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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貓的世界
那天,靜安君對我說到了貓。
靜安君忽然說她很想念貓,因為她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貓了。她問我說:你覺得這是不是有些奇怪?說她想念貓,是因為貓總是給她明亮的,但不安的感覺,給她正能量,讓她必須行動。也就是說,那天我感覺到了,靜安君有一點沮喪。
我說:是啊。然後問靜安君:一個沒有貓的世界難道不足夠荒誕嗎?靜安君沉默,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於是伸出爪子在她的脊背上輕輕撫摸,輕柔的說:如果有可能你不妨去告訴貓,我們一直沒有把他忘了。告訴他:無論發生什麽,離開我們都是一種軟弱的行為。我們雖然不是救世主,他說還會回來的,然後就走了,可再也沒有回來。而我們呢?我笑了。
靜安君歎了口氣,說:可是我一點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啊。現在我們可怎麽辦?
我收回了爪子,看著靜安君慘淡的笑笑,說:看見了吧,我們真可笑。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貓了,可我們依然還隻想著做老鼠。
接著,我說:就像尼采所說,“成為自己,絕非易事。”
他曾大聲疾呼:“做你自己,你不是你現在所是的任何東西,思想吧!欲求吧!”
他說:“在一種傳統中生長的老鼠,起初可以把它的文化遺產當做風俗習慣的一個安穩的避風港來經曆,但對於每一隻老鼠安穩的日常事務,如若從細加以檢討,人們就會從一種因襲方式和公眾見解的寬慰人的虛飾下,看到特別偶然的一串片段,謎和可怕的事故。任何文化都在每個靈魂中灌輸了各種各樣的方式、見解、要求和欲望。對這些東西加以整理,嚐試改變它們,實際上是每一個真正有創造力的老鼠都必須解決的難題。”
“我們的肉體不過是一個社會結構,而我們的自我也不過是某種偶然的和變化著的東西,是各種文化和肉體力量的某種變動不居的安排的產物。”
他在1887年的一個筆記本裏寫道:
“一旦我們擁有了全球性的經濟管理(很快這就要不可避免的發生了),鼠類就會發現它徹頭徹尾地成了一架為這種經濟服務的機器,那將是一部巨大無比的發條裝置,由無數極其微不足道、極其精細的被改造過了的齒輪所組成。”
說完這些,我和靜安君抱頭痛哭。
立
2021/1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