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圖是《華盛頓郵報》7 月 11 日標題為“民調顯示多數民主黨人希望拜登退出,但整體選情未變”的報道,說半數以上的民主黨人表示拜登應該退出競選。總體而言,每 3 個成年人中就有 2 人認為總統應該讓位,其中包括每 10 個無黨派人士中的 7 人。
2024 年美國總統大選,民主黨和共和黨是拜登與川普對決,曾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但自兩周前的一次候選人辯論後,拜登的候選人位置因其糟糕的表現遭遇了挑戰,黨內有人提出,拜登應該退選,讓年輕人上。
與此同時,支持拜登的人聲音也很大,堅決反對臨時換帥,說沒上戰場自己先亂陣腳,必輸無疑。
根據《華盛頓郵報》、ABC新聞和益普索公司(Washington Post-ABC News-Ipsos poll)的一項民意調查,全國大多數民主黨人認為,根據拜登總統兩周前在總統辯論中的表現,他應該結束競選連任。該圖是“拜登應該讓位還是繼續競選”的調查結果,問題是:“鑒於拜登在辯論中的表現,您認為他應該做下麵選項的哪一個?”選擇分別為:讓位給別人(深藍色),不回答(灰色)和繼續競選總統(淺藍色)。
麵對質疑,拜登私下對盟友表示理解,說自己需要多出麵,經受考驗,以行動讓選民信服他能再次勝選,也能夠勝任又一個四年。同時,拜登在公開場合以各種方式傳達信息:他不打算退選,他能夠贏川普。
為此,拜登開展了一係列競選活動,包括與選民互動等,並安排了ABC新聞喬治·斯特凡諾普洛斯(George Stephanopoulos)的采訪。因為拜登需要證明的是,離開了提詞器,他也能把話說明白,也能應付具挑戰性的提問或辯論。
隻是,斯特凡諾普洛斯那個給了人很多期待的采訪幾乎沒有解決任何問題。我說,采訪之後人們對拜登的態度是“信者仍信,疑者仍疑”,一個朋友回答說:“就我來說,是更疑了。”的確如此。這才是問題所在。
很可能,辯論後對拜登提出質疑的人,本來就不認為拜登應該是候選人。為了黨內的團結,當初不好公開說,現在有了機會(或借口)要求拜登退選,那麽拜登應該是不可能讓這些人信服了。畢竟,拜登衰老了是個不可否認的事實,他自己也承認,腿腳、口才、反應能力等都不如當初了。至於他是否還能勝任這次競選和連任,這樣一個天然就是非常主觀的判定,怎麽可能被“說服”呢!
所以,信者恒信,疑者恒疑,幾乎已經是事實,我不認為拜登能夠以任何接受采訪、記者招待會或辯論的方式說服任何人。但是,民主黨內現在就這個問題的確很分裂,而這次選舉關係太重大了,如果民主黨人不能團結一致打敗川普,美國的民主機製就岌岌可危了。
那怎麽辦呢?今天,我忽然一機靈,想出了一個自認為公平合理的解決方案。是不是行,說出來大家看看。
來一個簡易初選,緊咬公平這個準則
我想,對拜登做民主黨候選人提出質疑的人,最主要的理由應該就是心裏認為不公平。
拜登很久沒有做過需要在公開場合臨時應對的事情了。偶爾出入公開場合,都是做有提詞器的演講,事後也不接受記者提問。這等於是選民沒有真正了解他近況的機會。這樣情況下產生的初選結果,要說完全公平肯定很難讓所有人接受。更何況不斷有與他近距離接觸的人“透露”信息,比如,電影演員和導演、編劇、製片人與社會活動家喬治·克魯尼(George Clooney)就在《紐約時報》發表的觀點文章中披露,“三周前在籌款會上與我在一起的喬·拜登已經不是 2010 年那個‘了不起’的喬·拜登了。他甚至不是 2020 年的喬·拜登。他就是我們在辯論會上看到的那個人。”
喬治·克魯尼(George Clooney)7 月 10 日發表於《紐約時報》的觀點文章:我愛喬·拜登。但我們需要一個新的候選人
說得難聽點,拜登沒有在黨內初選時將自己的真實情況展示給選民,哪怕不是故意的,至少沒有給選民機會。故此,我認為人們對拜登的民主黨總統候選人資格提出質疑是公平合理的。
但是,也有很多人相信拜登依然是民主黨的最佳人選,無論是從個人看法上,還是從程序合法合理上,他們都無法接受推翻拜登是民主黨總統候選人這個“既成事實”。在他們看來,要求拜登退選並不公平合理。
那麽,我說,就讓民主黨選民再選一次。拜登不需要退選,他可以一起參加這個新的初選。所有人都獨立競選,包括現任副總統、拜登競選總統的搭檔賀錦麗(Kamala Harris)。這也解決了有些人不接受如果拜登退選,賀錦麗自動成為民主黨候選人的主張。
至於如何進行這個新的初選,黨內能人很多,相信主意也很多,群策群力,最後找出一個好的方案不難。比如,民主黨總統競選活動的資深人士,民主黨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 American Bridge 顧問詹姆斯·卡維爾(James Carville)就在《紐約時報》的一篇觀點文章中提出,“民主黨從現在到八月份的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期間舉行四次曆史性的市民大會——在南部、東北部、中西部和西部各舉行一次。我們可以招募世界上最顯而易見、最有資格的兩個人來推動實質性討論: 巴拉克·奧巴馬和比爾·克林頓。”
詹姆斯·卡維爾 7 月 8 日發表於《紐約時報》的觀點文章:拜登不會贏。我們需要一個計劃。以下是其中一個
卡維爾提出的隻是一個方案,一種可能性。如果民主黨真的能夠在黨內達成共識,給所有有興趣競選的人一個“第二次”機會,一定會有更多更好的方案選擇。
最關鍵的是,必須以合法、合理、民主、公平和透明為原則,特別是緊咬公平這個原則。沒有一種方案會讓所有人滿意,但越是接近公平的方案就越能讓人信服。透明也非常重要,沒有透明就沒有信譽。
變危機為契機,廣泛動員民主黨大本營
共和黨的總統候選人川普,不久前因封口費案被判犯有 34 項偽造商業記錄的重罪;兩周前的總統候選人辯論會上,川普謊話連篇,幾乎就沒有一句真話;川普的競選綱領,完全違背美國的立國之本,反對移民,搞權力集中,並揚言上台第一天要搞個“一天獨裁”,在總統就職第一天就摧毀整個行政部門......
民主黨人早就有共識,一定要打敗川普,不能讓美國民主有被毀的機會。
這樣的一個選舉,拜登本應該躺贏,現在的選情卻是往最好處說也是膠著,就說明了很多問題。這個信息告訴我們的是,民主黨的基本盤對這次選舉沒有激情。
我從來相信危機也是契機。如果民主黨再給選民一次機會,一個公平選擇的機會,相信會對激勵選民出來參與有極大的正麵作用。
我很不讚成遏製質疑拜登聲音的企圖。民主黨因為多元,從來就不是鐵板一塊。但這應該是民主黨的強項,而不是弱點。因為拜登的辯論表現對拜登能否贏得大選提出質疑,是健康的聲音,不應該理解為內鬥。如果最後決定拜登還是民主黨的候選人,僅僅因為拜登的辯論表現要求拜登退選的人會回來的。允許有不同的聲音是自信的表現。
如果說有回不來的選民,大多是那些因為拜登的種種政策離去的,特別是他的以色列政策。那麽,再來一次初選,也是給這些選民一個機會,同時也給現任參議員伊麗莎白·沃倫(Elizabeth Warren)等反對拜登以色列政策的人,一個成為民主黨候選人的機會。
關鍵是拜登必須主動接受這樣的主張。這也是避免黨內分裂的最有效方式。隻要拜登發話,其餘人就可以行動,該出來競選的競選,有好的簡易初選方案也可以沒有顧慮地提出來分享。就像詹姆斯·卡維爾在他的文章中說的:
我並不擔心我們的人才。我們有才華橫溢的新一代領導人。
我不擔心錢。美國人將被這一公開進程所激勵,許多人已經為擊敗川普而熱情高漲。
我不擔心時間。我們有激情和動力的優勢。
卡維爾最後說,我們應該聽從溫斯頓·丘吉爾(Winston Churchill)的忠告,“‘永遠不要讓一場好的危機白白浪費’。與川普和他的 MAGA 黨徒們所做的恰恰相反,當我們麵臨我們自己的‘民主會勝利嗎?’的時刻,一個超級民主的進程是確確實實去尊重這一智慧的方式。”
這是考驗民主黨人政治智慧的時刻
民主黨人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公開透明,需要最大的誠意。
拜登要有誠意,正視選民的擔憂,展示一個真實的自己。
黨的領袖人物要有誠意,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給選民最大的透明度。現在,佩洛西等人說話很有意思,拜登已經說了“我不會離開。我將在這場競選中堅持到底,我們一定會贏。”但佩洛西本周依然在 MSNBC 的“早安喬”節目中說:“是否參選由總統決定。我們都鼓勵他做出決定,因為時間不多了。”這是以佩洛西的方式告訴拜登,希望他做出另外一個選擇,一個不同的選擇。
我必須說,那些站出來挑戰拜登的人是最有勇氣的人,表現的是對黨最高層次的忠誠和對選民最大意義的尊重。
根據克魯尼的說法,認為拜登贏不了的大有人在,這是他“私下接觸過的每一位參議員、眾議員和州長的看法。每一個人,無論他或她在公開場合說什麽。”
這樣並不好。大家都公開說出來才有利於找出一條正確的道路,一條公平合理的道路。這就又回到前麵的一個關鍵點:必須是拜登主動提出他放棄民主黨候選人的位置,大家重新再來一次競選。
現在是考驗民主黨人政治勇氣和政治智慧的時候了,拜登和其他領袖人物,都需要接受考驗。拜登 2020 年打敗川普,為美國民主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拜登是一個懂得進退和得失的人,也是懂得國家利益高於個人利益的人。2024 年,美國再一次走在十字路口,拜登是不是有勇氣將國家利益置於個人得失之上,民主黨選民有理由期待拜登做出正確的選擇。
相信選民,相信民主黨的理念,就能團結一致,打敗川普。
如果最後候選人不是拜登,錢怎麽辦?
很多人對拜登退選的一個極大顧慮是:如果拜登退了,賀錦麗又不是民主黨候選人的話,拜登競選團隊募來的那麽多捐款怎麽辦?不僅是新推出的候選人在募集捐款方麵受到時間的限製,這筆錢拜登本人不再會用,不利用到這次競選,豈不是太浪費了?
好在有專家表示,運作合適,還是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
首先,如果是賀錦麗出線,就完全不是問題了。她是拜登競選團隊的一員,可以無縫獲準繼續使用拜登的捐款。
如果是其他人出線,根據選舉律師布雷特-卡佩爾(Brett Kappel)告訴《福布斯》的說法,如果不是賀錦麗接替拜登,程序會變得更加複雜,但還是有路可循。
拜登的競選團隊首先需要付清所有供應商的欠款。另外,用於普選的捐款必須都退回給捐款人。【注】
【注】選民給每一個競選人的捐款,每個選舉周期都有法律上限。初選時,如果某個選民的捐款超過了該周期的法律上限,多餘的捐款就自動作為普選的捐款。所以競選團隊手裏可能有隻能用於普選的捐款。
隨後,拜登能夠直接轉給另一個聯邦職位競選團隊的資金上限隻有 2000 美元,但他可以很容易地將資金無限製地轉移到國家、州或地方政黨委員會,如民主黨全國委員會,這些委員會可以用這筆錢支持候補提名人或其他民主黨候選人參加聯邦職位競選——這將使政黨在很大程度上負責資助候選人競選總統。
聯邦選舉委員會的規則還允許拜登向政治行動委員會和非營利組織無限製地轉移資金,這些組織可以支持與該組織理念相符的候選人,但法律不允許這類組織直接參與政治競選,也不能與競選團隊之間有協調動作。
另外也還有一些運作方式。
總之,隻有處理得當,拜登手裏的這筆錢是可以大有作為的。所以,就如卡維爾說的,錢不是問題。走好挑選民主黨候選人的路才是最要緊的。
參考資料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politics/2024/07/11/poll-biden-drop-out-election/
https://www.nytimes.com/2024/07/10/opinion/joe-biden-democratic-nominee.html
https://www.nytimes.com/2024/07/08/opinion/biden-democratic-nominee.html
https://www.forbes.com/sites/saradorn/2024/07/09/what-happens-to-bidens-campaign-cash-if-he-drops-out/
本文作者授權原創首發於“美國華人雜談”公眾號。兩個版本個別地方略有不同。
我怎麽覺得是你在抽自己的耳刮子?你說的“坐個飛機都要身份驗證,竟然有這麽多民主黨員在投票權上反對這種基本常識",是你用來證明有非美國公民投票的證據嗎?用一件不相幹的事情作為另一件事的證據,這是什麽邏輯?把你這個證據呈上任何一級法院,來證明有非美國公民投票,看看是否會有哪一家法院會受理。
看看一樓投票給川普的人,大家認為美國選民有多少是這樣的人?
美國人選了幾百年的總統,如果沒有辨別好壞的能力,美國不會出現那麽多偉大的總統,也不會是當今的世界強國。
你留言說:“事實就是事實,謊言就是謊言,謊言不會因為重複多了就變成了事實。如果有非美國公民投票,請拿出證據來”。很好,坐個飛機都要身份驗證,竟然有這麽多民主黨員在投票權上反對這種基本常識,你說的這段話正好狠狠抽你自個兒的耳刮子
隻要選舉是公平、公正、更主要是透明的、是一個18歲以上的美國公民才能投票的,民主黨就沒有贏得機會。
所以,民主黨議員、拜登之流都堅決反對隻有美國公民才能選舉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