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有時,死有時;聚有時,散有時;歌唱有時,悲慟有時;爭戰有時,和好有時;成就有時,失落有時。世間萬事萬物都在轉變中,每一件事情都有它的季節,它的目的,如四季之更迭交替,循環往複。 60 年代Pete Seeger譜曲的《turn, turn , turn》震撼無數顆心靈,其原始創意出自《傳道書》第三章“天下萬物有時”。我深深摯愛這首歌,所以一直在找尋,希望寫出點無論朝代如何演繹,在人類文明的河流中能夠永不褪色,支撐起人心的東西。
每個人心裏一畝田,
每個人心中一個夢。
一粒種子,
是我心裏的一畝田。
要用它來種什麽?
種桃種李種春風,
開盡梨花,
春又來...
啊,那是我心裏的一畝田,
那是我心中一個不醒的夢。
友人傳來一首歌分享,啟迪我寫下這段故事。
前言
心中一畝田
我的名字叫激光,讀大學時,一位老師曾幽默地對我說:“激光,你的名字聽起來像個大丈夫,可你人呢,卻是個害羞的小姑娘。”
我的個子不高,剛參加工作時,同事們都親切地稱呼我“小激光”,不過大家也都好奇地問:
“你的名字怎麽會叫激光呢?”我說:“我出生時,父親準備了兩個名字,如果是男孩,就叫‘激光’,如果是女孩,則叫‘叢梅’,‘叢梅’取自毛澤東《詠梅》詩詞中的‘她在叢中笑’,我是家中的第一個孩子,是女孩,可我的奶奶偏偏喜歡‘激光’這個名字,她堅持叫我‘激光’,本來這個名字應該是屬於我弟弟的。”
同事說:“如果你弟弟叫”激光“,那就糟了”
“為什麽?“我驚愕道。
“那他就長不大了呀,隻有你叫“激光”才最合適,知道為什麽嗎?激光其實很小很小,但因為能源集中,發出的能量卻很大,無堅不摧。”
“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對了,激光真不愧是激光。”同事玩笑道。
“以你出生的年代好像還沒有激光,是後來改的名字吧?”有人問。
“沒錯,以我出生的年代,同學們多取名‘小紅’‘小兵’‘文革’‘勁鬆’等,我們一個年級就有好幾個‘文革’,如‘周文革’‘史文革’‘吳文革’“朱文革”等等。一些農村的同學誤把我叫做‘李繼光’,因為當時抗美援朝英雄黃繼光是家喻戶曉的人物。”
“你父親獨具慧眼,讓你擁有一個最現代化的名字。”
“我父親告訴我,其實早在五十年代就有‘laser’這個概念,翻譯成中文為‘鐳射’,或‘激光’,他在參加一次科技會議時將這兩個字記錄下來,後來它就成了我的名字。”
在我童年成長的時代,“革命”二字是最時髦的字眼,上學的第一篇課文是“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我問大人們什麽是“階級鬥爭”,他們含含糊糊也答不清楚。爸爸說他們小時候上學讀的第一篇課文是“來,來,來,來上學,大家來上學。”這樣的文字,小孩子一看就明白,你們現在學的課文深奧些,等你長大了會慢慢明白。
記得,六歲時,去舅舅家走親戚,路過一家書店。 我心喜若狂地告訴媽媽:“你看,那是我的書。”,手指著櫃台高處的一本書。
“你的書?”
“是呀,激光的書,封麵上就是‘激光’”兩個字呀。”
“喲,我的激光這麽小,就出書了。長大了,一定能寫出一本很厚的書來。”媽媽笑道。
流光一閃幾十載。 當今世界,“激光科技”日新月異,而名為激光的我幾乎把兒時寫書的夢想忘得一幹二淨。一日,與友人品茶,偶敘童年往事,最後一起分享了兩個問題:
“知道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是什麽嗎?”朋友問。
“請指教。”我問道。
“嗯!”朋友緩緩道來:“激光baby覺得最好吃的是媽媽的暖奶;對激光同學來說,當然是你和你最親愛的人共同品嚐的所有東西啦,那麽全世界風景最美的地方,你應該猜到了。”
“有點意境。”我頷首道。
“寫出它們來吧,”朋友鼓勵說:“將自己的故事記下來,與關心您的親友好好分享。” 就這樣,我提起筆來,才發覺過去從未曾消逝,它播種於心田,深深紮根於大腦;在回首中, 我對過去的經曆有了新的認識,對生命的過程也有了新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