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奕突然接到國內同事的一封信,說有新政策,可以承包企業,問她願不願意回國一起幹。小奕是學會計的,很有商業頭腦,憑直覺,認為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執意要走,她老公攔也沒攔住。在臨走前的聚會上,我們互相祝福,一起商定,要保持聯係。
四人幫走了一個,剩了我們三個人。我們會常常提到小奕,很想她,也祝願她心想事成。
不久,小周原來工作的院校,聘請她回去短期工作,她也要走了。真有些舍不得,很淒涼的感覺。但人生就是這樣的,怎麽可能朋友們都永遠在一個地方呢。
小周臨走前,把車子賣了,把房子交給小崔打理,讓小崔幫著出租,收租,管理有關房子的事物。小周按照利潤的一個百分比,給小崔付費,作為報酬。
一切都安排妥了,小周就走了。四人幫現在隻有一半了。隻剩下了我和小崔。小奕和小周差不多大,比我小幾歲。而我和小崔幾乎一樣大,她隻比我大七天。我們兩個有時候開玩笑,說我們就是雙胞胎。在小周小奕都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和小崔走得很近,真的就像姐妹一般。
我家是租的公寓,空間不大,有時還要搬家。我把一些物品放進一個大旅行箱,鎖上了。問小崔,能不能暫存在她的車庫,我知道她家有不止一個車庫,而且很空蕩。她說,沒問題呀,就放我這吧。
生活就這樣按部就班的過著,直到有一天,小崔哭著來找我。說她發現她老公有外遇,女的是個非常年輕的黑人。而且是從國外來的黑人。九十年代的時候,艾滋病是很可怕的事情,好像和黑人有很大的關係。為了自身的健康,小崔決定和她老公分房睡,準備分居,然後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