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是一個影響了中國近現代史的人,曾經掌握著中央紅軍的指揮權,屬於核心階層。
但是,他不顧實際的作戰方法,讓我黨損失慘重,導致第五次反“圍剿”失敗,開始了艱難的長征。
到這一步,李德還執迷不悟,沿用以往的戰術,又使得湘江血戰慘敗,最終在遵義會議上被拿掉了指揮權。
種種舉措,使得他無論在當時還是後世,評價都不高,在教科書上、在影視劇中,他的形象也不太好。
但是,有一位開國上將在說起李德時,卻說了句“他不是草包,很多書對他的評價不夠厚道”。這位上將還是毛教員的嫡係,為何會這麽說呢?
李德看起來是個中國名字,但卻是德國人。他原名奧托·布勞恩,一戰時加入德共,在德國開展過幾年革命事業。
1928年他跑到蘇聯,進入伏龍芝軍事學院學習,畢業後就進入共產國際工作,與陳紹禹、秦邦憲等人結識。
1932年春,李德接到任務來到中國,本來隻是為蘇聯駐中國的“佐爾格小組”送款救人,錢送到了就該回去了。但他在上海時,遇到了老朋友秦邦憲,意外被推上高位。
陳紹禹和秦邦憲一直想掌控中國共產黨,苦於沒有軍隊高層支持。
恰逢蘇聯委派軍事顧問曼弗雷德·施特恩去蘇區指導工作、曼弗雷德·施特恩又遲遲未到,陳、秦二人便想著讓李德來頂替成為顧問這個角色,幫助他們掌權。
這時陳紹禹在共產國際還是有一定分量的,經他運作,李德還真的成了組織的軍事顧問,於1933年9月抵達瑞金。
李德最開始還很有自知之明,說自己隻是顧問,無權幹涉紅軍作戰。但陳紹禹和秦邦憲可不這麽想,為奪取指揮權,他們將李德包裝成一個身經百戰的戰爭天才。
那個年代我黨對蘇聯、對共產國際有著盲目的崇拜,加上李德看過前幾次反“圍剿”的材料後,也提出過很精辟的見解。於是,李德就誤打誤撞成了中央蘇區的最高軍事指揮員。
要說理論知識,從伏龍芝軍事學院畢業的李德確實不錯,但也因為如此,他腦裏全是蘇聯大兵團作戰那一套,全然不顧中國國情,就要跟敵人硬剛。
這種作戰方式,讓紅軍傷亡極大,第四次反“圍剿”雖然勝利,但已見端倪。而李德絲毫沒有在意,第五次反“圍剿”還是堡壘對堡壘。
說白了,李德應對敵人進攻的方式就是打呆仗,跟對方拚消耗。中央蘇區才多少人?拿什麽跟百萬國軍拚?
在一年多的血腥戰鬥後,我方的掌控範圍僅剩下8個縣,眾多優秀指戰員不幸犧牲。最終,隻能被迫選擇長征。
大軍出發伊始,李德還是最高指揮,他舍不得那些瓶瓶罐罐,導致部隊行進速度很慢,無法及時突破包圍圈,因此還遭遇了慘痛的湘江血戰。
這一戰過後,紅軍從出發時的8萬人,銳減至3萬餘人,開小差的情況也與日俱增。如果再不改變,部隊很可能就會散掉。關鍵時刻,遵義會議召開了。
教科書上如此評價——這次會議挽救了黨,挽救了紅軍,挽救了中國革命,在中國共產黨和紅軍的曆史上,是一個生死攸關的轉折點。的確,生死攸關啊!
此後李德被拿掉指揮權,毛主席逐漸重回領導核心,形勢慢慢好轉。從上述這些經過可以看出,李德對中國革命的影響,是壞多過好的。給他當過翻譯的伍修權也說:
“(第五次反“圍剿”失敗)這本來都是李德主觀主義瞎指揮造成的,可他卻動不動訓斥別人,不斷發脾氣罵人,聽不進去反對意見,身邊的工作人員也受他的氣,架勢淩駕於中央之上。”
但是,開國上將陳士榘建國後談及李德時卻說:有些書裏李德是草包,不夠厚道,他雖然打過不少敗仗,但也並非一無是處,有一點值得大家學習,課講得不錯。
陳士榘是參加了秋收起義的老井岡,一直跟著毛主席走,不存在為李德包庇開脫的情況。
這“課講得不錯”指的是李德在遵義會議後被安排到紅軍大學去工作,從高位下來,他似乎頭腦就清醒很多,給學員們講戰術時,就用紅軍以往的勝利來舉例,不再那麽自高自大。
陳士榘認為,一個人從高位突然墜落,能很快收拾好心情,認真反思自己的過往,是極為難得的,這點真沒多少人可以做到。
而且李德並非那種背後使絆子的小人,他發覺毛主席的厲害之處後,就心甘情願地追隨。
紅一方麵軍、紅四方麵軍草地分兵時,曾發生過特別危險的一幕,紅四的李特持槍來追中央機關,對毛主席語出不敬,還用槍在比劃。
李德見狀,奮不顧身地撲向李特,保護了毛主席。光是這一點,就能看出李德其實私德不差,同時也能看出主席的人格魅力有多強!
到達陝北後,李德也沒什麽實權,不過他有蘇聯背景,生活過得還算滋潤。直到1939年,共產國際讓李德回去述職,從此他就再也沒有到過中國。
凡是可以青史留名的人,基本都非常複雜,不能簡單一麵倒地評價。壞的地方要批評,好的地方也不能抹殺,綜合來看,才能還原一個真實的人,也才能從中得到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