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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園中好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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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沈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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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園在魯迅中路318號。園主原係宋越中大戶沈氏,園子因此被稱為“沈氏園”。史載,當年園內“池台極盛”,占地七十餘畝。宋以後,園漸廢,八百年興衰,到解放時僅存一角。郭沫若1962年遊曆沈園,那時園已荒蕪不堪,郭為之題寫門額“沈氏園”,懸掛至今。1985年修複沈園,園子恢複到18.25畝。園內新建了石碑坊、冷翠亭、六朝井亭、八詠樓、孤鶴軒、雙桂堂、閑雲亭、半壁亭、放翁橋等仿宋建築,堆置假山,栽植桃、梅、柳、竹,重修了題詞壁。想必是要極力恢複當年的“池台極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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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園雖然曾經“池台極盛”,但今天仍被人們記住卻是因為陸遊和唐婉。當年20歲的陸遊與唐婉結為伴侶,情深愛濃,這引起陸母的不滿。她先以唐婉讓陸遊沉溺於溫柔鄉中,不思進取毀了前程,後以唐婉婚後三年未能生育誤了香火,逼迫兒子休妻。陸遊是個孝子,不敢違抗母命,隻得自己受苦,與唐婉分手。十年之後,陸在遊曆沈園時竟然遇到了唐婉。匆匆歲月,十年光陰。之後陸遊又數次回到沈園。唐婉去世四十年時,他故地重遊,寫下《沈園》二絕句。後來,就住在了沈園附近。81歲,晚上做夢,夢裏重遊了沈園,醒後,寫下《夢遊沈家園》;84歲,在辭世前一年,他不顧老邁,最後一次遊曆沈園,做《春遊》一詩。“沈家園裏花如錦,半是當年識放翁。也信美人終作土,不堪幽夢太匆匆!”當年陸遊在沈園偶遇唐婉時,正要黯然離去,唐婉卻差人送來酒菜。陸遊肝腸寸斷,在牆上寫下傷痛至極的《釵頭鳳·紅酥手》,唐婉讀過,回家即一病不起。病中,和詞一闋《釵頭鳳·世情薄》。不到一年,唐婉抑鬱而終。唐婉改嫁的丈夫,趙士程,生卒年不詳,官宦世家。愛上唐婉時,唐已是陸遊之妻。三年之後,唐被修,士程即將唐娶為新婦。三年相識,十年相守。陸遊、唐婉與趙士程,均為紹興同鄉。在沈園遇到陸遊時,趙“遣之飲”。唐婉去世之後,趙終身未娶。此後又十餘年,趙來到福州出任宗正司,兩年後離職而去。史書中,趙的生平語焉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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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遊那個時代的南宋文人,多是一生渴望恢複大宋、統一中原,致死不能釋懷。陸遊曾作詩: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台。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臨死的示兒詩中還在說: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勿忘告乃翁。都已成耳熟能詳的名篇。趙士程雖無文章傳世,想必也是如此。但今天看來,宋朝的滅亡在那時已是曆史的必然。
立
十分感謝。這就改過來。
我也非常喜歡《沈園》二絕。有時喜歡陸遊的詩勝過李杜。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夢斷香消四十年⑷,沈園柳老不吹綿
此身行作稽山土⑹,猶吊遺蹤一泫然
修複沈園,太矯情了。處處新跡,哪可能懷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