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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potheses in China

(2017-03-11 14:19:31) 下一個

[轉載]今日的神聖之光——以“信仰代宗教”的可能性

已有 108 次閱讀 2017-3-11 02:46 |個人分類:醫學的神聖之道|係統分類:觀點評述|關鍵詞:可能性 color style 信仰|文章來源:轉載    推薦到群組

今日的神聖之光——以“信仰代宗教”的可能性

 

 (按:在“振興中華文化”宏偉願景的鼓舞下,中國文化建設不斷推進,同時,“信仰”問題亦日益受到人們的關注。為此,《上海文化》2015年開辟專欄,並且接連三期連載了南京大學教授、四觀書院文化導師潘知常先生的文章《讓一部分人先信仰起來——關於中國文化的“信仰困局”》,為了進一步推動這一討論,由北京大學文化研究與發展中心、四觀書院共同主辦“中國當代文化發展中的信仰建構”學術討論會,於2016年3月26日在北京四觀書院召開。

  

  受邀出席研討會的專家有:

  

  中央黨校任登第教授、北京大學哲學係閻國忠教授、中國人民大學毛佩琦教授、中國人民大學孟憲實教授、國家發改委國際合作中心宋澎先生、北京師範大學李景林教授、中國人民大學郭英劍教授、中國人民大學牛宏寶教授、北京師範大學劉成紀教授、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摩羅教授、北京師範大學郭家宏教授、南京大學潘知常教授、四觀書院周易玄院長。)

  

  

  

   “以信仰代宗教”

   ——在“中國當代文化發展中的信仰建構”學術討論會上的發言

   潘知常

  

  

  

  謝謝各位的精彩發言。趁此機會,我想提一個簡單的想法。我這個想法還是用的“口號體”,關於“口號體”,例如“然後讓一部分人在中國先信仰起來”,剛才有的朋友讚成,有的朋友不太讚成,但是,有時候在學術會議上這樣說話還是有點有利額,例如,比較有利於傳播。

  

  我想提的想法叫:“以信仰代宗教”。

  

  我的理由主要是三個方麵。

  

  第一個方麵,這是從中國最近100年來的實踐的角度來思考的。中國最近100年來的實踐,大概基本上是下麵幾種看法。

  

  第一種叫“以美育代宗教”,是蔡元培先生提的,今天我們來開會的有四位美學家,大家對這個口號都很熟悉。第二種叫“以科學代宗教”,是陳獨秀先生提出的。第三種是“以倫理代宗教”,是梁漱溟先生提的。第四種是“以哲學代宗教”,是馮友蘭先生提的。這四種說法,應該說在中國都沒有得到過主流的位置。但是也都曾不同程度地起過積極作用,尤其是“以審美代宗教”,起碼在美學界內,還確實是起過很大影響的。

  

  但是,其實還有第五種看法,它是中國100年來的主流,叫“以主義代宗教”。“以主義代宗教”是孫中山先生提的,後來,我們也把它叫做:以意識形態代宗教,以革命代宗教。

  

  因此,一定要說我們中國在過去的100年裏沒有成功的東西,也不盡然,我覺得“以主義代宗教”就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中國。梁漱溟先生曾經肯定過:主義加團體,也就是以主義代宗教和以團體新生活取代倫理舊組織,是百年中國所完成的兩件大事,但是,它後來也導致了一定的遺憾。我們今天重新討論宗教問題乃至信仰問題的時候,就不得不說:現在這條路是很難再簡單直接地走下去了。

  

  當然,“以主義代宗教”也不是中國的特產,也就是說,它不是中國特色。因為全世界關於這個方麵的思考,可以分為兩大係列,一個是有神論的個人主義,從英國到美國,然後到亞洲四小龍,到加拿大,到澳大利亞,現在在全世界他們都是一二流國家、現代化國家

  

  但是還有一派,我想,可以把它叫做無神論的個人主義,它在西方也是有根據的,比如說,就與南部歐洲的文藝複興有關,隻是,其實文藝複興隻創造了西方經驗的一半,就是個人主義,但是他沒有創造西方經驗的另一半,就是有神論。

  

  但是,無神論的個人主義,也是西方的一大傳統,“以主義代宗教”就屬於這個傳統。從法國開始,後來法國大革命的硝煙也影響全世界。這就是《九三年》中的"利劍共和國”、“思想共和國”。在這當中,我認為無神論是一個關鍵。後來的前蘇聯的暴力革命,其實也是法國大革命的變種。

  

  中國的過去了的一百年,應該說是受法國大革命、前蘇聯的暴力革命影響很大。也因此,我們中國100年的實踐,可能更多的是“以主義代宗教”,引入的也是“科學”和“民主”這兩個要素。

  

  但是,我們也確實是忽視了“科學”和“民主”背後的東西,這就是“信仰”。“科學”和“民主”,當然是西方世界的現代化的兩個抓手。我們中國人一看,就說,是這兩個東西推動著世界,可是,誰推動著這兩個東西呢?誰讓我們“信以為真”?誰讓我們“信以為善”?在這背後,還有一個信仰的問題。

  

  從這個角度,我個人覺得基督教對西方社會的影響,是不容忽視的。當然我絕對沒有引進西方基督教的意思。而且,我也知道中國人往往以為佛教是“騎著白馬”而來但是基督教卻是“騎著炮彈”而來,在中國提出用基督教來解決問題,不但不切實際而且會引起不必要的爭議。在這裏,我隻是覺得,把眼光集中在基督教,並且從這個問題開始思考西方的現代化問題,絕對不能算錯。

  

  因為西方近代的社會變革,我個人覺得確實是和基督教的崛起有關,和“新教”有關。不過,問題的討論又不能僅僅局限於此。因為隻要把新教對西方社會的影響升華一下、提煉一下,就不難看出,其中真正影響世界的。其中能夠從教堂真正走出來的,這兩個字,就是信仰。所以我認為:是信仰引領了西方現代社會的建構。

  

  這個發現很重要,而且也完全符合事實。例如,我們發現,黑格爾在總結西方基督教對西方的影響時候,他就說,新教是有“一個有思維的精神”,但是,“它最初隻是被置於對宗教事務的關係之中,還沒有被推廣應用到主觀原則本身的另外進一步的發展裏麵去。”那麽,新教是經過誰才把它冶煉成為思想的利劍的呢?黑格爾說:是康德。黑格爾說:“隻有後來在哲學中這個原則才又以真正的方式再現。”

  

  那麽,康德在基督教裏發現了什麽呢?就是發現了信仰,康德為西方提供的,就是信仰這個秘密武器。

  

  這就是我要在中國提倡“以信仰代宗教”的第一個理由。

  

  在此基礎上,我們再回過頭來想一想,就會發現,中國這麽多的思想大家,他們為什麽都非要尋找一個東西來代替宗教?那肯定是因為宗教問題極為重要。因此,如果我們能夠找到一個東西來代替宗教,或許可能就是解決問題得更簡單的方法,就是借著前輩的思想大家去講、去思考。當然,我的答案就是:以信仰代宗教。

  

  第二點,信仰到底什麽?當然,我們可以用很多的概念去描述它,我在《上海文化》的那篇文章也講了,我認為信仰就是一種終極關懷,最簡單的說,就是康德發現的那四個字,人是目的。

  

  但是,我們今天能不能更簡單的說一下呢?全世界的宗教都是有利於信仰的。因此我們沒有必要去貶低任何一個宗教,全世界的宗教應該都是充滿正能量的。但是為什麽基督教能夠更多的和西方近代社會結合?這無疑是一個值得去思考的問題。

  

  比如說佛教,比如說伊斯蘭教,我們看到,從推動推動近現代社會發展的角度,它們可能不太比得上基督教。那麽,基督教為什麽能夠做到呢?其實,這與它的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有關,因為它是一神教。

  

  而一神教的最大優勢,我覺得就是在上帝的熔爐裏去思考人性問題的時候,可以順理成章地把人性裏麵的神性問題思考出來。

  

  也就是說,人的絕對性,例如人的絕對自由、絕對選擇、絕對尊嚴、絕對責任,都是在什麽意義上更加易於去思考呢?我覺得,就是在一神教的思想熔爐裏,它最容易被思考。因為我一開始都完全以為它是神所賜予的東西,結果,到最後突然發現,它是人自己的東西,是人性中最為神聖的東西,也是人之為人所必須嗬護的東西,必須捍衛的東西。

  

  我舉一個例子,前一段美國有一個教授,他翻譯一本書,《天路曆程》。這個書是全世界除了聖經以外是第二暢銷的。翻譯完成後,他讓我寫序,我說我實在寫不了,可他一再堅持,後來我就借這個機會學習了一下,突然就有所領悟。例如,人類有不少的文學名著都是寫的人類的在路上。中國的《西遊記》也是在路上,《天路曆程》裏麵的基督徒也是在路上。可是,中國的《西遊記》的九九八十一難卻都是外在的,都是外在的妖魔鬼怪。但是《天路曆程》的基督徒不同,他所遭遇的妖魔鬼怪都是呢再的。他打來打去到底是在跟誰打呢?他是跟人靈魂當中的那些動物性的東西甚至人性的東西在作戰,他是要借此把自己人性中的的神性的東西塑造出來。這個東西,我想可能就是基督教通過神性這個熔爐教會我們的對絕對尊嚴、絕對權利,絕對自由,絕對責任的冶煉。或許,這就是黑格爾所說的:“第二次的世界創造”。“在這個第二次的創造裏麵,精神才最初把自己理解為我就是我,理解為自我意識。”

  

  所以在這個意義上,基督教為什麽能在世界上產生影響?其實不止因為它是宗教,而且因為他無意中充當了人類信仰的大熔爐。正是它,在提示著西方的人們,人,不僅僅是有理性地生存,而且更是在有信仰地生存,不僅僅置身在理性中求生存的功利世界,而且還要置身在信仰中求意義的境界人生。反過來看中國,我覺得問題就比較簡單了,比如說我們從對人的絕對尊嚴、絕對權利,絕對自由,絕對責任的冶煉的角度,就同樣可以中國的傳統思想的曆史貢獻。比如,中國宋代有一個思想家說,“天不生仲尼,萬古長如夜”。那麽,為什麽“天不生仲尼,萬古長如夜”?我覺得。就是因為我們中國人也通過孔夫子的思想打造了中國人人性中的神性的東西、神聖的東西,打造了人的絕對尊嚴、絕對權利,絕對自由,絕對責任這樣的東西。

  

  如果從這個角度思考,我覺得,我們就不存在引進基督教的問題,也不存在引進佛教的問題,因為我們是要引進所有宗教裏的充滿正能量的東西。

  

  而人類神性的那一麵,在過去的時代,基本上都是通過宗教的熔爐打造的,哪怕是儒家的思想,他不是宗教,但是它也有宗教性。他們幹的一件事情,我認為全世界都是一樣的,就是對人的絕對尊嚴、絕對權利,絕對自由,絕對責任的冶煉,彼此的區別,隻不過是神性的東西少一點,神性的東西多一點而已。但是沒有哪個文化是沒有神性的,隻是多少而已。

  

  從這個意義上,我有時候到外麵去客串一下講儒家時候,比如說講《論語》時候,我有時候是這樣去理解的。我說,《論語》講的,包括《大學》講的,就是中國人的君子宣言。這就類似於馬克思的共產黨宣言。《論語》在講什麽呢?中國“人”的宣言。中國人的大丈夫宣言,在這個意義上,中國人人性中的神聖的東西都被揭示出來了。顯然,就是因為有這個東西,所以中國人才會認為,“天不生仲尼,萬古長如夜”。

  

  這是我在提出“以信仰代宗教”時候想說的第二點。那也就是,從曆史演進的角度,我們看到了信仰的作用,從邏輯思想發展的角度,我們看到了信仰的力量。

  

  第三點,是從現實社會的角度,強調信仰的意義。

  

  我個人認為,從現在的角度來說,信仰的提倡當然是個很費力氣的事情,甚至可能說了也等於沒說。但有的時候思想價值就在於不說白不說,因為每一個時代都有時代的靈魂和時代的主旋律,而我們這個時代,信仰,就應該是時代的靈魂和時代的主題。

  

  宋朝的王安石曾經被兩次罷相,他每次都是回到南京休息。退休之後,也是住在南京。他說過一句話,我很受啟發。他說中國“成周三代之際,聖人多出於儒中,兩漢以下,聖人多生於佛中”,那麽,現在,從中國的民國以後,中國如果還希望出一些大的思想家,會不會是產生在和“信仰”對話的過程當中?會聖人多生於信仰中?我認為,答案是肯定的。

  

  而且,當今還是一個“無神的時代”,也是一個呼喚著“無神的信仰”的時代。這個時代,也亟待中國的信仰經驗的參與。

  

  去年七月份,我為計劃在中央電視台播出的《中華百寺》紀錄片寫了慧能,六祖慧能,題目叫《南華寺》。當時我就想,慧能他創造的禪宗其實有一點中國特色的,因為它是全世界宗教中最特殊的,是無神論的宗教、無神論的唯心主義,開創的,也是中國特色的無神的信仰。

  

  由此我就受到啟發,我們中國的哲學也是有信仰的,它的中國特色就在於:通過哲學來建立信仰。我們中國的美學也是有信仰的,因為我們中國人從來就是通過審美來建立信仰。

  

  而我們今天所處的這個時代,正是一個“無神的時代”,卻也是一個呼喚著“無神的信仰”的時代。我們不否認宗教的作用,但是宗教已經不能像過去那樣。而且,即便是在西方,它現在的作用都開始淡化。在中國,宗教就更難擔此大任,因為就是在中國古代它都沒有做到,在古代,我們還是要靠孔夫子這些哲學家。何況我們今天是在“無神的時代”?

  

   於是,本來信仰與宗教、哲學與藝術都是相通的,也無須專門強調以信仰去取代宗教,可是,在宗教無法發揮應有的作用的特殊時代,麵對無神的信仰,“以信仰代宗教”,凸顯信仰的作用,以及從哲學的角度、美學的角度去回應信仰,從現實的角度去建構信仰,就成為時代的必須。

  

  我常說,我們可以拒絕宗教,但是我們不能拒絕宗教精神;我們可以拒絕神,但是我們不能拒絕神性;我們可以信教,但是我們不能拒絕信仰。這是因為:信仰當然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信仰卻是萬萬不能的。

  

  我認為,超越有神論與無神論、超越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以信仰代宗教”,這就是當代中國的思想現實,不管這個問題最終能不能解決,麵對這個現實,可能卻必須是我們所應該做的一個選擇,而且,我們也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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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李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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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勝文  2017-3-11 14:01
 
Mixed up humanity and 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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