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穀 -- 溪流

地球軌道是橢圓,不圓我有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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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搞大躍進,普京搞烏克蘭,習搞台灣的心理共性

(2023-05-26 04:49:45) 下一個

一個人用特殊手段、不同於常規的手段上台,他心裏都有一個要證明自己的許諾,必須說服自己和同僚,我這麽做是因為“我能做到”某些大事兒、偉大事業。隻有這樣,他的特殊手段才能被“合理化”,他才能在台上呆著。

比如毛澤東,45年後,好容易打敗日本,從中央到地方大家要過太平日子了,大家都要憲政民國了,你還堅持打,那就必須給人、給己一個理由,你武裝割據大打出手,為啥呢,你有啥特殊的理由,非要自己上台?所以他49年上台後必須搞個大的,才能證明當初這個選擇的優越性,證明我原來打仗死那麽多中國人是值得的。然後他才有了趕美超英、大躍進等等一係列運動。結果使勁跳,掉坑裏了。別人還不能說的。要說他不想大躍進成功,當然想成功,想到糧食豐收,都高興睡不著,發愁糧食吃不完怎麽辦。

其實馬克思這一派都這樣,他如果不能證明自己有優越性、而且是“極大的優越性”,他那個暴力革命就直接失去倫理基礎。上台後搞的東西,跟別人成績一樣都不行。如果成績一樣,幹嘛搞暴力革命那麽大的動靜,死那麽多人?所以他必須證明,死那麽多人後,搞得東西有極大的優越性。現在才想起來,為什麽那些年一直說“社會主義的極大優越性”。

普京,也是被當年的許諾弄瘋了,他天天跟麥德維傑夫搞二人轉,就是不下台,他也必定是要給自己和同僚有許諾的,“給我20年,我還給你一個偉大的俄羅斯”。20年過去了,俄羅斯仍然看不見偉大的跡象,他就下不來台,要被內心的小聲音逼瘋了。烏克蘭戰爭之前,設身處地想,讓他下台他下的來麽?他真下不來,他已經沒辦法像個路人甲一樣回複普通人的生活了。必須弄點大動靜啊,結果烏克蘭倒黴了。克裏米亞還不夠,還要搞烏克蘭。

習現在已經用非常規手段連任,那他就必須搞個“偉大的事業”,不弄台灣他是下不來台,無法交差的。所以看來他一定要搞台灣。不然他沒法回答:你非要連任到底想幹啥?

這些人不是沒本事,但麻煩就是把自己的本事擴大了,一下子看不清楚了,想逆天。不知道老天爺是老大,自己是小二。

其實林肯說的是對的:我不希望上帝站在我這一邊,我隻考慮自己是否站在上帝一邊。他是一直試圖做對的事兒的。是有謙卑心的。

人一旦被“曆史的名聲”折騰瘋狂,就會“忍不住妄想”上帝站在自己一邊,希望為他出現大奇跡。大躍進,烏克蘭戰爭,以及以後如果打台灣要遇到的。都有這個盼望奇跡的特征。而且想把那個功勞歸到自己身上。

所以,一個人隻要許諾“我、自己”可以讓一個國家偉大,基本上就死定了,他死了,國家也要跟著倒黴。因為國家的偉大不是一個人的能力所可以左右的啊。他許諾無法兌現,下不了台,就肯定要搞事兒了。警惕這種人吧。

其實,對於國家來講,我還是欣賞美國建國者的心態和思路,隻是建立一個合理、有法的國家,然後大家安心生活,也不說什麽要屹立在世界強國之林啥的,真正屬於“但問耕耘,不問收獲”。(問清楚怎麽種地是對的就怎麽種,至於最後打多少糧食,交給老天爺管。盡人事聽天命,Do your best, let God do the rest.)。況且,一個國家最後成什麽樣子,你能管幾年? 幾十年,幾百年,就怎麽了? 1000年後,1萬年後,10萬年後,1億年(一萬個一萬年)後,還不是該咋樣就咋樣,你誰能操過來那個心。

一個問題:
麵對步步緊逼的死亡之神,人人“似乎”要湮滅在無盡的曆史長河中,不盼望奇跡的普通日子怎麽過,是個什麽樣子?為什麽總有人按耐不住要跳起來?

我個人的初步感覺:出路就是宗教修行,突破生死之謎,從而獲得安心。達摩,將心來,與汝安。否則一定會有人麵對看不見的死神,忍不住跳起來折騰、搞事兒,妄圖通過留下曆史名聲而獲得不朽。有人燒掉希臘神廟,就是為了留下自己的名字,不管搞什麽,他就想把名字留下來。

莊子說的:“帝王之功,聖人之餘事也” ,最好是解脫者當領袖,或柏拉圖的哲人當王,才是正途,聖人、至人以仁為本,不會為名聲而瘋狂。不過,對於地球人還是有難點:“誰是解脫者、聖人,人們不好確認,不好選舉”。萬一是假的聖人呢。故而,隻好政教分離。

最後,還是想理解什麽是正確的人生觀。不能太把功勞歸到自己身上,那樣也就沒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和匆忙的責任。有點基督教的人生觀,我做自己能做的,成不成,那還要看上帝的決定。為什麽中外都有相同的說法,盡人事聽天命,完全等同於:Do your best, let God do the 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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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freemanli0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仁可' 的評論 :
嗬嗬,沒看到,問好仁可。仁者愛人也,可乎。:)
仁可 回複 悄悄話 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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