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在金融界工作了一輩子,最早隻有人民銀行,後來分出各類商業銀行,保險公司,證卷公司等也是人民銀行分出去的。他們一生勤勤懇懇,與錢打了一輩子交道,兩袖清風,一生清廉。父親幾次推官,隻做一名副職,他說,不為官,以求平安。
我自小在銀行大院長大,記事開始,幾乎每年都有送監獄的,父母都是為官的,有時在案發初期,有人會先送我們家寫檢查。我們住4樓,門窗都要釘S,每天要有人看著,怕畏罪自殺。後來關黑屋子裏,我父母會去值班看管這些可能的犯人,我偶爾會去找父母時,看到裏麵氣氛很沉悶。走出去的多半到監獄裏啦,很多是我平日叫叔叔阿姨的熟人。
我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加上那時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誘導。我大學填誌願那年,父親讓我選金融專業,剛好他那時在中央財經學院兼職教學,熟門熟路,我心裏說不出的厭惡,一口謝絕;母親讓我填軍醫大學,上海或廣州的,了了她當年因為出身沒上軍醫大學的心願,我怕血怕得要S,也一口謝絕。最後自己拿主意,填了當時特時髦的生物專業,理由是21世紀是生物的世界。
從此上了賊船,做了幾次動物實驗,殺了老鼠,白兔和青蛙若幹,我當女科學家的夢想徹底破滅,大學畢業後,曾經一度迷惑。。。
這幾天讀manlike和唯一2005的文章,發此感慨,人生如看景,看得了這景,卻失了那景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