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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122)
2021 (173)
看到林櫻隨手寫下的留言,喜歡的不得了。於是,
寫下了一段小solo。由於文章形式上的考慮,沒有
注明你的名字,抱歉啦。——立
主題與幻想
1.
“讀者讀著讀著,想回過頭去
翻翻以前的內容,對照一下
後麵的,看看是否以前
有什麽蛛絲馬跡沒留意。可是
麵對龐大、散亂的結構,這是
不可能的,
除非再讀一遍,
否則可怎麽找啊?”
——《失去愛》讀者留言
2.
她發現自己在一座城市裏
迷路了。於是,她轉身往回走,
想尋找來時的路。結果,卻發現
自己又迷失在了另一座城市裏。
就這樣,
她不斷地走呀,走呀。
一次次迷失,
一次次發現。
她不斷的發現新的城市,但
又感覺自己好像是一直在
轉圈圈。
好像,她永遠也走不出去
某些個
圈。
3.
他說,鏡子,鏡子,一個多麽神秘的謎。
4.
他說,在他的鏡子裏,看見了一座
鏡子的迷宮。
他說,他看見一個女孩子,走進了
他的鏡子裏。他看著鏡子裏的
女孩子,走進了他鏡子裏的
鏡子的迷宮裏。
可是,他看著,看著,
就漸漸的,分不清,
哪個女孩子是那個
女孩子,哪個
女孩子是那個
女孩子的
影子。
後來,他看見所有的女孩子,
同時走進了鏡子裏。
然後,就同時
消失了。
他看著他的鏡子,看見了
他正坐在他的鏡子裏。
他說,鏡子,鏡子,一個多麽神秘的謎。
5.
士兵們都喝醉了酒,
騎在凳子上,
繞著圈,
前進!
前進!
向前
進!
後來,就紛紛倒在地上,
睡著了。
6.
(Beethoven Piano Sonata No. 17 in D minor, Op. 31, No. 2, “The tempest”- II Adagio)
I
saw
a posy
flowering
in the middle
of “The tempest”.
I heard those blossoms, when I was sitting
in those silent
n
i
g
h
ts.
立
2016/12/12
單純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的確有一種雞同鴨講的感覺。
林櫻在說,如果希望被更多的人認可,那麽她個人認為應該有比較清晰的主線,讓人不要讀成一個個無法連成一串的碎片。
立在說,他的用意正是讓讀者去體會迷宮的迷幻神秘複雜甚至沒有線索。因為人生本身也許就沒有來去的蹤跡可尋。這才是人生的趣味所在,也是小說的趣味所在。
如果我是作者,我至少會說,我不能完全接受你的看法,但非常感謝你的關注。畢竟如果不是真正用心的讀者是不會這樣盡力說出自己的看法的。這是一個忙碌的自我的時代。
但立就是立。他一直在努力讓人體會到他的別具一格的用心。
每個讀者對於一本好書都有自己的期待。立的這本書起先並不在我的期待之中。但有一天我忽然意識到我可以完全放下自己原先的理念,用單純欣賞的心來閱讀(這大概因為被立自己執著的信念所感染)。然後,我就被徹底感動了。所以,我也懂為什麽立會一直說,如果你不喜歡這本書,請你去讀第二遍。但是不是去讀第二遍,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緣分。而緣分是不可勉強的。
以個人體會來說,給立寫評論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你搞不清他的神經是怎麽搭的,反倒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所以,我幹脆向他學習我行我素。他愛高興不高興。我高興就好了。:)
周末快樂!
天哪。剛剛發現,我破門搶劫,善良的主人贈我一包珍珠,我奪門而逃時,一腳絆到門檻上跌了一跤,珍珠散了不說,竟然從懷裏飛出一把劍,正中主人堅強的小心靈兒上。罪過!罪過!實在是罪大過啊!我保證,等你的小說出版,我讀完第三遍尤利西斯第四遍靈山後一定要沐浴熏香好好拜讀你的大作。
其實,我想你說的也許不錯。文學作品可能已經不再有啟迪人思考的功用了,而隻是純粹的美的欣賞。或者說,對有些人來說,一直如此。隻是我的觀念太狹隘,沒法放開思路接納以前不習慣的東西。所以呢,說一千道一萬,都是我(某個別讀者)的欣賞品味有問題,而不是作者你或作品有問題。為我的二百五道歉!
再次奪門而逃前,又想起一句多餘的話。聽說,the selfish gene 已經過時啦,這會兒大家在研究group selection 和 altruism.
科學的精神所指是發現客觀真實的真理。而要想發現真理,就需要有懷疑的態度和邏輯的一套嚴謹的科學的方法。在今天還需要一定的科學的訓練。
文學隻是一種藝術的表達形式。
“我不打算看第二遍了。”這句話是多餘的,我能怎麽說呢?
本來我定義的這次討論是兩個旁觀者心平氣和基於文本和分析比較,或者有趣的機鋒相對的討論一本小說。然而,後來一個讀者生氣了,開始向作者撒嬌,這讓我意識到,書是我寫的,我要負責任的時候到了。那麽好吧,用最溫柔的方式,我隻好說,
親愛的,如果沒讀第二遍就不應該做出這樣武斷的評論啊!你要知道,這部書我讀了多少遍,修改了多少遍,那個真是,a big pain in
Somewhere!
不,這麽說也不好。
那麽我就這樣說吧,
親愛的,一本你不打算讀第二遍的書是不值得你評論的。
不不,這也不好。
那麽讓我這樣說吧,
親愛的,我錯了!這樣吧,等我的小說出版後,我將給你寄去兩本小說,一本是喬伊斯的尤利西斯,另一本是,靈山,這兩本小說你總應該讀第二遍了吧!你會嗎?
親愛的立寫給你
創新是好的,但並不一定有價值,或者說,不一定有讓同時代人認可的價值。而如果你想做marketing的話,就要讓買者認可你的價值。又是一個矛盾嘛。
補充一句,我有自己的閱讀習慣,所以我讀著別扭不意味著別人也讀著別扭。《失去愛》也許是部極其偉大的作品,像擁抱和其他粉絲誇讚的那樣,隻不過我欣賞不了。我隻是一個讀者而已,代表不了別人。
文學的意義,我覺得,是讓人對人性有更深刻的理解,這方麵寫得最成功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喬伊斯。顯然你對文學有不同的理解和偏好。咱倆就是雞同鴨講,嗬嗬。《失去愛》我目前還沒打算讀第二遍,因為,像我昨天說的,強迫症會發作,搞得我不大舒服。有那時間,我倒寧願看看你的短篇。
另一點就是,你寫一部散亂的小說,卻有一個強力的線索,那就又變成了一個常規的小說了。
而我的小說也不能單純說散亂,或者沒有線索。我已經反複說了。小峰和沈菲的敘述,始終是線性的,非常清晰的。
總之,至少從我非常有限的閱讀來看,這部小說的結構,和敘事,是有其創新性的。我不知道你能否說出那部小說和它相似?而創新性其實是我們中國文學裏最缺乏的東西。
你又才中了。我要寫的小f的一段,就是關於飛起來的。
我在這篇小說中,努力做到不要過於悲傷,和沉重,尤其在結尾。在修改中,我一直在改,尋找一個平衡點。文學家大多是對於現實過於悲觀,放大痛苦。文學家是不能真正治理好社會的。我始終認為,文學的意義在於虛構。解決任何實際問題,甚至得出正確的結論,要用科學的方法。
所以,這一點,正說明你還沒有讀懂。我寫的其實是複雜、神秘和無奈。不是僅僅是悲傷。像《活著》,就是簡單的悲傷。靈山我隻看過一個開頭,感覺他的語言一般。王小波的語言非常好,但他的小說比較生硬的模仿,而且,我覺得仍然屬於知青文學。這是時代的悲劇,如果他不回國,一直在海外寫作,可能更好一些。莫言沒有思想,隻有一些迷信和教條。這和他的學曆有關,也是個性使然。
對了,你這次又說對一點。我寫的時候就想讓它既是非常現代的,又是回歸傳統的寫實主義。
你這段評論像個隱喻,是這些評論中最有意境的。
另外,我最喜歡的評論是擁抱哥的。不僅因為他的評論力量巨大,夠意思。更重要的是,擁抱哥是從小說的價值來評論這部小說,而並非小說讀後的個人感受。所以,擁抱開始一直沒有評論,直到小說最後發完才發力。但他的確是個大力士,誰被她喜歡上擁抱一下,不弄斷它兩根肋骨那才怪呢。擁抱哥有這麽大的力量,原因在於她的爺爺。因為,她的爺爺就是一個大力士,而且有愛弄斷別人肋骨的愛好。擁抱哥的爺爺叫彭生哥,那可更不得了。當年魯桓公到齊國和齊襄公喝酒,回賓館時,彭生送桓公上車,兩人依依不舍就抱了一下。那時桓公醉了,彭生索性就把桓公抱上車。結果可不像我這樣被弄斷了兩根肋骨,桓公是生生的斷了一排肋骨,回去就掛了。幸虧桓公有個好哥們,齊襄公,要不說齊魯之交呢。桓公掛了之後,齊襄公就一直照顧著桓公的夫人的性生活。夠意思。不過這也好理解,畢竟桓公夫人文薑和齊襄公是親生兄妹嘛。
我覺得,擁抱哥的評論是基於他對現代文學的了解和熟悉。其實,這部小說也不一定像你說的是雜亂的。當你看第二遍時,可能就會像小f那樣,感覺線條非常清晰了。哎呀,說到小f,那也是個大力士。我過兩天寫一下小f大力士的故事,放到博客裏,你要是看見小f喊她來看啊!
麵對龐大繁雜的迷宮,要我說,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進去,或者用斧頭把它砍成碎片,分門別類地保存。
正要來跟你接著說《失去愛》的結構。你拋出來傳統小說慣用的人物線索,而後又嘲笑讀者用瓶子去裝。這個就好像,你娶了個媳婦,過後不守夫道,你媳婦很生氣,你哈哈一笑,什麽夫道啊,誰叫你指望我守夫道了?
要我說,既然不想守夫道,就不要娶媳婦。既然不想讓讀者用瓶子去裝,就不要用傳統小說的慣用法。
這就是為什麽我說我更喜歡你的短篇。因為看短篇時我的邏輯思維強迫症不會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