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按耐不住那蠢蠢欲動的心,又叫丫頭秋兒寫了一封書信,寫好後決定這次一定要親手交給李大,劉媽刻意打扮了一番,又換上了一身最好的衣服,這才袖好了那封信來到了東院,找了個小丫頭問清了邢爺師傅們住的地方就直奔而去。
到了那裏發現三個院門,東麵右手間門上寫著“百悟堂”,中間一間院門上寫的事“中宮院” 下手間院門上寫著“青衣居”。
劉媽雖然識字不多,但也還明白上麵寫的是什麽,但是她還有些拿不準哪一間院裏住著李大,正猶豫著,隻見身後走過來一個人,那人問道:“奶奶到這裏來是要找哪一位?”
劉媽聽著身後傳來的這一把聲音吃了一驚,心中暗道怎麽會有這麽難聽的聲音,一轉身見到此人一身青衣,不可思議的是已經入夏了,可是那人也不覺的悶熱竟戴了個鬥笠,還遮著一塊青紗,讓人看不清楚容顏,劉媽心想就憑那一把難聽的聲音,這人也好看不到哪兒去,說不定還長得奇醜無比,因為怕嚇壞了人所以不得已用塊紗遮著那麵,想到這兒劉媽升起了一股同情心,一臉和藹地看著青衣道:“這位爺,我是從南院過來的,想找邢爺的大師傅李大,爺可知道他住的是哪一間?”
青衣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道:“哎呀,可真不湊巧,邢爺的其他兩位師傅今兒可都不在,都有事情出去了,隻有我在這裏,奶奶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劉媽一聽,原來這一位竟是邢爺的師傅,一定就是叫青衣的那位師傅,她馬上又換上了一幅恭敬的神情道:“那不知邢爺的大師傅什麽時候能回來呢?”
青衣搖頭道:“這我也說不準,奶奶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嗎?不如等他回來讓我告訴他一聲吧。”
劉媽搖頭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隻是想留封信給他。”
青衣道:“這容易的很,不如奶奶把信交給我,我幫你送進去,放到他的桌子上就是。”
劉媽一聽覺得也隻能如此,便把信給了青衣劉毒,見青衣拿著信進了百悟堂的院門心想原來李大住在這裏,如此甚好,知道了住處就好,等哪天晚上清淨的時候再來找他。
親眼看著李大進了百悟堂的門,可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梧桐樹下一直看到青衣空著手從裏麵走了出來,才轉過身往回走去。
紫禪接到紅娘的信後,知道家中有要事急需他回去,就匆匆忙忙安排了手中的生意,又跟平陽公主到了別就回到了紫姝園,回到紫姝園後才意外地知道寒煙住在漣漪居,他驚喜異常,原來小黑把她藏到紫姝園來了,這個家夥不愧是我的拜靶子兄弟,今兒晚禪兒定請你喝好酒,他來不及在紅娘跟前多待一會兒,就迫不及待地跑去了漣漪居,紅娘扶著黃媽緊隨其後。
到了漣漪居裏,發現小黑不在,紫漪和她的奶娘秋菊也都不見了,隻有幾個小丫頭還留在院子裏,正奇怪著,隻見一個小丫頭扶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後花園走了進來,紫禪一見正是寒煙,寒煙顯得比以前更單薄了,麵色也蒼白憔悴,紫禪的憐惜之情油然而生,他大步走到了寒煙跟前,一言不發緊緊地摟住了目瞪口呆的寒煙。
寒煙在她懷裏淚如雨下,看得紅娘和黃媽直搖頭,兩個人又摻扶著彼此往回走了。
寒煙抱著紫禪感受著他的氣息,知道這一次她不是在做夢,回想這這半年來所遭受的這一切,她感到萬般委屈,抬頭看著他喉嚨處的喉結,又用手摸了摸他的麵頰,那細小的胡須分明感觸的到。
紫禪,他是個男人,他和以前不一樣了,這就是她夢中的紫禪。
寒煙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心中百感交集,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已經死過一回了,可是與他的將來會怎麽樣呢?又有誰會知道,又有誰能告訴她呢?
她幾次想開口說些什麽,可是卻什麽也說不出口,因為太多東西想說,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
紫禪隻覺得懷中的寒煙好象十分激動,就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問道:“寒煙,是寒煙嗎,但願這回不是夢,隻是我的寒煙為什麽看起來這麽蒼白?”
寒煙在他懷裏忍不住顫抖了,原來,原來他也有過那個夢,一定是,不然為什麽他會如此地說?
紫禪突然感到寒煙在發抖,心裏差異著,也就把她抱得更緊了。
寒煙問道:“禪兒也夢到了嗎,夢裏禪兒要了寒煙。”
紫禪驚喜地看著寒煙道:“難道寒煙也記得,那又好象不是夢。”
寒煙哭道:“為什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象夢又不是夢?為什麽一覺醒來又不見了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紫禪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第一次覺得有些東西他無法跟寒煙解釋,因為他也解釋不清楚。
寒煙就那樣依偎在紫禪的懷裏,把這段時間所受得委屈和孤單全都哭了出來,哭累了也不肯放開他,紫禪看著她虛弱的樣子,好似有些站不住了就抱起了她,白蕊一直悄悄地站在不遠處的屋簷下,見狀忙跑過來在一旁領著紫禪到了紫漣房裏把她放到了床上。
看著床上的寒煙,紫禪的心開始蠢蠢欲動了,與寒煙的那一夜一直讓他回味無窮,他也一直期待著能夠找到寒煙與她重修舊好,剛才美人在抱他已經有了再要她的欲望,可是現在美人就躺在他麵前的床上,紫禪伸出手摸了摸寒煙的麵頰,溫潤如玉,見寒煙一副睡著了的樣子,他又忍不住把手放在了寒煙的胸上,輕輕地撫摸起來,那雙峰高聳如山又柔軟如棉,一股熱浪襲上紫禪的身體。
正在這時屋裏走進了一個人,她竟直來到床前,一見紫禪的舉動驚訝得:“哎呀”,一聲,扭頭就跑了出去,紫禪這才回過神來,見到了往外跑的白蘭覺得十分懊惱,這個白蘭就因為當年自己因為白霜之顧把她換給了黃媽使喚一直對自己有仇呢,今兒不巧又讓她撞破了這一舉。
隻聽到白蘭站在門外道:“三公子,對不住,蘭兒不是有意的,是黃媽差蘭兒來叫公子和小姐過去用晚飯呢,蘭兒什麽也沒看見這就走了。”
白蘭一邊往回走一邊直罵晦氣,這個三公子紫禪一直讓自己覺得晦氣,來這紫姝園做事什麽都好,就是這個紫禪讓她受了不少的氣,瞧他那個色樣,想當年被他氣得半死離開他房,今兒看來還是件好事呢。
白蘭一回到黃媽屋裏,就在黃媽耳邊小聲地嘀咕起來,黃媽一聽眼睛睜地老大,問道:“當真?”
白蘭道:“可不是,我都不成想到大白天會有這一出,見到房門開著就進去了,倒把我給嚇了一跳 ”
紫禪從寒煙的床前站了起來,沒了剛才的性質,心想也不差這幾個小時,先去看看小黑再說,省著等一下它還不知道要怎麽調侃我呢?
紫禪出了紫漣的屋子找到一個小丫頭就問:“你們的紫漪小姐和小黑哪裏去了,怎麽不在呢?”
小丫頭道:“回三公子,漪兒小姐和小黑昨兒啟程去了山東,聽說是去二小姐那兒了。”
紫禪一聽,有些失落這次回來竟見不到紫漪和小黑,也覺得有些意外如今連從來不喜歡外出的紫漪也帶著小黑往山東跑了。
紫禪覺得紫姝園越來越冷清了,不象以往的紫姝團了,從什麽時候開始這裏變成了母親的守候,她不知不覺走到了白霜的墳前,看著已經長出了雜草的孤墳忍不住淚如雨下道:“霜兒原諒我,承諾與你一生一世,可是如今的禪兒一定讓你很失望是不是,喜歡了寒煙又愛平陽公主,霜兒,如果你在天有靈就忘了禪兒吧,免得自己辛苦。”
說完清理了白霜的墳,摘了一些野花放到了墳前。
寒煙小睡了一會兒,精神大好,紫禪帶著寒煙往上房走去,路上寒煙問道:“禪兒可認識當今的太子?”
紫禪道:“是認識,不但認識,而且還很熟呢,他是禪兒的結拜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