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28日,這天,陪伴了我們13年多的法國鬥牛犬-大白,去了天國,我們全家人非常難過,女兒簡直是傷心欲絕,因為她視這條狗為她的大兒子。
狗狗大半年前開始出現聽力減退繼而是視力減退,最終變成又聾又瞎,昔日看來清澈無辜的大眼失去光彩,以前招之即來的活力不再,慢騰騰地撅著個鼻子聞來聞去,一下子就顯得老態龍鍾,令人心生憐憫和不忍。
女兒從小就想養一隻狗,我們覺得太麻煩,又不確信她是否能夠完全照顧好這個小生物,所以一直沒同意。13年前女兒畢業工作兩年了,那個冬天,她說要給我一個驚喜,我馬上說不要給我送狗,誰知道聖誕前夕的一天,她回家,我一開門就看見一個小肉球滾進來,這個小東西身體粉白粉白的,長著一對大耳朵,皺巴巴的臉上嵌著一雙清亮,溫順的大眼睛,像一頭小豬崽一樣肥滾滾的,所以我給他取了一個中文小名叫豬豬
當時女兒的公寓裏不準養動物,所以豬豬暫寄放在我家,那時候豬豬還沒有被訓練好,經常會在家裏大小便,每次我發現就會生氣的喝斥他,警告他不能在家裏大小便。他便自作聰明藏到隱蔽的角落去大小便,害得我也像一隻狗一樣,每天在家裏四處嗅聞,搜尋。角落打掃不容易,更生氣了。再後來,隻要我問「豬豬,今天有沒有幹壞事?」他就趕緊藏起來,不讓我找到他。
年幼的狗也像人類的小孩一樣對外麵的世界充滿好奇和向往,隻要說出門,就高興得猶如犯人聽到大赦令,一不留神,嗖的一下,一騎絕塵,不見狗影,好幾次都是鄰居送回。
對所有人都異乎尋常的友好,即便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也是搖尾示好,從不吠叫。出去遛彎,對所有路人的撫摸和問候都報以熱情,似乎非常享受被人關注。我常對女兒說:他生而為狗,卻沒有狗的使命。
除了喜歡戶外的自由,另一大愛好就是吃。隻要看到有人在廚房做飯,尤其聞到肉香,馬上顛顛的跑來,在旁邊蹭來蹭去。如果做飯的人彎下腰或者伸出手,他會以為是要喂他,馬上把嘴遞過來,屢試不爽。為了討好主人,得到賞賜,做什麽都笨拙拙的他,居然學會了握手和翻滾。我的家鄉常用「好吃狗」來形容嗜吃的人,看來是有道理的。
他還有一個特殊的愛好,就是喜歡盒子,箱子之類的空間,隻要看見地上有空盒子,或者打開的箱子,他一定會坐進去,隻要沒人轟他出去,他會不動窩長久地呆在裏麵。
因為全家人白天都上班,豬豬周一到周五都是一狗在家,女兒覺得他太孤單,第二年又買了一隻雌性的法國鬥牛犬,全身漆黑,我叫她小黑,與她相對,豬豬就改名叫大白。
大白與小黑總的來講相處甚好,小黑比較敏感,情緒化,有時會無故發飆,大白先是與她呲牙咧嘴,針鋒相對,到最後總是他自動休戰,似乎是不屑與瘋婆子一般見識。看它倆睡覺很有意思,小黑白天喜歡粘人,到睡覺時,也會同大白一起睡,即便她有自己的睡墊,而且一定會把頭枕在大白身上,大白從來不拒絕。
如果不外出,也沒有食物的誘惑,他很享受獨處的時光。大多數時間在他的睡墊上打盹,如果天熱,他會尋找涼快的地方全身放鬆躺著;天冷,他就會趴在陽光照射的地方,讓全身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每每看到他這些舉動,我腦子裏就會浮現出一個詞:「心滿意足」
他是讓我們開懷大笑的開心果,是為我們除憂解煩的好伴侶。大白:你永遠是我們家庭的重要成員。我們不會忘記你,永遠懷念你,願來世我們再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