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假,我本想去心心念念的布拉格。但是四月初的的布拉格尚未走出冬天, 和mimi爸爸商量後決定就去相對溫暖些的意大利吧。Mimi還沒有去過意大利,所以就打算帶她去主要的幾個城市 - 威尼斯,佛羅倫薩和羅馬,順便看看Tuscany的一些小鎮。布拉格之夢沒有圓,但想到蜜月旅行時到過的這些城市便感到很溫暖。 世界那麽大,要看的地方那麽多,能夠在多年後再看看這些城市也是一種緣分吧。
到威尼斯的第一天,看到路上的行人大都用圍巾和帽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感覺就隻有一個字:冷。看來春天似乎還不願眷顧這座意大利北部的小城。 在這旅行的第一站,我已開始想念加州明媚的春光。 不過四月初的威尼斯顯然沒有多年前的九月那麽熙熙攘攘,這樣的威尼斯別有一番風味。如此想來這寒冷我也甘之如飴了。
去過威尼斯的人應該都去過聖馬可廣場。剛從臨河的街道轉彎,還未步入廣場,這座Campanile便霸氣地占據了我們的目光:
它讓我倍感親切,隻因在半個地球以外的B大有一個和它幾乎一模一樣的鍾塔(都說一百年前B大鍾塔的設計師是從威尼斯的campanile得到的靈感)。 四年的大學生活, 每天正午時分它的carillon總會如約奏出美妙的樂章。不管我在校園的哪個角落,都會忍不住駐足聆聽。海灣另一邊的S大和B大是“宿敵”,兩座學校處處都互相較勁,就連他們的鍾樓都被拿來比較一番。 我因畢業後去了“敵校“念graduate school而被B大的朋友們戲稱為叛徒。其實對母校的感情豈是如此容易背叛的?若要將鍾樓比作男兒身,在我心中B大的Sather Tower遠比S大的Hoover Tower要來得豐神俊美。登上campanile,威尼斯的美景盡收眼底,包括塔底的聖馬可廣場:
那綿延無際的紅屋頂堪比美麗的佛羅倫薩。 廣場左下方的Caffe Florian外麵擺放著很多桌椅,入夜後cafe會有個小型古典音樂會。多年前的中秋月圓夜我們就坐在這裏聽著音樂,看著天上的滿月,心中的幸福滿溢。轉眼都是近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看著這些桌椅,想起那時青春洋溢的我們,真是禁不住感歎歲月如梭,光陰似箭。
記憶中的聖馬可廣場永遠都是人潮洶湧的。且不說環繞廣場的鍾樓,聖馬可大教堂, Doge's Palace (曾經是威尼斯最高統治者的宮殿),還有Correr博物館隨處可見遊客的身影,單是廣場本身就是個消磨時光的好去處。夏天的時候,吃著心愛的gelato,坐在廣場旁看鴿子,看人來人往,時間便會不知不覺地融化在冰淇淋的甜香裏。在廣場裏喂鴿子是mimi最喜歡的。為了不讓鴿子們噎著,mimi都會細心地把麵包撕成極小的碎片。那天不知從哪裏飛來了一隻小家夥,藍白色的羽毛,鮮紅色的爪子,在晨光中看起來異常美麗。它似乎是餓了,看到mimi手中的麵包,急不可耐地飛撲過來。不一會兒的功夫,mimi手中的麵包便已散盡,而鴿子們還意猶未盡地圍著mimi咕咕直叫,可愛得很。
廣場深處的Correr博物館近年新增了茜茜公主的展覽。小時候看的《茜茜公主》讓我對這個魅力非凡的奧地利公主深深著迷。長大後對她還是盲目地喜歡,說不清是純粹仰慕她的美麗及智慧,還是無法割舍任何兒時的回憶。幾年前去維也納時,特意去了茜茜的宮殿。茜茜的確如電影裏描述的一樣美麗,但電影裏沒有重現的是她充滿了悲劇色彩的後半生。也許紀念一朵玫瑰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人們記住她最燦爛奪目的年華吧。Correr博物館展覽的應該是茜茜1856年第一次造訪威尼斯時住過的寢殿。在威尼斯的第三天我本打算去看看這個展覽。可惜mimi倒時差,下午睡了長長一覺,醒來Correr博物館已經閉館。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啟程去了佛羅倫薩,這次與茜茜擦肩而過算是心中小小的遺憾吧。
離開聖馬可廣場往運河的方向走,轉左的第一座橋上就能看見著名的歎息橋。
這座橋的兩端一邊是監獄,一邊是Doge's Palace。相傳犯人們在Doge's Palace的審訊室被定罪之後,便要走過這座通向監獄的橋。看到上圖橋上的兩個雕花窗欞了嗎?從那兒看出去就是下麵的繁華世界。
犯人們在橋上眷戀地看了最後一眼,發出一聲長歎,從此便不再是自由身。歎息橋由此而得名。白天的歎息橋前總是擠滿了慕名而來的遊客,橋下的 Gondola船來船往,此起彼伏的快門聲音多少衝淡了這座橋的悲情色彩。在寂靜的夜裏,遊客都散去了,歎息橋看起來孤單落寞,倒是與它的名字更加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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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春遊意大利 - 永遠的威尼斯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