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把瀟瀟送到大樓下, “我不能送你了”
“沒關係”
“我這兩天就會聯係醫生,你讓恩人他們放心好了”他笑著說。
她的臉紅了。回家的路上,瀟瀟的心裏滿是革的影子。命運的安排是公平的嗎?
過去的兩年,它向瀟瀟和弘的執著的愛情屈服了,終於給了弘和瀟瀟團聚的機會。
可是,它又給了新的考驗,把革安入了他們之間。是不服輸的報複嗎?
和弘分離的時候,他是她的海市蜃樓,給她不放棄沉溺的勇氣;他現在是活生生地和她在一個城市工作生活,在她家吃晚飯,讀報紙,看電視,好像變成她不痛不癢的一部分。而原來像哥們一樣交往的革,卻變成誘惑。感情這東西有時候變化得太可怕了。
是的,革喜歡她,想要她。如果不是弘是他小學就在一起的兄弟,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爭取她。人是不是都有征服的欲望呢?得不到的東西更具挑戰和誘惑?
瀟瀟第一次把自己的房門鎖上睡覺,她脫去睡衣,蓋著毯子,閉上眼睛,躺在和革纏綿過的小床上。就今天一次,她對自己說,對革的幻想放縱。
還有一件事,就是弘至今沒有收到的分手信,瀟瀟親手埋的地雷。
如果現在瀟瀟主動跟他說,完全可以算是她自己安全拆除; 如果不提起,讓有一天弘自己發現,會不會被理解成另有隱情?好在弘不是多心的人,想到這裏,她心裏很痛。
日子一天天過去,弘的工作經常要出差。一天瀟瀟說,什麽時候讓我跟你去,你白天上班,我就在賓館等你。弘笑著說:“小貓發情啦,等不及了?” 她麵紅耳赤。
瀟瀟也有出差的機會。一次她去深圳開會,揪空給家人買禮物。那時候南方的物質還是全國其它地區豐富許多。她給弘買了T恤衫,領帶,錢包。 在國貿大廈的一家小超市裏,看到一個別致的帶蓋不鏽鋼保溫杯,她不由地想起了革,買了下來。她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送給他。
國慶節到了,瀟瀟的一個遠房親戚娶妻結婚。聽說新娘是二軍大的。全家連同弘,浩浩蕩蕩地到五角場那裏去吃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