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7.20事件後,主席要陳再道改正錯誤,那次我也在,主席說服陳再道,要讓“百萬雄師”和“三鋼三新”群眾共合作。謝富治也在場,王力也在場。主席讓他先到“百萬雄師”那裏。謝富治到了漢陽,他是個很好的同誌,病了,比較嚴重。當時王力到後挑起來群眾鬥群眾。以後,群眾把他捉起來了,我也去了,飛機下不去,最後想了個辦法下了,把他們救出來了,天安門還開了會,歡迎他。
8月7日,他又開始胡說八道。武鬥基本上是路線鬥爭,把群眾分裂起來,群眾都是革命的,擁護社會主義的,但兩派都說自己的革命的。主席在南方說工人階級內部沒有根本的厲害衝突。
你們去的山西是最雜的地方。山西我沒去過,我隻到武漢去了兩次。不怕亂,亂是亂了敵人,整個文化革命還是個路線鬥爭,頭頭裏有壞人,或者一邊有壞人,或是兩邊都有壞人。把群眾說成是右派是錯誤的,有的保守一點,稍微一講就覺悟了。是頭子裏有壞人。
你們在山西很好,但不要強加於人,要走觀花的可以讓他們走馬觀花(這時韓丁說他不同意分裂,他講了一些美國的情況和青年代表團的情況)我可能不了解美國情況,但不要把主觀願望當作客觀事實。他們是從自由環境來的,不要讓他們覺得有壓力。
主席對於黨內的不同意見的辦法就是可以先各幹各的,最後錯了的認識了錯誤,改正了就團結起來了。(以後大家講了美國青年團的實際情況,不是青年裏一部分人把自己的意見強加於人,而是中國的陪同同誌在裏麵製造分裂,使黑人、白人不團結。)過去的參觀辦法是走馬觀花,青年們的觀點或是沒有完全反映上來,或者反映上來餓了,按還是按老一套辦法辦事。
總的還是一句話,第一,願意團結一致到一個地方蹲點,很好;第二,不願意蹲點的可以多看看。這是個新事物。過去我們接待的都是走馬觀花。要蹲點我們歡迎,事先說好可以。從乒乓球隊中來中國隻有一年時間,我們的經驗不夠。
韓丁:先把這事放放一邊,不要讓他們占了過多的時間。我有個問題,當然我沒有權利讓總理回答,但如果可能的話,談談林彪的問題。現在全世界都在談論這個問題。
總理:這個問題提得很突然,我要說幾句,把幾個問題說清楚,把路線講清楚,我們要對世界革命做出貢獻。
路線是我黨的生命。我黨五十年的曆史說明了路線對了就會勝利,即便是像我們的黨1921年成立時那樣人數不多,我們的黨也會成長壯大。我們當時隻有幾個人,沒有軍隊,什麽也沒有。但是,隻要黨的路線對了,我們可以吸納黨員,建立軍隊,爭取勝利。路線鬥爭一直要繼續,路線錯了,有黨,黨要垮,有軍隊,也要失敗。王明路線就是說明。
不管你有多大的一個軍隊,你的路線錯了,你的軍隊就沒了。長征以前我們有30萬紅軍,但是到了陝北,我們隻有3萬人。路線是根本。除了王明路線以外,還有過張國燾分裂紅軍的路線。當張國燾和我們會師時他有10萬人,是我們黨領導下的最大的一支隊伍。但是以後他分裂黨,帶領一部分人西征到黃河以西去,結果他是大失敗,軍隊也沒了,領帶軍隊的人路線錯了,本人要跨。
朝鮮戰爭中,彭德懷不是英雄嗎?其實每個命令都是主席發出的。有幾個命令他沒執行,結果打了敗仗。但是他還是基本上執行了主席的指示,我們支持他。他從朝鮮回來後還是國防部長。但是他後來反對大躍進,當了右派。如果你改正後錯誤,主席的辦法是治病救人,還可以當黨的領導,人總是犯錯誤,隻要不堅持錯誤就行。
卡瑪要回國了,青年人有希望,犯錯誤就要勇於改正錯誤。我都犯過路線錯誤,但還當總理。關鍵還是路線,階級鬥爭堅決不堅決,馬列主義從不否定階級鬥爭的發展。他們是在他們的時代。主席在總結了我黨五十年的經驗。毛澤東思想就是馬列主義在我國革命的實踐。毛澤東同誌總是向各國人民說要按本國的情況處理問題。毛澤東思想就是發展了的馬列的話,就是馬列主義不能照抄,照搬,要辦本國具體情況。像卡瑪在中國住整整21年,經過了中國的革命,到山西去證明了這個真理,用看到了的事實認識真理。
山西這五年變化很大。劉格平起來聯係群眾,在張日清的支持下,打倒了走資派衛恒,所以,他們成立革委會,中央批準。但這兩個同誌馬列主義不多,群眾起來不是擁護他們兩個,而是擁護文化革命。個人是渺小的,人民是偉大的。群眾總要找一個正確路線來得到勝利。
但劉格平,張日清兩個人有了權,野心就發作了,結果把群眾分成兩派,發生武鬥,鑽進了壞人。劉格平下麵有壞人,張日清下麵也有壞人,隻是劉格平的壞人多些。
劉格平在太原有個組織的頭頭都是壞人,叫楊成效,和他談了多次。他是個偽警察的兒子。劉格平讓這個人當頭頭,搞武鬥。中央找來批評,他們成了兩麵派,當麵說不打,背後還打。如果張日清執行正確路線就好了。而他不是那樣,而是打。
在晉東南劉格平支持程首創。陳永貴支持劉格平是因為他是主任,是中央委員。陳永貴也沒有武鬥,張日清就是派人到昔陽縣搞武鬥。我們告訴陳永貴兩派都是錯誤的,他接受了。我們把劉格平,張日清撤職了。謝振華任主任,陳永貴,李順達和一個舊省委的幹部,解放了的,叫王謙。他在解放初期反對劉少奇。在省裏搞了幾個初級社試點。劉少奇沒和主席講,就寫了個批示,批評了初級社的試點,說是一種危險,空想的社會主義,但王謙頂著了。以後主席糾正了。
這說明不管你多大的官,隻要不按主席路線辦事,隻有自己失敗。群眾軍隊都不跟你。山西就是很好的例子。大同“支左”的軍隊搞得很好。昔陽陳永貴搞得很好,離昔陽很近的陽泉是劉格平的人搞得不好,換了人就好了。老工人王體,反對兩派,搞大聯合。大同煤礦有個書記叫韓英,到處執行正確路線,群眾跟他。
在晉東南專區,支持程首創的軍隊就犯了錯誤,換了就好了。派性是頭子,群眾沒有。但也不是頭子都壞了。張日清那邊的謝振華站在出來了,劉格平的陳永貴出來了,李順達是張日清一邊的,也站出來了。派性都是頭頭搞的。
整個文化革命是路線鬥爭,全國的許多問題在主席路線下解決了。陳伯達是個唯心主義者,自稱小小老百姓。
請你們相信,我們黨錯誤路線總是要失敗的,正確路線總是占上風的。張國燾反黨最後隻有一個人,連警衛員都不跟他了,都跟著主席了。因為他逃跑了,隻有他一人。後來,我們把他老婆送去了,他在黨內隻有17年,我黨已有50年了。他在加拿大,拿美國的津貼。他能做的事不多。王明是在解放後到蘇聯。他在黨內工作不到20年,他隻好做個賣國賊,一個是軍隊裏的,一個是和國際上有聯係的,但路線錯了,全完了。
請美國的同誌相信,我黨要一直高舉馬列主義。
尼克鬆來華是因為他是總統。我們不拿原則做交易。美國在聯合國的提案是有兩個中國。我們堅決反對。結果美國總統都要來中國,別國就不能和中國和好了?從加拿大和中國建交以來,一係列國家和我們建交。聯合國裏59票反對美國的提案。這裏有10個是沒和中國建交的,這是美國沒料到的,但投棄權票的有8個是建交的。這可能是因為美國的壓力太大。像意大利,土耳其等國。半數就好了。
這次表決出乎美國的預料,也出乎我們的預料,美國提案失敗了。亞非拉人民很高興。聯合國裏沒有鼓,但可以跳舞,有的人就在會場上挑起來了。表決提案時,形勢就大變了,76票對35票,超過三分之二的絕對多數!原來59票的支持派沒變,、又加了17票。其中過去棄權票裏有12個變了,支持這個提案。原來支持美國提案的也轉過來5個支持這個提案,包括以色列,葡萄牙等。我們對這一些國家沒有怎麽注意,他們卻投了我們的票。這就是大勢所趨,不可違抗。
我們都不理想的,亞非拉人們要我們去,我們匆忙地組織了個代表團,有的人還勸我們不去。這次勝利是大的,但以後的貢獻有限。我們絕不做超級大國。
(卡瑪問總理關於林彪事件的問題)卡瑪你知道的比我知道得多。你知道的守你的紀律,我知道的守我的紀律。
辛頓夫人:我看北方很多地方都沒有樹,是缺少勞動力嗎?
總理:勞力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風俗習慣。中國有一個老的壞習慣,人們砍樹砍得比種得多。改變這一習慣,培養種樹的習慣很難。我們隻是提了個方向,像大寨這樣的榜樣,一個別人學得了的榜樣。一旦你有了一個榜樣,你就需要去宣傳它,鼓勵人們去學習它。但是要靈活的,因地適宜地去做。我們隻是提個方向,辦法各個自己辦。否則大家都跑到大寨去,如同去“取經”,那麽隻有栽跟頭。
比如,大寨是大隊核算。80多戶,450來人。但是河北平原很多小隊都這麽多人。在那裏也變成大隊核算就不好了,那就是平調了,生產多的倒不如生產少的了。農民的積極性會受到影響。
有些地方正好相反。如西南部的山區,有些大隊隻有幾戶到十幾戶。如果把這些小的核算單位像大寨那樣合到一起,天天為了記工分山上山下的來回跑也不好。雲南山很高,山上山下是一個大隊。山上冷,山下熱,上下差別很大。雖是一個山,還是分成兩個小隊好。
大寨的核算製度,大寨的石窯洞不要機械地照搬。大寨人原來住的也是土窯洞,一場大洪水把多數的衝垮了。陳永貴就帶領大家建造了一排一排的石窯洞。這樣以來家前的小菜園沒有了,也無法各自養豬了。如果其他的村子也這樣辦,那就糟了。大多數地方群眾的覺悟還達不到取消自留地,取消自家養豬的地步。
所以我們要學不是大寨的核算單位或居住方式那些具體內容,而是要學大寨人如何活學活用毛澤東思想,如何切實地把他貫徹到自己的日常實踐中去。我們要學的是大寨先公後私,以自力更生為主的精神。
完美無缺的榜樣和典型是沒有的,沙石峪也是以自力更生為主。張莊,沙石峪,西溝都有優點。我們要每個縣,每個省,每個市都要建造自己的大寨。各地有各自的大寨,各地情況不一樣,不要都從千裏外來學大寨。
我都講的是你們碰到的事。我講些別的。卡瑪與韓丁回美國。青年人是希望。卡瑪你比我強。我犯過路線錯誤,你沒犯過路線錯誤。
韓丁:斯諾文章裏講毛澤東說他是“和尚打傘”是什麽意思?
總理:斯諾走後寫了很多文章,你們看了“生活”雜誌裏刊登的和毛主席的談話嗎?裏邊說的基本上是毛主席說的,有的是斯諾理解錯了,如他說什麽孤獨的和尚打著漏雨的傘。
主席說“和尚打傘,無法無天”。這是個歇後語。和尚剃光頭所以沒有頭發,和尚打傘就遮住了天。發指的是法律,天指的是皇上,就是像孫悟空那樣無法無天。
那是去年12月18日毛主席接見的斯諾,當時的情況是在“文化大革命”中間,群眾發動起來造走資派的反。政治工作領導一切,毛澤東思想武裝了群眾,全國都在備戰備荒,這是好的,但幾年來有些副作用。
第一,毛主席最不滿意的是把一切都說絕對了,如毛澤東思想一定要給四個偉大。毛主席最不滿意,這是陳伯達搞的。他當時是中央文革小組的組長。是在1970年8月的九屆二中全會撤銷了他的一切職務。
毛主席說要一個教員就行了,扭轉時很費勁。扭轉這個用很長時間,按主席的意思,偉大兩字也不要了,但群眾不同意,隻要導師不行,億萬群眾天天講,不容易改。
如“大樹特樹毛澤東思想的絕對權威”的口號,完全錯了。怎會有絕對權威呢?毛主席在這方麵有權威。但有些事不是他管的,那他怎麽能是權威呢?而且這也有時間性,還有考慮將來。你今天是權威,你明天也是權威嗎?如果你把毛澤東思想說成是絕對權威,那還有發展的嗎?說絕對權威是社會停滯論,是不對的,是消極的。
再說權威是群眾承認和支持的,是經過實踐檢驗的,它隻能是在群眾的鬥爭中湧現出來的,怎能是樹起來的?所有樹權威的觀念都是不對的。
第三,到處掛毛主席的肖像,擺主席的雕像,也不分時間,地點,這是不對的,把好事做到反麵了,太多了,毛主席看了討厭,這樣不真實,也不尊重。所以主席和斯諾說笑話,‘外麵的像風吹雨打,多可憐’,斯諾回答說,‘我也想不通你為什麽一個人在那裏頂著風,太可憐了。’
在北京飯店一進門的櫃台兩邊有兩個主席像,我看了後說“主席還給你們看櫃台!”。飯店的電梯裏也有主席像,我問:“你們還讓主席給你們看電梯?”這樣過分了,是有害的。
這些都要取消。你們可以看到,大禮堂裏麵也取消了。
韓丁:現在還是可以到處都看到它的。
總理:是的,雕像裏的太多了,要取消。一開始,說不服群眾,就隻要下令取消。
當然,在對待領袖這件事上,主席和修正主義是不同的。列寧在左派幼稚病裏說過階級有他的群眾,政黨和領袖。無論那個階級的群眾的都需要有自己的領袖,但是這個被赫魯曉夫否定了。他把所有的問題都統統認為是個人崇拜,他的目的是想否定斯大林的影響。雖然斯大林犯過錯誤,但是他功大於過。我和賴斯頓(James Roston,紐約時報評論員)談過這個問題。當然他是不讚同斯大林的,我問來賴斯頓,如果希特勒進攻蘇聯時,沒有斯大林行嗎?沒有斯大林這樣的領袖,蘇聯人民能聯合起來嗎?賴斯頓無法否定這些。
斯大林之所以能起這一作用是因為在列寧去世後,他批判了很多錯誤的傾向,他建設了社會主義,使黨有了力量,進行了反法西斯戰爭。當然斯大林思想上的領導作風都有錯誤,但功大過少。赫魯曉夫反斯大林是有個人野心的。斯大林活著的時候,他先說斯大林是他父親,死後“二十大”又做秘密報告,結果被美國公布了。拋開黨性就從個人的品德來講這都是很差的。
不能因為赫魯曉夫反對個人崇拜,我們就也反對。不崇拜一個領袖是不對的,問題是看他值不值得崇拜,是不是群眾公認的,還是樹起來的,美國內戰時期,華盛頓是個領袖,這個無法否認,沒有他,你們美國人能在1976年慶祝美國獨立了200周年嗎?尼克鬆要當美國獨立200周年時的總統,如果華盛頓沒有活著過,他能嗎?要說個人崇拜,美國多了,市名、州名都叫華盛頓。這不能否定是湧現出來的,是自然發展出來的,就是以後美國革命勝利了,也不能否定華盛頓所起的作用。如法國1789年大革命的羅伯斯庇爾,他後來被殺了,但他的作用還是很重要的,也不能否定他。
主席說的對個人崇拜就是要事實就是,講的就是這話,領導人要謙虛,謙虛就是事實就是。
黨的50年每個曆史關頭都是主席糾正了錯誤路線,先後大致有十次。
第一次是陳獨秀,他雖然是黨的發起人,但他斷送過了革命。主席主張深入群眾,農村搞土地革命,當革命失敗後,主席帶著部隊上了井岡山,建立根據地,這路線是對的。
第二次是瞿秋白,他主張殺地主,燒房,反而發動不起群眾,把群眾嚇跑了。這是盲動主義路線,主席主張在農村堅持武裝鬥爭,波浪式的發展,逐步擴大根據地。陳獨秀不光把革命斷送了,他本人還成了托派。
第三次是李立三,路線也是盲動主義。當時根據地有幾萬人,他就過高低估計了自己的力量,過低地估計了敵人的力量,要打大城市武漢,長沙,封鎖長江。他是極左路線。毛主席在江西反對打大城市,而要搞遊擊戰爭,結果打武漢等城市的計劃失敗了。在農村我們突破了敵人的幾次圍剿,推動了革命的高潮。
當時有個右派叫羅章龍,他們不讚成李立三,另立中央,但沒人走,又失敗了。
第五次是王明路線,他們比李立三路線還左。他是從1931年到1935年初,他要打好幾個大城市,全國總暴動。他是蘇聯回來的,更左了。因此他的影響大,結果許多根據地保不住,紅軍要長征。所以長征成了中國人民的光榮事,但是也有個嚴重的教訓。主席在遵義開了個會,扭轉了錯誤,這樣領導長征走向勝利。三個方麵軍在陝北會師,推動了抗日高潮。
抗日以後,王明又從蘇聯回來,提出右的口號,一切服從統一戰線。而主席說是在統一戰線內又鬥爭,又聯合,要掌握領導權,堅持抗戰,反對投降,堅持進步,反對倒退,堅持團結,反對分裂,糾正了王明的路線,推動了抗日的高潮。
在這以前,出現過張國燾分裂中央,另立中央,一時說不服他,耐心等待他。最後,團結了大部分的軍隊,剩下他一人,逃到武漢,向敵人投降了。抗日戰爭時,經過整風,開了七大團結的大會,打敗了日本,進行了解放戰爭。
全國解放,基本上結束了民主革命階段,進入社會主義階段,國內矛盾轉到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鬥爭,走社會主義道路還是走資本主義道路,這不是沒有鬥爭。劉少奇就是總代表,但也分階段。先是高饒的反黨集團。
第二次是反右。1957年,卡瑪你還記得嗎?經過反右,我們提出社會主建設總路線,大躍進。最後是彭德懷出來反對大躍進,反對總路線,這是在反右以後。
然後1962年起,八屆十中全會,其實是“文革”的先導,實際上批評了劉少奇,但沒有點名。隨後,在1963年毛主席為社教運動製定了前十條。當劉少奇拋出他的後十條,主席在1965年又發布了二十三條。同時,江青提倡京劇改革,造就了今天的樣板戲,文藝革命開始。1965年冬,姚文元寫的批判海瑞罷官發表了。1966年5月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與,發表了“五一六”通知,“文化革命”才正式開始。
這一係列都是反對劉少奇路線的鬥爭。這是馬列主義和修正主義的鬥爭,是整個社會主義時期的鬥爭,是長期的。當然嚴重的,激烈的是在1966年8月毛主席的炮打司令部大字報,發動了億萬群眾。這個路線鬥爭一直繼續還沒結束,鬥批改還在深入。
你們在地方也發現了問題。但都真的主攻反麵是方對修正主義,堅持馬列主義,堅持團結,反對分裂。修正主義要分裂黨,黨的路線是反對任何分裂黨和複辟資本主義的路線,辦法是公開向群眾講明黨內的鬥爭,宣傳主席的路線,開展“四大”。而修正主義不敢公開分裂黨,而是造謠,破壞,在這裏,壞人,走資派暴露了,被群眾批判了,有的認識錯誤,改正錯誤,治病救人,再立新功,有些人不甘心於失敗,他們藏起來,不改正錯誤,搞陰謀。
“五一六”集團就是最大的陰謀集團。五一六是1966年5月16日,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的通知,公開發表是在1967年5月16日。陰謀家利用這日子,組織了五一六集團。美國的進步勞動黨下麵也有個五一六兵團。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是個陰謀集團,他們搞修正主義,不搞馬列主義,有意把毛澤東思想從宣傳到不必要的地步,大樹特樹權威,是唯心主義的,奴隸創造曆史。大講天才。他們就造謠,分裂黨,表麵上擁護毛主席,支持文化革命,實際上是分裂黨,分裂軍,分裂政府,這樣陰謀破壞,這事,卡瑪,和平都知道一些。
人民大會堂是很少的幾個紅衛兵沒有衝擊過的地方。當然我們經過邀請他們來。我是說他們沒有強行進來過。1967年8月11日,外事口開大會批判陳毅,史克也在大會上,我都上當了。
一外造反派的宋遠利主持的批鬥會。批判陳毅可以,打倒不行。
開會時,我的左邊是宋遠利,一外的紅旗造反團,他現在證明是五一六分子。他的右邊是謝富治副總理。我的右邊的劉令凱,六一六兵團的頭兒,也是五一六分子,他提出打倒陳毅的口號。我同意參加這個會的先決條件是批判陳毅可以,但不能打倒他,因為劉令凱要達到陳毅,他是不應該到會的,更是不應該發言的。
當我發現劉令凱到會了,我問宋遠利為什麽劉令凱也在主席台上。
宋遠利說:“劉令凱在主席台上好,這樣他就不會搗亂。”
但是這些學生說話不算數。大會一開,大標語從三樓上下來寫著“打倒陳毅”。當著那麽多的群眾公開地反對這種工作法會有不好的影響,所以我沒有說什麽。
就在這時,他們說劉令凱要發言。我對宋遠利說:你如果讓劉令凱發言,我就離開會場。聽到這個,他保證不讓劉令凱發言,但是他又違言了。當我出去休息了一下,劉令凱發言了。
當時還在場的謝富治副總理生氣了。他走出會場來找我。正當我們兩個都不在場的時候,一些極端分子跳上講台,開始揪鬥陳毅。但是大會堂的工作人員思想很好,他們一看有學生跳上檢討要打陳毅,馬上就把他包圍在他們的中間,保護起來了。學生們罵他們,可是他們說,你們不能打陳毅,主席要保他。
沒人敢抓他。
今年五一,當陳毅出現在天安門的城樓上,美國的情報機構大吃一驚。陳毅有病,他是從醫院去的天安門,他是新一屆的中央委員,中央軍委副主席。不光是美國的CIA摸不清,蔣介石的情報組織也摸不清。當蔣介石得知陳毅上了天安門,他把他的情報組織大罵了一通。
據說,造反派裏還有企圖抓我。我不信。他們連陳毅都沒抓成,還想抓我?當然不行,那裏解放軍很多。這可能是吹牛,瞎說罷了。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不敢露手。隻有在夜裏,在無人之處,他們才會搞陰謀。外文出版社就有這種事情發生。去年才發現有幾個好的同誌被暗殺了。
8月7日王力大放厥詞,支部書記要當外交部長,姚登山要當外長,王力要當總理或副總理,因為他後麵有人要當總理。這事一直發展下來,主席發現了這事。姚文元發表評陶鑄的兩本書,指出他們揪軍內一小撮是錯誤的。軍內雖然有壞人,但不能亂軍,那就不好了。
軍隊是個集體力量,黨領導軍隊,進行抗日戰爭,土地革命,解放戰爭,抗美援朝,在文化革命中,軍隊保衛文化革命,不管那些錯誤,但是保衛了文化革命。軍隊的“五不”就是從三大紀律八大注意裏來的,有紀律的軍隊,說不打就不打,人家罵就罵,還有被打死的,這樣還是保衛文化大革命,這樣的軍隊在世界上還找不出第二個,當然希望有第二個,第三個。
為什麽唱“三大紀律八大紀律”,“五不”從哪裏來的?第一條說話要和氣,不動氣,頭一條聽指揮,有人就是要破壞紀律。這個鬥爭一直到現在。但主席的思想還是勝利了。隻要把事情向群眾講清楚,絕大多數群眾是會站在主席一邊的。要團結,不要分裂,凡是分裂的都失敗了。最後總是團結起來的。這說明了群眾的願望,鬥爭雖沒有結束,但可看出勝利一天比一天大。
陰謀家總是要失敗,武鬥也是陰謀集團挑起的,正確路線是都黨內走資派,不是群眾,但是修正主義份子要分裂黨,就挑起群眾鬥群眾。
凡是陰謀的都是見不得人的,他總是打著革命的口號,用極左的思潮欺騙群眾,表麵上支持文革,擁護主席,擁護共產黨,擁護工人階級領導一切,暗中是反革命的,但也可看出他們的口號是極左的,他們反對主席的外交路線,他們燒英代辦,炸印尼,印度使館,這樣的事以後也有,但常常被發現了。
文化革命中的秩序很好,壞人要破壞就得用一些口號,壞人從兩麵挑,文化革命總的是路線鬥爭,要文鬥,不要武鬥,對於走資派要懲前毖後,如不改就要打倒。
1967年,7.20事件後,主席要陳再道改正錯誤,那次我也在,主席說服陳再道,要讓“百萬雄師”和“三鋼三新”群眾共合作。謝富治也在場,王力也在場。主席讓他先到“百萬雄師”那裏。謝富治到了漢陽,他是個很好的同誌,病了,比較嚴重。當時王力到後挑起來群眾鬥群眾。以後,群眾把他捉起來了,我也去了,飛機下不去,最後想了個辦法下了,把他們救出來了,天安門還開了會,歡迎他。
8月7日,他又開始胡說八道。武鬥基本上是路線鬥爭,把群眾分裂起來,群眾都是革命的,擁護社會主義的,但兩派都說自己的革命的。主席在南方說工人階級內部沒有根本的厲害衝突。
你們去的山西是最雜的地方。山西我沒去過,我隻到武漢去了兩次。不怕亂,亂是亂了敵人,整個文化革命還是個路線鬥爭,頭頭裏有壞人,或者一邊有壞人,或是兩邊都有壞人。把群眾說成是右派是錯誤的,有的保守一點,稍微一講就覺悟了。是頭子裏有壞人。
你們在山西很好,但不要強加於人,要走觀花的可以讓他們走馬觀花(這時韓丁說他不同意分裂,他講了一些美國的情況和青年代表團的情況)我可能不了解美國情況,但不要把主觀願望當作客觀事實。他們是從自由環境來的,不要讓他們覺得有壓力。
主席對於黨內的不同意見的辦法就是可以先各幹各的,最後錯了的認識了錯誤,改正了就團結起來了。(以後大家講了美國青年團的實際情況,不是青年裏一部分人把自己的意見強加於人,而是中國的陪同同誌在裏麵製造分裂,使黑人、白人不團結。)過去的參觀辦法是走馬觀花,青年們的觀點或是沒有完全反映上來,或者反映上來餓了,按還是按老一套辦法辦事。
總的還是一句話,第一,願意團結一致到一個地方蹲點,很好;第二,不願意蹲點的可以多看看。這是個新事物。過去我們接待的都是走馬觀花。要蹲點我們歡迎,事先說好可以。從乒乓球隊中來中國隻有一年時間,我們的經驗不夠。
韓丁:先把這事放放一邊,不要讓他們占了過多的時間。我有個問題,當然我沒有權利讓總理回答,但如果可能的話,談談林彪的問題。現在全世界都在談論這個問題。
總理:這個問題提得很突然,我要說幾句,把幾個問題說清楚,把路線講清楚,我們要對世界革命做出貢獻。
路線是我黨的生命。我黨五十年的曆史說明了路線對了就會勝利,即便是像我們的黨1921年成立時那樣人數不多,我們的黨也會成長壯大。我們當時隻有幾個人,沒有軍隊,什麽也沒有。但是,隻要黨的路線對了,我們可以吸納黨員,建立軍隊,爭取勝利。路線鬥爭一直要繼續,路線錯了,有黨,黨要垮,有軍隊,也要失敗。王明路線就是說明。
不管你有多大的一個軍隊,你的路線錯了,你的軍隊就沒了。長征以前我們有30萬紅軍,但是到了陝北,我們隻有3萬人。路線是根本。除了王明路線以外,還有過張國燾分裂紅軍的路線。當張國燾和我們會師時他有10萬人,是我們黨領導下的最大的一支隊伍。但是以後他分裂黨,帶領一部分人西征到黃河以西去,結果他是大失敗,軍隊也沒了,領帶軍隊的人路線錯了,本人要跨。
朝鮮戰爭中,彭德懷不是英雄嗎?其實每個命令都是主席發出的。有幾個命令他沒執行,結果打了敗仗。但是他還是基本上執行了主席的指示,我們支持他。他從朝鮮回來後還是國防部長。但是他後來反對大躍進,當了右派。如果你改正後錯誤,主席的辦法是治病救人,還可以當黨的領導,人總是犯錯誤,隻要不堅持錯誤就行。
卡瑪要回國了,青年人有希望,犯錯誤就要勇於改正錯誤。我都犯過路線錯誤,但還當總理。關鍵還是路線,階級鬥爭堅決不堅決,馬列主義從不否定階級鬥爭的發展。他們是在他們的時代。主席在總結了我黨五十年的經驗。毛澤東思想就是馬列主義在我國革命的實踐。毛澤東同誌總是向各國人民說要按本國的情況處理問題。毛澤東思想就是發展了的馬列的話,就是馬列主義不能照抄,照搬,要辦本國具體情況。像卡瑪在中國住整整21年,經過了中國的革命,到山西去證明了這個真理,用看到了的事實認識真理。
山西這五年變化很大。劉格平起來聯係群眾,在張日清的支持下,打倒了走資派衛恒,所以,他們成立革委會,中央批準。但這兩個同誌馬列主義不多,群眾起來不是擁護他們兩個,而是擁護文化革命。個人是渺小的,人民是偉大的。群眾總要找一個正確路線來得到勝利。
但劉格平,張日清兩個人有了權,野心就發作了,結果把群眾分成兩派,發生武鬥,鑽進了壞人。劉格平下麵有壞人,張日清下麵也有壞人,隻是劉格平的壞人多些。
劉格平在太原有個組織的頭頭都是壞人,叫楊成效,和他談了多次。他是個偽警察的兒子。劉格平讓這個人當頭頭,搞武鬥。中央找來批評,他們成了兩麵派,當麵說不打,背後還打。如果張日清執行正確路線就好了。而他不是那樣,而是打。
在晉東南劉格平支持程首創。陳永貴支持劉格平是因為他是主任,是中央委員。陳永貴也沒有武鬥,張日清就是派人到昔陽縣搞武鬥。我們告訴陳永貴兩派都是錯誤的,他接受了。我們把劉格平,張日清撤職了。謝振華任主任,陳永貴,李順達和一個舊省委的幹部,解放了的,叫王謙。他在解放初期反對劉少奇。在省裏搞了幾個初級社試點。劉少奇沒和主席講,就寫了個批示,批評了初級社的試點,說是一種危險,空想的社會主義,但王謙頂著了。以後主席糾正了。
這說明不管你多大的官,隻要不按主席路線辦事,隻有自己失敗。群眾軍隊都不跟你。山西就是很好的例子。大同“支左”的軍隊搞得很好。昔陽陳永貴搞得很好,離昔陽很近的陽泉是劉格平的人搞得不好,換了人就好了。老工人王體,反對兩派,搞大聯合。大同煤礦有個書記叫韓英,到處執行正確路線,群眾跟他。
在晉東南專區,支持程首創的軍隊就犯了錯誤,換了就好了。派性是頭子,群眾沒有。但也不是頭子都壞了。張日清那邊的謝振華站在出來了,劉格平的陳永貴出來了,李順達是張日清一邊的,也站出來了。派性都是頭頭搞的。
整個文化革命是路線鬥爭,全國的許多問題在主席路線下解決了。陳伯達是個唯心主義者,自稱小小老百姓。
請你們相信,我們黨錯誤路線總是要失敗的,正確路線總是占上風的。張國燾反黨最後隻有一個人,連警衛員都不跟他了,都跟著主席了。因為他逃跑了,隻有他一人。後來,我們把他老婆送去了,他在黨內隻有17年,我黨已有50年了。他在加拿大,拿美國的津貼。他能做的事不多。王明是在解放後到蘇聯。他在黨內工作不到20年,他隻好做個賣國賊,一個是軍隊裏的,一個是和國際上有聯係的,但路線錯了,全完了。
請美國的同誌相信,我黨要一直高舉馬列主義。
尼克鬆來華是因為他是總統。我們不拿原則做交易。美國在聯合國的提案是有兩個中國。我們堅決反對。結果美國總統都要來中國,別國就不能和中國和好了?從加拿大和中國建交以來,一係列國家和我們建交。聯合國裏59票反對美國的提案。這裏有10個是沒和中國建交的,這是美國沒料到的,但投棄權票的有8個是建交的。這可能是因為美國的壓力太大。像意大利,土耳其等國。半數就好了。
這次表決出乎美國的預料,也出乎我們的預料,美國提案失敗了。亞非拉人民很高興。聯合國裏沒有鼓,但可以跳舞,有的人就在會場上挑起來了。表決提案時,形勢就大變了,76票對35票,超過三分之二的絕對多數!原來59票的支持派沒變,、又加了17票。其中過去棄權票裏有12個變了,支持這個提案。原來支持美國提案的也轉過來5個支持這個提案,包括以色列,葡萄牙等。我們對這一些國家沒有怎麽注意,他們卻投了我們的票。這就是大勢所趨,不可違抗。
我們都不理想的,亞非拉人們要我們去,我們匆忙地組織了個代表團,有的人還勸我們不去。這次勝利是大的,但以後的貢獻有限。我們絕不做超級大國。
(卡瑪問總理關於林彪事件的問題)卡瑪你知道的比我知道得多。你知道的守你的紀律,我知道的守我的紀律。
特稿:周恩來總理接見韓丁一家時的談話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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