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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和夜晚
如果雨滴中有一個小世界,我
將向往雨滴中的世界:渺小,
但寧靜,攜帶一粒塵土之心,從天而降;
那粒塵土是那個世界中心的沙漠;
我將向往坐在一顆雨滴裏,在雨中,
點亮一盞燈;在落下的過程,寫完
一首關於季節的詩歌。
然後,我將和雨滴落到地上,
濺起一片小小的塵埃,嗬,
破碎,並消失在這瞬間裏。
但在回到大海前,我們將經曆
漫長而無知的路程,經曆
各種形式的水。如果此刻
滿天的夜雨中,有一滴雨
一朵彼岸之花,綻放,為我
打開了——那扇閱讀之門。
但如果在那場雨中在那場有過
千千萬萬顆雨滴從天而降的雨中,
也沒有一滴屬於我,我也不能
再次像個孩子一把揪住了夜的衣
襟。
立
2019/10/01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