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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沛: 閻錫山與九尾狐狸精

(2018-07-10 08:23:45) 下一個

閻錫山與九尾狐狸精

導言:在民國大陸時期,被稱為山西王的閻錫山送兩個兒子留學美國時的臨別贈言是“輕財重義,訥言敏行,儉己厚人,恭己恕人”。


閻錫山( 1883-1960)是辛亥群雄之一。辛亥革命結束了中國的皇權帝製,創建了亞洲的第一個民主共和國。可惜中華民國卻被國際共運顛覆,中國從此淪為史無前例的共產極權專製。但閻錫山的英名和業績不會因為失敗而被磨滅。恰巧相反,經過中共暴政蹂躪的大陸人更懂得珍惜和看重中華民國的功臣閻錫山。


閻錫山的先見之明


閻錫山在山西出生時,中國還由清朝慈禧垂簾聽政。1901年,閻錫山考入山西武備學堂,1904年被派到日本學武。1905年加入同年成立的中國同盟會。1909年學成歸國,不久考中舉人。武昌首義後,閻錫山所在的山西新軍響應。孫中山曾說,“去歲武昌起義,不半載竟告成功,此實山西之力,閻君百川之功。……倘非山西起義,斷絕南北交通,天下事未可知也”。民國時期,閻錫山主掌山西大權,一心建設山西,山西成為民國的“模範省”。1919年,閻錫山創辦山西省立國民師範學校,讓窮人家的孩子薄一波、徐向前等都得以在此接受免費教育。

列寧在俄國篡奪二月革命果實後,製造的第一批共產難民裏包括旅居蘇俄的晉商。蘇共剝奪了晉商的一切財產後,將他們遣返回國。閻錫山派人把這批身無分文的同鄉接回山西後,獲知蘇俄共產黨的暴政。文武雙全的閻錫山意識到,“共產主義之毒狠,實在甚於洪水猛獸,苟若沒有一個適當的方法以求對策,則共產黨之勢力蔓延,終將會成為世界人類之大禍。”

1921年6月,閻錫山召開持續兩年又四個月的例會“進山會議”,從理論上探討如何抵製由資本主義的弊病造成的共產主義赤潮。閻錫山希望找到“一適中的製度,以資幸福人類的生活,一麵去除資本主義之剝削,一麵免遭共產主義的控製”。與此同時赤潮也蔓延到中國,並借民國的自由於1924年湧入山西省立國民師範學校。

閻錫山支持蔣中正主掌的民國中央政府剿匪。1934年,中共用武力在陝甘邊區建立了蘇維埃政權後,閻錫山開始了“思想防共,民眾防共,政治防共,武力防共”,提出要用“九分政治一分軍事來防共,七分政治三分軍事來剿共”。


上當受騙的國民黨


可惜蔣中正在“西安事變”後中了共產黨的詭計。閻錫山也像蔣中正一樣因為民族意識和愛國情結被中共利用和欺騙。他們以為共黨成員都是中國人,在日本侵華之機,真會像1937年7月周恩來起草的《中共中央為公布國共合作宣言》一樣,自動服從國民政府領導,取消暴動政策及赤化運動,尤其是停止以暴力沒收地主土地。史實證明,中共完全言而無信,打著抗日的旗號行賣國之實,暗中滲透了民國各界,最終顛覆中華民國。

閻錫山鄉土觀念濃厚,以為老鄉薄一波也像自己一樣努力“挽救危亡、複興民族”,把曾被他通緝的共匪從監獄裏迎接回山西,“共策保晉大業”。閻與薄先約法三章,共同抗日,禁止赤化,後委以重任,豈知引狼入室。薄一波在誓言“離開共產主義、拋棄恐怖手段赤化政策”後,打著閻錫山的旗號,聽命於莫斯科,把抗日的山西犧牲救國同盟會變成了蘇俄的第五縱隊。1939年夏,在山西的七政區中,有五個及其所屬縣的政權聽命莫斯科,在105個縣中有70個縣長由犧盟特派員即地下共產黨員擔任。毛澤東稱之為“抗日統一戰線一個成功的例子”。

而閻錫山卻從此認清中共的麵目並於1940年夏開始步汪精衛後塵,根據“亞洲同盟,共同防共,外交一致,內政自理”的原則與日本講和。1938年12月29日,在日本首相近衛發表三次對華聲明後,原本主戰的中華民國要人時任國民黨副總裁的汪精衛發表“豔電”,表示願意在“互相善鄰友好、共同防共和經濟合作”的原則上與日本政府講和。汪精衛最先識破共產國際的陰謀,認識到打下去隻能是打垮國民黨,中國被共產黨赤化。

遺憾的是他們都未能力挽狂瀾,實現“和平反共救國”的理想。共產黨借口抗日暗中赤化,在抗戰結束後,立即發動顛覆中華民國的戰爭。


誰是九尾狐狸精


1948年,中華民國麵臨被共產國際顛覆的緊要關頭。閻錫山於這年元月在山西省集訓小學教育幹部發表講話。在互聯網的時代這篇講話以《共匪是最能迷惑人的九尾狐狸精》的標題流傳。閻錫山在我出生前18年留下的肺腑之言令我十分認同,竭力推薦。閻錫山認為,“共匪組織小孩,是他的特長”。關於這點,我有切身體會。我在大陸上小學時,被選入校宣隊,表演過諸如“我手捧鮮花,獻給首都工人民兵叔叔”之類的紅色舞蹈。1976年清明節,在北京天安門廣場發生1949年以來的第一次群起抗議,遭到中共血腥鎮壓,史稱“四五運動”。那年我10歲,無從知道學校要我表演的舞蹈屬於中共鎮壓了“四五運動”後搞的紅色宣傳。好在我生逢其時,雖然被中共欺騙和利用過,但沒有像民國時期的劉胡蘭(1932—1947)和“文革”時的宋彬彬一樣淪為中共的殺人工具。 

從閻錫山的講話中可以獲知,“共匪在全國利用上小孩散病菌、下毒藥、造謠、放火、破壞鐵路”,而被中共偽裝成英雄的劉胡蘭就是一個佐證。在中共宣揚的英雄事跡裏,劉胡蘭10歲時就為中共通風報信,13歲“進中共婦女幹部訓練班”。《政治童工劉胡蘭》一文的作者劉大生寫道,“讓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在黨旗下宣誓作暴力革命的先鋒隊、願意為黨犧牲一切,是對小姑娘的精神奸汙,是犯罪行為”。可中共居然派13歲的小女孩“打土豪分田地”,處死村長,犯下謀財害命的罪行。閻錫山派兵趕去恢複秩序,共匪逃跑,14歲3個月的劉胡蘭被當成替罪羊處死。

劉胡蘭慘死一年後,閻錫山在上述講話中告誡大家,“今日共匪以恐怖迷惑收買殘殺作他造反的工具。唉呀!真是民族之極大危機,也是人類無比的厄運!”他諄諄教誨道,“學生的腦中猶如一張白紙,教員教什麽,就染成什麽。希望你們明辨是非,正確認識教育學生,並且村中之國民教員不隻是學生的教員,而且是村民的導師”,他希望教員“一定盡去了幹部的貪汙,軍隊的擾民與人民的通匪”;努力讓學生和村民“自清自衛自治”,“劃清國家與國家的敵人,鏟除了國家的敵人,使村民得到了安生”。閻錫山認為“人生是以表現正義人道為目的”,“為國家為社會之努力,就是自己人生結果的收獲”。

閻錫山指出儒家與中共的區別為:“儒家勉人作聖賢,不是強人作聖賢。聖賢是超於常人的,勉人作聖賢人能更好,人不能也可以任之作常人。共匪今天是強人作聖賢,要強人作聖賢能的很好,不能的就要殺,這是超常人意識的錯誤”。他還製定了十二個至今有效的口號,其中之一為,“我們是保護人民生命財產的,我們是國家,共匪是殘害人民生命財產的,共匪是國家的敵人”。換言之,民國政府在努力保護人民生命財產,而中共從一開始就在用不同的方式殘害生命,剝奪財產。

閻錫山因為想捍衛民族獨立而飽嚐薄一波們的苦頭後,在上述講話中總結道,“抗戰期間,國家把八路軍歸我指揮,就是把共產黨的黨政軍的人才,拔茅連茹的來到二戰區,我不能不為國家表現國家的態度,與合作的真誠。我雖對他們表了十分的好,他們卻不惜對我報了十二分的壞。我說共產黨是九條尾巴的狐狸精,是蛇蠍,是豺狼。我這不是一點彰人之惡的心理,純乎是為世界人類呐喊的心理。並且我說,共產黨的害人毒人,並不是他們的生性,是完成他們的主義必經的途徑。”在全世界有上億人被各國共產黨殺害後的今天,不得不佩服閻錫山那時就稱其為“人類的劊子手”實乃先知先覺。

而劉胡蘭在淪為共匪的犧牲品後又成了紅色宣傳品。毛澤東於1947年2月就為劉胡蘭題詞稱:“生的偉大,死的光榮!”中共篡奪政權後,把劉胡蘭打造成紅色偶像,掩蓋曆史真相。劉胡蘭紀念館占地麵積達63000多平方米,位居全國個人紀念館首位,被命名為“全國青少年教育基地”、“全國百個中小學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德育基地”和“國防教育基地”。但這卻掩蓋不了2007年山西還在以黑磚窯奴役童工的殘酷現實。


悲壯的太原保衛戰


我父親是1947年被騙入共軍的山西人。我曾兩次到太原探親,在那裏首次聽說閻錫山昔日的公館東花園。上網後,我才獲知中共攻占太原花了六個多月,有近百萬人被卷入其中。《閻慧卿致閻錫山的絕命電》記錄了當時的情況,“連日炮聲如雷,震耳欲聾。彈飛似雨,駭魄驚心。屋外煙焰彌漫,一片火海……軍民千萬,浴血街頭。同仁五百,成仁火中。妹雖女流,死誌已決。目睹玉碎,豈敢瓦全?生既未能挽國家狂瀾於萬一,死後當遵命屍首不與匪共見。臨電依依,不盡所言!今生已矣,一別永訣。來生再見,願非虛幻。妹今發電之刻尚在人間,大哥至閱電之時,已成隔世!前樓火起,後山崩頹。死在眉睫,心轉平安。嗟乎,果上蒼之有召耶?痛哉!抑列祖之矜憫耶?”閻慧卿是閻錫山的堂妹,在太原被共軍攻破前,她像山西省政府委員代理主席梁敦厚等愛國義士一樣恪守閻錫山的教導“誓死保衛太原,不成功便成仁”,以身殉國。

梁敦厚等山西民國軍政要員寧死不屈,與向共黨投降的傅作義等相比,無疑是忠烈之士。民國政府撤退到台灣後,在36位立法委員的提議下,行政院拔款在台北圓山修建“太原五百完人成仁招魂塚”、牌坊、碑壇、祭堂等相關建築。這是因為中國曆史上有“田橫五百義士”之說,深受閻錫山推崇。閻錫山除撰寫祭文外還寫作了“太原五百完人歌”讚頌:“民族有正氣,太原出完人”。從中共媒體則可以獲知,中共當年動用了1300門大炮轟炸太原,在城牆上炸開了十二個缺口,25萬大軍攻入城內,在殲滅了13萬餘人,共軍也付出了4.5萬餘人的傷亡後,占領太原。換言之,殉城的民國官兵包括市民達13萬餘人。可李敖等文痞黨棍卻為了詆毀國民黨,聲稱“太原五百完人”是偽造。證據包括隻記載了46人的中共的所謂“特種警憲指揮處首要特務分子集體自殺報告”。這與質疑1989年北京在坦克的轟鳴中血流成河一樣都是蠻不講理。因為無論是“五百完人”,還是“血流成河”都重在精神,像中國古畫一樣用寫意和象征的手法表達作者或說者的立場和感受。1949年有無數愛國軍民誓死保衛太原;而四十年後,又有無數愛國青年包括中共黨員後代比如丁子霖的兒子慘遭共軍殺害是血寫的事實,誰也無法掩蓋。

太原淪陷後,閻錫山還沒有放棄挽救民國於危難。1949年6月13日,他像日記中所言,“於廣州就任中華民國行政院院長兼國防部部長。同年8月20日,他在日記中寫道,“某君第三次勸我考慮對共和戰問題時,我告他說:我是堅決的反共,不能談和”。可惜像他這麽堅定地不被共特統戰的民國要人不多,西康省主席劉文輝等紛紛反戈一擊,迫使閻錫山於1949年12月8日“由成都飛台北,晚七時招待記者,宣告政府移台辦公。”共黨得以霸占大陸,禍亂中華,寫下了中國曆史上最殘酷的一頁。

閻錫山雖然被共產黨欺騙,被共產黨打敗,但山西人至今懷念他,其中一位在網上明確表示,閻錫山“治下的山西政府善於理財,軍政開支總體維持在較低水平,對社會的壓力很小,百姓可以安居樂業。……反而共產黨,對待山西,隻取不予……山西在源源不斷透支自己的能源,犧牲自己的礦工,來維持所謂‘重要地區’的繁榮”。2009年,山西在《中國經濟周刊》上被評為最落後的四個省之一。茉莉花革命在中國爆發後,2011年3月9日,一大陸網民在推特上發言表示,“現在山西除了煤老板都窮的叮當響……山西的老百姓真慘家園被煤礦業汙染大部分地下被采空被塌陷最後卻沒有得到所謂改革開放的經濟成果”。

閻錫山像曆代先賢一樣勤政愛民,奉行“立功、立德、立言”。我在緬懷他,從他的著述包括家訓中吸收營養時,也為薄一波們歎息。閻錫山雖敗退台灣,失去榮華富貴,但卻能隱居著述,在山中的“種能洞”(仿山西窯洞建造)中怡然自得。而薄一波、打下太原的徐向前、國民政府山西省新聞處長趙宗複和閻錫山的秘書李蓼源等共特無不在紅色中國遭到殘酷迫害。薄一波被監禁十幾年,第二任妻子、薄熙來的母親在被批鬥送押期間服安眠藥自殺。趙宗複在“文革”中跳樓自盡時,年僅51歲。叛變的劉文輝在1949年以後更是不得好日子,帶給家族無妄之災,連他那已去世的哥哥劉文彩都不得安寧。這難道不是善惡必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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