅了。雙手卻攀上了平陽公主的雙肩。
平陽公主心中一喜,將頭埋在紫嬋的懷裏:“ 有沒有想過平兒?”
紫嬋道:“ 想又有什麽用?平兒知道嬋兒娶不得平兒。”
平陽公主一下子想起小黑的話,抬起頭兩眼放光地看著紫嬋的雙眼問道:“ 平兒隻想知道你有沒有想過?”
平陽公主的麵頰搽過紫嬋的下顎,豔麗的紅唇在紫嬋的眼前張合著,紫嬋的心跳加快了,她根本聽不清楚平兒在問什麽,使勁地點著頭,就低頭蓋住了那兩片致命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