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後,在研究所的日子混得不鹹不濕的。所裏開發一些新產品,打著研究的旗號,鼓勵職工創收,靠高提成銷售一些灰色產品,尤其是腫瘤類,肝病類的,S馬當活馬醫的藥。我也渾水摸魚找點關係賣賣,年底提成比工資高出數倍,人脈也慢慢建立起來,甜頭嚐到了,為以後的徹底下海打下了伏筆。因為錢多,福利好得驚人,每個月發的吃的,穿的,用的,我消耗不了,隻有送人。每次發東西,我們幾個單身私下會抱怨一定所長或財務科的頭家裏缺這些東西。
所裏有一校友美女,曾是係裏的文藝部長,個子高挑,凹凸有致,五官秀麗,人挺善良的,有點傲氣。幾經周折和我住一個宿舍,明裏她沒有正式的男朋友,引得所裏的單身一個勁的往前湊。其中最牛的是銷售經理W,帥哥一枚,比美女小一歲,一直公開追求,最轟動的是,他把他在某省大醫院的銷售渠道直接給了美女,美女每月隻需把藥送過去,比工資高幾倍的巨額提成就拿到手了,每月進項足以讓每一個人XMJDH。
我們一直在一邊霧裏看花,以為W有戲。
我那時和我家LD談戀愛談的熱火朝天,周末總泡一起。一次去看電影,雨中,朦朧中,看到美女站電影院門口,一個男的在給她係雨衣。我再一看,矮油,額滴媽,不是我們大學的風流才子T老師嗎?他兒子剛添,老婆也見過滴。我把老公拉過來,再次證實了我的判斷。
原來美女是T的情人,小三一名,其他的追求者根本不知道此事,我內心對小三是很反感的,天下男人多的是,女人何苦欺負女人呢。我一次在寢室裏和美女聊天,暗示T是一個風流種子,染指幾個女學生。美女暗示說,她相信他花是因為他心裏沒人,她欣賞她的才華。那晚,我們的談話點到為止。
我因為討厭動物實驗和血腥味,換成做行政,接聽電話,做一些瑣碎的事情。一天一陣吵雜,說美女在上班途中,被人毀容,現在醫院裏,毀容的是T的妻弟。
所長立刻帶人去醫院探望,做事後處理。說臉被抓破了,肇事者願意賠償,道歉,沒送到局子裏去。美女休息了一陣回所上班,臉上的疤痕相當可怕。我以為會破相,特同情她。
這事這樣一鬧,T下了決心和老婆離婚,每天來接送美女,照顧美女,美女的臉不知不覺地恢複了。後來他們結婚,我去拜訪過他們的新婚房,美女很能幹,新房布置的很漂亮。我離開研究所後幾年,傳來的都是好消息,他們後來出國。美女在風流才子的心裏紮下了根,美女把根留在才子心中,願他們一生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才子破釜沉舟的擔當倒留給我意外。
後來機構精簡,換了一個處處給我穿小鞋的所長,我一氣之下,炒了他的魷魚,在一片反對聲中,義無反顧地走向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