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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文化爭論中的雞與蛋

(2012-02-08 20:05:08) 下一個

     (本文引用了網友觀點,如有不當,請包涵。願記網友提醒:靠罵,無助於問題討論。)

          物性世界撲簌迷離,文化世界就更加漂遊虛幻。中國文化之爭挺難整呀。

         當人們走近這個種類繁多的花花世界時,首先就麵臨著這參差不齊、長短不一的文化部落到底有沒有優劣之分?

         有。當然有。手舉“普世價值”大旗的人堅持,文化就是有先進落後、優秀腐朽之分。不然的話,怎麽有些文化被拋棄了,有些被發揚光大了?不要說我們的大長袍、大辮子改成了西服和短頭,就是西方人自己也是不斷拋棄才過來的。西方文化就是比我們中國文化先進優秀。不然的話,我們怎麽會爭著當那“先進文化”的“三個代表”呢?

         沒有,絕對沒有。手持“博大精深”大盾的人反對,文化都是平等互補的。否則,那就會讓大家放棄劣等的文化而學習優秀的盎格魯撒克遜文化,放棄劣等的信仰改信優秀的信仰?指說某個人、群體,“你的文化是劣等的,趕快放棄?”並且,怎樣衡量某個文化是優是劣?如果說有的文化是劣等的,也就意味著這個文化培養出來的人是劣等的,那麽,這不就是變相的種族主義?那麽,這同“普世價值”告訴的“每個民族都有平等和尊嚴,都可自由選擇生活方式,追求幸福和發展民族文化的權利”不相背嗎?

        文化本性之爭是第一個雞與蛋問題。

         當我們打開家門邁入到屬於自己的文化部落之後,又不得不發生疑問,他是博大精深,還是虛假糟粕?

         你說他博大精深吧,我們不僅一次次老是挨打,外族文化包括馬克思主義輕而易舉地擊敗了那博大精深,每當民族的緊要關頭,傳統文化都不足以發動全體人們同心同德地救國救亡,而且又總是宦官當道,妻妾成群的,讓老百姓活得像電影芙蓉鎮裏麵說的,像牲口一樣活著。

         可你要說他虛假糟粕吧,我們中國人挺有禮貌、素養、文雅、平和的,也有勇敢正直不怕死的,不僅陳勝吳廣的不斷地站起來,質問“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而且世界也挺佩服中國文化,美國最高法院的審判庭的牆上雕著孔子的圖像,伊魯大學的圖書館刻著華夏的文字。更有力的活生生地證明是我們這些華夏子孫,不比別人好到哪兒,但也絕不比他人壞到哪兒呀。世界上哪有我們中國人這樣上孝盡父母、下關愛子女、橫不願給別人添麻煩的?不信,走遍全北美,你會看到有白人要飯的,黑人、墨西哥人、其他類的人要飯的,但你能找到我們的兄弟要飯的嗎?那你說,我們的文化怎麽就是一種劣等的文化啦呢?

        文化本質之爭是第二個雞與蛋問題。

        當我們平靜下來想想,在開開門走出家門到社會上時,我們不得不問自己,自己吃過喝過、現在仍然左右著我們的這些觀念、習性為什麽會帶來我們的分裂:一方麵是對仗義做人的尊崇,另一方麵又是對二奶三奶的默許呢?這是老毛的文革帶來的,還是老祖宗的慣性?  

        你要說是毛澤東的惡勢力、反中國文化的道統,對中國文化人極盡羞辱、折磨、迫害,赤裸裸地革文化的命,沒讓一代中國人有大學上,成為最沒有文化一代的結果,那你看看,在當下的生活裏,那些包二奶、貪占的人中,受過高等教育、大學畢業的人少嗎?並且,在老毛之前,在沒有經過文革的華人地區,那些兄弟同大陸兄弟在做人心態上有根本的差別嗎?

        可你要說是老祖宗的慣性,那留下的規矩還都是很好聽“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什麽的,不僅我們自己用她留給世界忘不了的大唐人,而且別人用,也還挺好使。要不,美國最高法院供著孔子幹嘛呀?著名的大曆史學家湯因比怎麽會對中華文明懷有崇高的敬意,“將來統一世界的不是西歐國家,而是中國”呢?

         文化實質之爭是第三個雞與蛋的問題。

         為什麽說文化之爭是雞與蛋的問題呢?表麵上看雞與蛋說的是誰先誰後、誰決定誰,但實際上說的是單一思維,類似於一根筋思維。上麵的爭論雙方看起來非常不同,但實際上也是一根筋思維:“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好好想想,當我們說“先有蛋,蛋決定雞”時,你說的“蛋”不是雞下、不包含雞決定它的嗎?如果不是,那蛋就可能是王八蛋了,反之亦然。

        當我們說“優劣”、“糟粕”、“文革破壞”時,你說的這些“斷言”不是人類自己創造、中華民族情願追求、我們及父輩們黑天白天不睡覺敲鑼打鼓滿心歡喜的實現嗎?我們現在看我們的父輩多傻呀,那“忠字舞”有啥跳的、那林副統帥有啥值得天天拜的呢?那我們的父輩可能還笑話我們,“那前言不搭後語、有句完整話純屬偶然”的也算是歌星,那考試不及格的也能成偶像,然後你們又掐來掐去,不是吃飽飯撐的?我們看國內兄弟們活得多累,但人家看我們活得不僅累,還挺孤獨呢!

         既然是人們自己的創造與追求,我們怎麽能從外麵來判定那些創造者、追求者們內在的優越幸福感呢?離開了人們自己的感受,那“優劣”、“糟粕”、“文革破壞”就離開了現實生活。一隻鳥,離開了農民與玩鳥者的現實生活,無所謂好鳥壞鳥。反之,當我們堅持“平等互補”、“博大精深”、“恢複傳統”時,難道這種文化不受製於它所賴以存在的社會經濟、政治?有一種經濟、政治不好的好文化嗎?

          雞與蛋本身並沒有誰先誰後、誰決定誰的結症,無論是雞下蛋,還是蛋生雞,不管在曆史上還是今天,人家自己都沒發生困難。這結症、困難是我們人給整出來了的,還美其名曰:借用康德的嘴,叫做“二律背反”,換成羅素的嘴,叫做“悖論”。從跟屁兒的學生們到教授們,從西方到東方,無不抱住這個大腿,嘴裏還一直把“大師”喊到現在。什麽背反、悖論、大師的,我們公孫龍老先生早就給提過醒兒,你們看那“白馬”是馬,千真萬確;可我看那不僅“非馬”,而且還“非白”呢,要不,誰給我說道說道?你說張三是“人”,那李四是不是“人”?如果張三、李四都是人啦,那人是張三那模樣,還是李四那模樣?如果說都算,那你根據什麽?你看過“人”的模樣啊?拿來看看?更不用說有的人喜歡圓臉的,有的喜歡長臉的啦。

         文化這東西遠比雞、蛋、馬等複雜,這裏不僅存在著易經好,還是道德經好,聖經正統還是古蘭經正統, “六經注我,還是我注六經”, 而且還有個“沒有一根筋便沒有雞與蛋”的問題呀。所以,對於文化的爭論,不僅僅要看到雞與蛋的問題本身,還得要看好這問題是怎麽造成的。不然的話,我們隻能重複前人的路數,“德賽”兩位先生在我們的思維裏找不到根據,怎麽會在我們文化生活中落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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