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十幾年,今年3月我們又來到意大利。一大清早,飛機在羅馬降落。接機很順利,很快抵達下榻酒店。不愧是羅馬的酒店,牆上的壁畫,花園裏的雕塑,處處透露出文藝氛圍。辦理好入住,房間還沒有空出來。我們放下行李開始今天的行程:參觀梵蒂岡博物館。酒店坐落在山上,梵蒂岡算是最近的景點。看看Google map,打車需16分鍾,公共交通28分鍾,走路29分鍾。距離我事先買好票的參觀時間還有3個多鍾頭,我們決定走路過去,一路看看市景市容,找找美食,正好趕上12點的參觀。帶著興奮的心情出發了。半山腰有一個眺望聖彼得大教堂的觀望點,酒店前台非常自豪地推薦:那是觀看聖彼得大教堂的“best View”。欣賞完“best view” 我們繼續向前走,下山的道路很輕鬆,我不由想到回程恐怕就不容易了,特別是在市區裏走了一天以後,已經疲倦不堪,再上這樣一個大坡,可是夠喝一壺的。好在酒店提供shuttle 服務,往返在市中心和酒店之間。後來我每天都是做shuttle回來,沒有爬山之累。
下榻的賓館裏裏外外裝飾者油畫、掛毯、雕塑,好有藝術氛圍
半山腰的best view
來到梵蒂岡博物館(Musei Vaticani)前,買票的隊伍像一條長龍,沿著城牆一眼看不到頭,我不由慶幸自己提前在網上購買了門票。關於門票我這裏囉嗦幾句。羅馬是世界旅遊重鎮,無論什麽季節都是遊人滿滿,各景點排隊買票的隊伍總是長長的,因此攻略中總是呼籲提前網上買票。網上各種選擇很多,各景點都被包裝成各種tour出售,價錢當然要提高幾倍。如果隻想單純買門票,那麽據說需要至少提前半年。我臨走前才開始做攻略、訂票,網上的確買不到票了。由於所有的景點我都已去過,因此選擇了在網上訂購此行必看的梵蒂岡博物館和龐貝古城,其餘的就隨緣吧。事實上梵蒂岡的門票確實給我們省去了排隊的時間,而龐貝古城排隊的人並不多,當時買票不難。我們多花一些錢參加tour,感覺也不錯,導遊將龐貝的前世今生古往今來講得很仔細,也算是上了一堂考古課。後來證實除了博爾蓋撒美術館外,羅馬其他博物館和景點當時買票都很容易。不過我去時是3月,算是淡季,7、8月應該不同吧。
言歸正傳,越過長長的隊伍,我們走進梵蒂岡博物館。作為世界最重要的博物館之一,這裏展出了羅馬教宗以及羅馬天主教會多個世紀以來的珍貴收藏。博物館有12個陳列廳、5個藝術長廊,匯集了古埃及、古希臘、古羅馬的珍貴文物,還有大量文藝複興時期大師們的精華之作,以及現代的藝術作品。米開朗基羅設計的西斯廷教堂,拉斐爾的畫廊更是文藝複興的大成,都是無價之寶。除了展品外,建築本身也很值得稱道。博物館又分為幾個小館,主要有格裏高利埃及博物館(Museo Gregoriano-Egizio), 收藏公元前4世紀之前的藏品,主要是埃及藏品;比奧-克萊蒙博物館(Museo Pio-Clementitno),以希臘羅馬雕刻為主,包括希臘十字廳、繆斯館、八角庭院、圓廳等;梵蒂岡圖書館(Biblioteca Apostolica Vaticana);繪畫展覽館(Pinacoteca Vaticana),主要收藏繪畫作品,包括拉斐爾、達芬奇、卡拉瓦喬等人的名作;拉菲爾畫室(Stanze di Raffaello), 由拉斐爾以及徒弟們壁畫裝飾的館室; 西斯廷禮拜堂(Cappella Sistina)博物館最熱門的地方,內有米開朗基羅的《創世紀》和《最後的審判》兩幅壁畫等等。進入博物館內,以前參觀的印象深刻,大多數展品還留在記憶中,再一次參觀增添了許多熟悉感,這裏的確是值得多次造訪的地方。我們徜徉在藝術長廊裏,仔仔細細品味欣賞大師們的傑作。
首先來到埃及館,這裏陳列許多古埃及珍貴文物,主要看點是木乃伊和阿努比斯雕像。最引人注目當然是千年木乃伊,保存非常完好。對著它拍照不太合適,放一張棺槨照片吧,幾千年前的東西,色澤依然鮮豔。
阿努比斯是古埃及神學體係中的靈魂守護神。以胡狼頭、人身的形象出現
比奧-克萊蒙博物館展出大量的希臘和羅馬雕像
奧古斯都雕像(Augusto di Prima Porta)羅馬第一位皇帝奧古斯都大理石雕像,完成於公元1世紀,1863年在羅馬郊區的莉薇婭別墅發現。莉薇婭是奧古斯都的妻子,奧古斯都死後,她隱居在這幢別墅中。奧古斯都表情嚴肅,手指前方,腳邊是騎著海豚的愛神丘比特。鎧甲胸前有眾多羅馬諸神的浮雕。
羅馬第二任皇帝提比略雕像(Statue of the Emperor Tiberius)公元37年
醫神阿斯克勒庇俄斯(Asclepius), 一反我們通常看到滿臉大胡子的醫神形象,這裏的阿斯克勒庇俄斯年輕英俊。但從其蛇杖還是一眼可以認出他的身份
八角庭院(Cortile Ottagono)八角庭院是一個不大的露天庭院,博物館的三大鎮館之寶有兩尊陳列在這裏。
鎮館之寶之一《拉奧孔和他的兒子們》(Laocoon and children):這是一座著名的希臘化時期的雕塑,由羅德島的雕塑家阿格桑德羅(Agesander) 等人創作於公元前1世紀。它被認為是世上最完美的作品,有許多複製品。我曾在羅德島的騎士宮殿見過一座複製品,當時導遊說這件雕塑是1509年在羅德島出土,原件保存在梵蒂岡,騎士宮殿的是最好的複製品。可是聽這裏的介紹此雕塑在羅馬出土。無論從哪裏出土對我來說無所謂,重要的是這件作品的完美:拉奧孔因在特洛伊戰爭中泄露了天機,受到阿波羅的懲罰。兩條巨蛇纏繞著父子三人,三個由於痛苦而扭曲的身體,肌肉運動達到了極限,臉上是極端痛苦和絕望的表情,緊張而慘烈的氣氛籠罩著整個作品。
鎮館之寶之二《望樓上的阿波羅》(AppoolBelvedere):雕塑家列奧卡列斯公元前4世紀作品。原作為青銅器,該作品為羅馬時期的大理石摹製品。阿波羅是希臘神話中的太陽神,多才多藝的光明之神,也是相貌端莊英俊的英雄,是男性美的象征。作品將阿波羅優美的體態、均勻的四肢、高雅的形態,凸顯出阿波羅明朗的神態和英雄氣概。
繆斯館(Sala della Muse)
鎮館之寶之三《殘軀》(Torso del Belve)陳列在繆斯館中。此雕塑被認為是公元前1世紀古希臘的原作,也有說是羅馬仿品。米開朗基羅對它讚賞有加。仔細欣賞,每一塊緊繃的肌肉,微微前傾扭曲的身體,無一不恰到好處,雖然頭顱和上肢殘缺,還是能讓人感受到它的藝術魅力,不禁為古希臘如此高超的雕刻技術喝彩。
繆斯館穹頂壁畫《阿波羅和繆斯們》(Appollo and the Muses), 由Tommaso Conca 創作
《尼羅河神》公元1世紀。看過許多河神雕塑,最喜歡這一座。河神的身體上、以及旁邊的獅身人麵像和鱷魚身上到處爬滿了可愛的孩子們,讓人聯想起豐衣足食國泰民安
《底格裏斯河神阿爾諾》公元170年左右。許多河神雕像都是這種半臥姿勢
圓形展廳(Sala Rotonda)
圓形展廳中的雕塑個個身軀偉岸,展廳中間是羅馬皇帝尼祿用過的浴缸,地板是公元3世紀的馬賽克,描述羅馬神話故事。
大力神赫拉克勒斯更是高大健碩
阿芙羅狄斯(Aphrodites), 愛與美女神。她有白瓷般的皮膚,完美的身材和漂亮的容貌,被認為是女性美最高象征。該雕塑是著名希臘雕塑家Praxiteles公元前4世紀原版的羅馬複製品。Praxiteles的阿芙羅狄斯雕塑有許多版本的羅馬複製品,這是其中一座
梅勒阿戈(Meleager),梅勒阿格是埃托利亞(Aetolia)的神話英雄,他剛剛打獵歸來,右邊跟著他的獵犬,左手提著剛剛殺死的野豬頭。這是公元2世紀的羅馬複製品,模仿公元前4 世紀中葉希臘原作
阿爾忒彌斯(Artemis),阿耳忒彌斯是掌管生命、農業、以及豐收的自然女神,也是動物的保護神。她有18隻乳房,寓意生育符號,頭飾和裙子上有蜜蜂和許多小動物
動物也刻畫得栩栩如生
希臘十字廳地麵拜占庭馬賽克鑲嵌畫《雅典娜》非常漂亮
教宗庇護八世(Papa Pius VIII)徽章, 他在位不足兩年去世。秘密屍檢結果一世紀後才公開,確係被人毒害而亡。
掛毯廳(Galleria degli Arazzi)牆壁上掛著19幅華麗的掛毯,描述耶穌平生故事,每塊都有四、五百年曆史。掛毯由工人按照圖樣一針一線編織出來,製作精致,色彩鮮豔,有如同油畫般的質感,非常漂亮。
地圖廊(Galleria delle cart geografiche):走進地圖廊立刻被金光閃閃、無比華麗精美的穹頂吸住目光。地圖廊長120米,牆壁上掛著巨型地圖。1580年,教宗格雷戈裏十三世(Gregorius PP. XIII)委派地理學家伊尼亞齊奧丹蒂(Ignazio Danti)將16世紀意大利各地地形地貌繪於牆上。丹蒂花了3年時間完成了40幅作品。每幅壁畫寬3米,高4米,描繪當時意大利半島以及地中海上各主要島嶼和港口的地圖。拱頂壁畫是風格主義畫家Cesare Nebbia, Girolamo Muziano等人的作品,講述《舊約》和《新約》中的故事。
繪畫展館(Pinacoteca)
繪畫館裏有許多世界名畫,其中有喬凡尼、卡拉瓦喬、拉斐爾、達文西等大師作品。最著名的有拉斐爾的《基督變容圖》,達芬奇的《聖傑洛姆》和卡拉瓦喬的《基督下十字架》等。
達芬奇的《荒野中的聖傑羅姆》(St Jerome in the wilderness),這是達芬奇在羅馬留下的唯一一幅畫作。這幅未完成的聖傑羅姆畫像他最神秘的作品之一,世人對它知之甚少
拉斐爾畫室 (Stanze di Raphaello)
1508年年輕的拉斐爾被教皇邀請來梵蒂岡作畫。在當時的皇宮內繪製一係列壁畫,包括簽字廳、埃利奧多羅廳、火警廳等, 其中以簽字廳最為傑出,今天這裏被稱為拉斐爾畫室。拉斐爾根據大廳的形狀,創作了四幅壁畫:《聖禮之爭》、《雅典學院》、《帕納蘇斯山》、《三德像》, 四幅畫的主題分別是當時社會推崇的神學、哲學、詩學和法學。
《聖禮之爭》(Disputation of the Holy Sacrament)
這是拉斐爾所作的第一幅壁畫,對應的是神學。整幅壁畫是半圓形構圖,由中間的雲彩和翻開福音書的小天使們為橫帶,分割天上和人間。上帝在最上麵,上帝之下是耶穌,其右邊是聖母瑪利亞,左邊是施洗者約翰,使徒們分站兩邊。中軸線上是上帝、耶穌和鴿子(代表聖靈)三位一體。下半部分是爭論彌撒聖體的聖徒們,有多明我、方濟各、托馬斯阿奎納、但丁等,還有四位製定教義的教會之父哲羅姆、格裏戈利、阿普羅西、以及奧古斯丁。拉斐爾通過曆史不同階段人物的匯集,表達神學與教義是各賢者共同的努力形成的, 而整個過程上帝都有參與。
三位一體
《雅典學院》(The School of Athens)
《聖禮之爭》完成後,拉斐爾繼續做第二幅畫《雅典學院》,對應的是哲學。在這幅壁畫裏拉斐爾將建築學和透視法發揮淋漓盡致。他以直通藍天的拱門為背景,使得畫麵顯得神聖悠遠,並運用透視法讓二維平麵呈現出三維空間的縱深。雄偉的大廳裏匯聚著人類智慧的精華,他們是來自不同時代、不同民族、不同地域、不同學派的傑出學者和思想家,古今同堂,百家爭鳴,自由熱烈進行著學術討論。中心人物是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和亞裏士多德,兩人從遙遠的曆史中走來,邊走邊進行激烈的爭論。圍繞這兩位哲學家是50多位名人學者。他們代表著古代文明中七種自由學術:語法、修辭、邏輯、數學、幾何、音樂、天文等,表現出人類對智慧和真理的追求。表彰過去,展望未來,人類在不斷的探討中得到發展。
我們近距離看一下。居中是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Plat,紅衣者)和他的學生亞裏士多德(Aristotle,藍衣者),柏拉圖創辦了雅典學院,是西方客觀唯心主義掌門人。拉斐爾將達芬奇的模樣畫成帕拉圖,以表示對達芬奇致敬。亞裏士多德是一位全能哲學家,著作涉及倫理學、形而上學、心理學、經濟學等等。最左邊穿綠袍側身和人談話者是蘇格拉底(Socrates),他是柏拉圖的老師,和柏拉圖、亞裏士多德並稱“希臘三哲”。左前方是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他主張萬物皆流,即一切事物的本質都是變化的,但變化又遵循一定的規律,是辯證法的老祖宗。拉斐爾將他畫成米開朗基羅的模樣,表示對大師的致敬。右前方是第歐根尼,是古希臘犬儒學派的代表人物,認為生活的目的是活在美德中並符合自然。
《帕納蘇斯山》(Parmassus)
帕納蘇斯山是古希臘神話中阿波羅和9位繆斯女神居住的地方,也是詩歌的源頭,這幅作品代表詩學。拉斐爾將古希臘神話中的10位神邸畫在羅馬教堂裏,可見文藝複興時期的包容度。壁畫中央,阿波羅手拿臂裏拉琴(Lira da Braccio), 阿波羅通常使用的是古希臘的七弦琴,在這裏拉斐爾卻給他配了一把文藝複興時期才發明的臂裏拉琴(小提琴的前身),也算是與時俱進。阿波羅身邊圍繞著9位繆斯女神,9位古代詩人和9位同時代詩人。
上方左邊並列站立四人,穿紅袍側身的是文藝複興時期詩人但丁(Dante 1265-1361),他創作了《神曲》;但丁身旁的盲人是《荷馬史詩》的作者荷馬(公元前9-8世紀);再旁邊穿綠袍的是古羅馬國民詩人維吉爾(Virgil,公元前70-19 年),他創作了《埃涅阿斯記》,講述特洛伊戰爭後埃涅阿斯曆經磨難逃到意大利,他的後人建立了羅馬城。最左邊是古羅馬詩人斯塔提烏斯(Statius 公元45-96年),他的史詩《底比斯戰記》講述古希臘阿爾戈斯城的七雄攻打底比斯的故事。這四位相隔幾千年的詩人,用這種奇特方式永恒地站著一起。
《三德》
第四幅壁畫對應最後一個主題:法學。壁畫被窗戶分割成三塊。最上麵的一塊畫著三個女神,代表三種美德:勇敢、謹慎和節製。左邊的女神代表“勇敢”,她一手握樹枝,另一手按住獅子,果然勇敢。她身邊搖樹的小天使象征慈善。中間的女神代表“謹慎”,她手拿鏡子大概是在審視自己。她身邊拿火炬的小天使象征希望。最右邊的女神手持繩索代表“節製”,她身旁的天使手指向天,象征信仰。窗戶左邊的畫麵是東羅馬拜占庭皇帝查理丁尼一世(Justinian I)將《民法大全》(Corpus Juris Civilis)交給法學家特裏波尼安(Tribonian )。查理丁尼一世在位期間,將千年來眾多的羅馬法律匯撰成一部統一法典《民法大全》,它也是後來許多歐洲國家現代法律體係的基礎。特裏波尼安便是具體執行人,是他帶領眾法學家將《民法大全》寫出來。窗戶右邊表現的是格裏高利九世(Gregory IX)頒發教令。他組織編寫的《教令集》(Decretal)一直作為天主教教會法的根本文件沿用到一戰之後。
《拯救彼得》
關在監獄裏的彼得正在睡覺,天使來到他的身邊(中間);天使將彼得鎖鏈打開,拉著他的手從牢房中走出,看守也在打瞌睡(右邊);監獄長發現彼得不見了,大發雷霆,下令手下追趕(左)
《波爾戈火災》
這幅畫講述的是一個神跡故事:公元847年,羅馬的波爾戈(Borgo)地區發生火災,無論如何火都撲不滅。教皇利奧四世虔誠祈禱,於是大火神奇熄滅了。畫麵中,教皇處於遠景中的塔樓,做出賜福手勢,階梯上跪滿了人在祈禱。近景右邊,大家在忙取水著救火;左邊,男子急於逃命裸著身子爬出牆外,母親將孩子遞出火場,左下角是神話故事,特洛伊戰敗,埃涅阿斯(Aeneas)背著父親逃生。他們逃到羅馬,後成為羅馬人的祖先。
西斯廷禮拜堂(Cappella Sistina)
西斯廷位於博物館的頂端,是梵蒂岡教宗的天主教小堂,是教皇進行宗教和公務活動的地方。至今教皇的選舉仍在此進行。西斯廷最出名的是米開朗基羅的《創世紀》穹頂畫和祭壇壁畫《最後的審判》。西斯廷是梵蒂岡博物館內唯一不讓拍照的地方,為了彌補這一遺憾,壁畫照片陳列在庭院中,經常可見一隊隊旅行團的人圍在那裏聽導遊講解。(以下西斯廷的壁畫均來自網上)
《創世紀》作品場麵宏大,人物刻畫震撼人心,是米開朗基羅繪畫創作的最偉大傑作。作品由九幅連續的宗教題材壁畫組成,講述上帝創造世界的故事。畫中有人物300多人,分成中央和左右兩側三部分。米開朗基羅天天躺在18米高的架子上整整畫了四年。天花板中央是創世紀的九個場麵《神分光暗》、《創造日月》、《水陸分離》、《創造亞當》、《創造夏娃》、《逐出樂園》、《諾亞獻祭》、《大洪水》、《諾亞醉酒》。左右兩側是12位先知和女預言家的故事。
上帝用6天造世界,第7天休息。第一天上帝說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神分光暗》。第二天上帝創造了日月星辰,接著上帝又將水陸分離,創造了動物和植物,然後便是造人。《創造亞當》應該是最精彩也是最經典的一幅,它是美術界的範本,我們在許多地方都可以看到它的照片或者模仿。上帝按照自己的模樣用泥土捏出了亞當,剛捏好的亞當有形無神癱軟在地,等待萬物創造者給予他力量。上帝伸出手指將精氣神傳遞給他,在手指相碰的一瞬間,亞當獲得了力量,他真正活過來,就要站起來了。
《最後的審判》(Giudizio Universale)
《創世紀》完成二十多年後,米開朗基羅又接到教廷的邀請,給西斯廷做祭壇壁畫,此時他已是60多歲老人。他表示自己更擅長雕塑而不願意作壁畫,但教廷執意要求。當時米開朗基羅正處於精神和信仰的危機,他選擇“最後的審判”這一主題,依據善惡觀對現實人物進行評判。他花了七年時間獨自完成了這幅不朽之作。畫麵可分為4層:最上層是天國天使,中央是基督,下層是受裁決的人群,底層是地獄。
除了《最後的審判》和《創世紀》,西斯廷禮拜堂的兩個側壁各有六幅壁畫,講述基督以及摩西的故事。它們是西斯廷1481年建成後創作的,均出自於文藝複興大師之手,早於《創世紀》和《最後的審判》。下牆還有十幅根據拉斐爾圖稿織成的大掛毯,以平衡巨大輝煌的《創世紀》天花板。
《摩西生平》桑德羅·波提切利(Sandro Botticelli)作。摩西是猶太人的先知,帶領猶太人走出苦難。畫中的摩西身著橘色外衣和綠色鬥篷出現了7次,以講述他的生平故事。畫右邊,摩西殺死騷擾希伯來人的埃及人逃往曠野;中間,牧羊人不讓葉特羅的女兒們用井水喂羊,摩西打跑了他,並幫助她們取水飲羊;左上角,摩西脫下鞋子,在上帝那裏接受使命;左下角,摩西帶領猶太人從埃及返回應許之地。
《過紅海》科西莫·羅塞利(Cosimo Rosselli)所作。描寫摩西帶領猶太人逃避埃及人的抓捕,渡過紅海來到應許之地
《交鑰匙》(Consegna delle Chiavi),彼得羅·佩魯吉諾(Pietro Perugino) 所作。佩魯吉諾是拉斐爾的老師。畫中描述耶穌將天國的鑰匙交給彼得的情景。
《最後的晚餐》科西莫·羅塞利(Cosimo Rosselli)所作
《神奇的網魚》(Miraculous Draught of Fishes)拉斐爾圖稿所製作的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