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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畢生情感,周旋於三個男人之間——詩人徐誌摩、建築學家梁思成、哲學家金嶽霖。江湖傳說,徐畢生為其神魂顛倒,金為其終生不娶,唯梁思成修成正果,才子佳人珠聯璧合。
江湖傳說終究當不得不真。林、梁的結合,實際上不過是長輩設計好的結果,其中有多少林徽因的個人意誌,頗值得懷疑。梁啟超1923年曾給長女梁思順寫信,曾頗為得意地談到此種“設計”:
“我對於你們的婚姻,得意得了不得,我覺得我的方法好極了,由我留心觀察看定一個人,給你們介紹,最後的決定在你們自己……徽音又是我第二回的成功。我希望往後你弟弟妹妹們個個都如此。”(據丁文江,趙豐田:《梁啟超年譜長編》,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P1005。)
所謂“徽音又是我第二回的成功”,大約是指梁啟超與好友林長民(林徽因之父)已就子女間的婚事達成了一致意見。1924年,林徽因與梁思成一同赴美求學,即寄托著雙方家長的此種期望。
按“設計”流程,林徽因在美國須與梁思成談一場卿卿我我的戀愛。但流程的執行並不順利,林徽因不但與梁思成合不來,與同在美國的梁家長女梁思順也鬧到幾乎決裂。1925年7月10日,梁啟超致信梁思順等在美兒女,曾隱約提及此事:
“思順對於徽音感情完全恢複,我聽見真高興極了。這是思成一生幸福關鍵所在,我幾個月前很怕思成因此生出精神異動,毀掉了這孩子,現在我完全放心了……”(據丁文江,趙豐田:《梁啟超年譜長編》,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P1046。)
按林徽因之弟林宣的說法:“梁思成、林徽因結婚以後,家庭生活充滿矛盾。……從性格上講兩個人很合不來……梁思成和林徽因在一起處處讓著林徽因,經常沉默。林徽因對此很反感。”(據《林宣訪談錄》,收錄於陳學勇:《林徽因尋真 林徽因生平創作叢考》,中華書局2004,p145。)
1928年3月,林徽因與梁思成正式結婚——當林父在1925年死於流彈,林徽因之個人學業生活,及其生母之贍養,均全賴梁家照料,此種恩情,已將“林梁熱戀”迫入必須修成正果的境地。
林、徐間的感情,按林徽因長子梁從誡的說法:“我一直替徐想,他在1931年飛機墜毀中失事身亡,對他來說是件好事,若多活幾年對他來說更是個悲劇,和陸小曼肯定過不下去。若同陸離婚,徐從感情上肯定要回到林這裏,將來就攪不清楚,大家都將會很難辦的。”(據《梁從誡與文藝報記者的對話》,載2000年5月6日《文藝報》第4版。)
其實,毋庸多論。林徽因長年掛在臥室牆上的那塊徐誌摩失事飛機的殘骸,豈非已說明了一切?這塊殘骸,對已死的徐誌摩,大約是一種紀念;對在生的梁思成,大約隻能說是一種殘忍——雖然這塊殘骸,據說是梁思成應林徽因所求撿回來的。
(二)林徽因金嶽霖存在著曖昧的“試婚關係”
徐誌摩在1931年底去世。1932年,哲學家金嶽霖闖進了林徽因與梁思成的感情生活。關於金嶽霖的闖入,梁思成若幹年後是這樣描述的:
“可能是在1932年,我從寶坻調查回來,徽因見到我時哭喪著臉說,她苦惱極了,因為她同時愛上了兩個人,不知怎麽辦才好……我想了一夜,我問自己,林徽因到底和我生活幸福,還是和老金一起幸福?我把自己、老金、徽因三個人反複方在天平上衡量……過幾天徽因告訴我說:她把我的話告訴了老金。老金的回答是:‘看來思成是真正愛你的,我不能去傷害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我應當退出。’從那次談話以後,我再沒有和徽因談過這件事。”(據林洙:《梁思成》,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P263-264。)
按梁思成所轉述的林徽因的說法,林最後之所以沒有離開梁,是因為金嶽霖的主動退出。這個解釋其實很可疑。金嶽霖信奉“試婚製”,自20年代以來,曾長期與一位名叫Taylor(中文名秦麗蓮)的美國女友保持同居關係;另據何炳棣講,二人還育有一女。
了解到金嶽霖對“試婚製”的忠實信仰,自然也就不難看出,此後十餘年,從北京到昆明,從昆明回北京,何以金嶽霖始終如附骨之蛆,長期堅持與林徽因梁思成夫婦住在一起——在金嶽霖的哲學裏,這種如影隨形,本身就是一種變相的“試婚”體驗。除了肉體上的夫妻生活,金嶽霖已滲透到了林徽因生活的各個角落。除了臥室,梁家的客廳、餐廳乃至嬰兒間,金嶽霖的影子無處不在。這不是變相的“試婚製”,又是什麽呢?
對金嶽霖的婚姻觀念,林徽因是有深入了解的。1936年,她寫信給費正清的夫人費慰梅,抱怨梁家的大姑子、小姑子有多麽討厭。其中寫道:“她(指梁思順)不喜歡她的女兒從她舅舅和舅媽的朋友那裏染上那種激進的戀愛婚姻觀,這個朋友激進到連婚姻都不相信——指的是老金!”(據《散落的林徽因致兩費信函碎片》,收錄於陳學勇:《林徽因尋真 林徽因生平創作叢考》,中華書局2004,P110。)
金嶽霖“連婚姻都不相信”,才是林徽因最終隻能留在梁家,做“太太的客廳”的女主人的關鍵原因。林徽因在1955年去世,金嶽霖針對林徽因的變相“試婚製”走到盡頭,遂於60年代開始追求名記者浦熙修,並一度走到準備結婚的程度,但在組織的勸說下,終因浦熙修“複雜的政治背景”,金嶽霖選擇了放棄。(據李文宜:《回憶金嶽霖同誌生活軼事》,收錄於《金嶽霖的回憶與回憶金嶽霖》,四川教育出版社1995,P157-158。)
臥室牆上徐誌摩失事飛機的殘骸,客廳餐廳裏進進出出的“老金”,對梁思成而言,當然意味著一種“殘忍”。隻是梁思成對此種“殘忍”說得很少,但那句“一種無法形容的痛楚緊緊地抓住了我”,終究暴露了真相。
所以,當一位與林徽因截然相反的女性——林洙——出現在梁思成的生活中時,61歲的梁思成不顧子女們的激烈反對,決然選擇了續弦。梁思成對林洙說:“我不否認和林徽因在一起有時很累”,並在給林洙的求愛“申請書”中,談到了自己內心深處的“真空”。梁在“申請書”中說道:
“不瞞你說,多年來我心底深處是暗藏著一個‘真空’地帶的;這幾天來,我意識到這‘真空’有一點‘漏氣’,一婆溫暖幸福的‘新鮮空氣’好像在絲絲漏進來。這種‘真空’得到填補,一方麵是極大的幸福、一方麵也帶來不少的煩惱……我隻知道,我已經完全被你“俘虜”了!嚇壞了嗎?——心神不定的成。”(據林洙:《梁思成》,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P266-271。)
在“太太的客廳”裏,林徽因的風采需要梁思成保持仰望的姿態;在林洙的回憶文章裏,字裏行間都是對梁思成的敬重與崇拜。在林徽因的感情世界裏,梁思成作為“轉正的備胎”屢屢遭遇危機;在林洙的的心目中,他是唯一的感情寄托——文革浩劫中林洙對梁思成的傾力守護,可為明證。對梁思成而言,林徽因是“殘忍的女神”;但當“女神”遠去,傷痕猶在,他需要林洙這樣的女性,來慰療自己生命的“真空”。
(文/短笛 作者係曆史學者)
ZT,文章來源:騰訊文化—名家有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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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從頭至尾,全部的人物和情感糾葛放到一起,我覺得梁思成不失為一個仁人君子。
林徽因的確是一個美麗又多才,幸運的女神。
我讀這篇文章的時候,不斷有一種滄桑,炎涼感。陣陣回想著“好了歌”,昨日黃土隴中埋白骨之類的。
對粱有看法是他在林死後對後妻抱怨前妻。他知道後妻愛聽他抱怨林徽因,就投其所好地說了。 所以他對林的愛其實是一種實用主義。
人死為大。對死人都不放過的林姝,刻薄而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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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修養。隻能說明,梁思成在以自己高度的修養包容林徽因,因為她的所作所為,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無法接受。
是的,生活是多層次的。他們精彩的人生中,也有糾結。但仍然瑕不掩瑜。
我覺得第二次婚姻中,梁公要接受輿論的非議,付出了名譽的犧牲。因為林洙的前夫是他的學生,同事;二人的年紀也相差很多,等等。所以,這意味著,後麵的情感。
謝謝光臨和留評!
同感,謝謝!
1955年林徽因去世,1962年,林洙與梁思成結婚。7年多了。梁思成還叫“立即
-----------------------------------------------------這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梁思成與林殊的結合隻是需要一個人照顧而已,談不上什麽愛情
我想她從比較年輕走近他們家,可能是從崇敬發展到愛慕。她的第一次婚姻,也許不是她的真愛。
我讀此文時,倒有不少的遺憾,還有失落。
清漪,你評得真是惟妙惟肖。煙花易散,情到好時,也蒼涼。
大約就是市井俗人中,也不免著深深的才子佳人情節,所以逡巡往回。
如果能在文革中風雨相伴,我相信那份真感情。
以前,徐誌摩,林徽因都是內心特別受到鍾愛的。但是,現在,把所有這些人物連在一起,我自己覺得很質疑。
也許隻是難以承受世俗之重。
林洙對其前夫的行為,的確讓人詬病。但其後,在文革中的表現,又非常堅強。也許是後來成長了吧。
如果把其中金嶽霖的一世情作為參照呢,7年真可說是太匆匆。
換個角度看文化人物,另一種思考方式也不錯。
這就是他們這些人和平常老百姓一樣的感情生活。他們都作古好多年了,一提他們這些名人的婚姻我就反胃。他們和平常人一樣的感情生活,為什麽總被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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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才女林徽因,留給後世最大的文化貢獻,莫過於用她那撲朔迷離的感情生活,具象闡釋了何謂“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