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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朗、王羽佳和嚴肅藝術家汪峰
郎朗
從某種角度來說,郎朗準確地代表了當今的中國。今天的中國是一個什麽樣子呢?今天的中國是一個瘋狂追求成功的民族,為了成功不惜一切,是一個已經走上了一條隻能成功的道路的民族。沒有人能肯定這條道路最終會把我們帶到哪裏。很多時候,表麵上是我們在選擇道路,實際上是路帶著我們走下去。
但郎朗遠比今天的中國簡單,容易概括。郎朗隻是一個非常真實的人。他是個天才,同時,他也把自己的簡單的品味誇張地表現出來,用一種天才的方式。因此,他的音樂還是相當有魅力的,就像一個沒有什麽壞心眼兒又大方,但氣質惡俗態度粗魯還特愛國的暴發戶。總是讓周圍的窮人愛恨交加,但無法割舍。
隻是真實其實通常並不美好,因為我們在本質上隻是一種生物。追求生存繁衍是我們許多外表堂皇的行為的深層的目的。
王羽佳
我是在聽斯克裏亞賓時,偶然聽到了王羽佳的演奏,當時感覺很不一般,但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看她樣子以為不過是一個有點兒才氣的新生代,所以也沒有太在意。後來在聽肖斯塔科維奇時,又看到youtube上她的視頻,聽過再次感覺非常喜歡,但還是想去找幾個大師的版本聽聽,結果找到了阿格裏奇和基辛的版本,這才真正意識到王羽佳有多好。王羽佳的聲音和技巧仿佛沒有什麽特別驚人之處。盡管,她能很放鬆地彈下最艱難的曲子,但她不會像李赫特那樣一出手那聲音就讓你覺得超凡脫俗,或者郎朗讓你一看他彈琴的樣子就知道他的技術出神入化。我聽王羽佳彈肖斯塔科維奇感覺不到她的琴聲和技術,她把自己的演奏和鋼琴的聲音溶解到了肖斯塔科維奇的音樂中,所以,之後再聽阿格裏奇和基辛的演奏,就覺得他們把那鋼琴展示得太明顯了。有兩類獨奏家,一種是能最大程度開發出一件樂器的性能,另一種是用手中的樂器最大程度開發音樂的本身。而王羽佳無疑是後者。她能將技術掩蓋起來,不露痕跡。而她對於音樂的理解和表達也是天才的。對比她和上個世紀偉大的作曲家和鋼琴大師拉赫瑪尼諾夫彈奏的格魯克的《奧菲歐與猶麗狄茜》,就可以看出王羽佳對於音樂的解讀有多麽的出色。不過我更喜歡她彈的肖斯塔科維奇和斯克裏亞賓,不喜歡她彈的肖邦。(可能因為我現在不喜歡肖邦了。)
她彈的拉2我總覺得有點溫吞,稍欠一些強度。而郎朗的演奏簡直像和在鍵盤玩命,活脫當年他的爸爸帶著對他的厚望和愛,驅趕他彈琴一樣。不成功就去跳樓。現在,他又把鋼琴當成兒子,帶著他的愛去玩命地戳、砸、敲打。
嚴肅藝術家汪峰
據說加拿大電台曾經拿郎朗演奏的拉2片段與與拉赫瑪尼諾夫本人演奏的同一片段給觀眾盲聽,結果聽眾選擇了郎朗,認為郎朗演奏的更好。這就是大眾的選擇。大眾總是更容易被誇張的膚淺的東西打動,但凡郎朗聰明點,裝一點點逼,那他就是一個完美的神話了。社會上多少所謂的大家,其實不就是個樣子貨嘛!生活中有幾個人有自己的辨別力,有獨立的觀點,和良好的品味?不都是人雲亦雲,大專家吐出的饃被小專家吃過再吐出,再被普通人吃了,再吐給別人。因此,要想引人注目就要誇張,易於理解,與快速感人。這和做愛不同,要快,快速排放,快速達高。你要在人們把你忘記之前讓人們注意到你喜歡上你。所以,今天的選秀歌手必然要選擇無比肉麻的抒情加上聲嘶力竭的狂吼為表達方式。這是市場和民主的結果。而無論郎朗還是王羽佳其實都既是市場選擇的結果,最終他們也要臣服於市場的規定。郎朗今天的鋼琴演奏已經具有很強的表演性質,這是市場的要求,同樣王羽佳的服裝,發型和演奏也都是表演的一部分。所謂的嚴肅音樂在過去就是流行音樂,在現在是視聽藝術,在未來將逐漸消失。到那時現在的搖滾音樂流行音樂,都就將成為古典嚴肅音樂。那時,汪峰就是非常嚴肅和深刻的藝術家了。這並不是汪峰本人終於像凡高那樣被世人理解了,汪峰永遠不會成為凡高。因為,汪峰有兩隻耳朵而且還帶著一副小眼鏡。汪峰成為嚴肅和深刻的藝術家的原因,隻是因為市場上出現了更俗的歌手和音樂,他們替代了汪峰,而汪峰沒有能變得更俗。不是他厭世傷生,也不是他沒有了更俗的動力、渴望和能力,這些汪峰都有,但是他那時已經沒有生命的力了。他那時已經作古,或曰,掛啦。所以,他就隻能變成了嚴肅和深刻的藝術家。那時要聆聽和理解汪峰就需要很高的修養,那時隻有社會上一小撮受過最良好的教育、有品位並且有著很強理解力的文化人才會喜歡和聆聽汪峰。未來就是這樣的。它總是充滿汪峰們的希望。
立
2015/12/2
Yuja Wang plays Mélodie de Gluck/Orfeo ed Euridice
王的發型非常成功。修飾了她的寬圓的臉型。使她的樣子很有魅力。DG也是選秀,外形非常重要。
據說王的服裝是意大利的。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