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旅遊】之74:目睹騰格裏沙漠南沿治沙工作的成果
騰格裏沙漠縱橫寧夏、甘肅、內蒙古3省區,總麵積約4.3萬平方公裏,是我國第四大沙漠。受大氣環流和西伯利亞強冷空氣的影響,這一帶成為世界四大沙塵暴生成區之一,據說其沙暴甚至能抵達北京。國家“973”項目“中國北方沙漠化過程及其治理”首席科學家王濤的文章
《正確理解荒漠化、沙漠化的概念和看待沙漠化形勢》說:“我國沙漠化土地年均發展速率從20世紀50年代到70年代中期的1560平方公裏提高到70年代中期到80年代後期的2100平方公裏,80年代後期到2000年則增加為3600平方公裏。進入21世紀以來,由於退耕還林(草)政策措施和諸如“三北防護林”建設、生態環境建設工程等,近年沙漠化土地趨於“整體穩定,局部逆轉”的態勢。”
2017年5月4日中央氣象台發布的沙塵暴預告:
2011年我們乘坐綠皮慢車沿幹(幹塘)武(武威南)支線鐵路再轉及包蘭鐵路穿過騰格裏沙漠南沿,途經甘肅、內蒙古、寧夏三省(區)。這一帶人煙極為稀少(簡直可以說是無人區), 又不是交通幹線( 旅客都坐平行的蘭新線 ) , 所以車上幾乎沒有乘客。同車廂隻有兩個在古浪縣海子灘車站工作的本地職工。因而和他們攀談了約一個多小時直到他們下車 , 談話以當地情況為主要內容。一路上看到鐵路沿線兩側的200多公裏沙漠全有 ( 下麵會介紹的 ) 耐旱矮小灌木植被覆蓋。當然,還是後來看到的中衛城西20多公裏處因治沙成果卓越而聞名世界的沙坡頭最為顯著。破解治沙難題的“麥草方格固沙法”在這裏誕生,創造了世界治沙史上的奇跡;中國第一條沙漠鐵路包蘭鐵路在這裏穿越,“五帶一體”防風固沙體係,保證了穿越沙漠鐵路大動脈的暢通無阻。這一成績是值得稱讚的:
包蘭鐵路穿越騰格裏沙漠時,以沙坡頭坡度最大,風沙最猛烈。1958年包蘭鐵路通車初期,尚無行之有效的固沙措施。經過幾代治沙人努力,包蘭鐵路兩側時常威脅鐵路安全的肆虐黃沙還是被馴服了 。黃河邊的沙坡頭也成了旅遊區。這裏可以乘坐跨河溜索,體會“飛黃(河)騰(格裏)達”的快感:
如今,在沙坡頭地勢稍高處極目遠眺,一條條喬灌草結合的防風固沙林帶,沿著包蘭鐵路兩邊向遠方伸展;沙丘上大麵積的麥草方格,像一張張巨網,固定了連綿起伏的流動沙丘;生長在麥草格裏的沙生植物,在暖暖的春風吹拂中透出綠意:
騰格裏沙漠無人區的植被:
沙漠地區的主要治沙方式是草方格治沙,種下的樹主要是梭梭樹、沙拐棗、紅柳、花棒和檸條。一般,他們會先運麥草到沙漠中,再人工將麥草一束束呈格子狀使堅立在沙地上,用鐵鍬軋進沙中,留麥草的1/3或一半自然堅立在四邊,形成草沙障。這樣一來,可以增大沙漠表麵的粗糙度,消減風力,阻止流沙移動,截流雨水。下麵是網上ZT來的資料和照片。我們常聽到關於沙漠種樹的報道,其實種的就是這種低矮的灌木:
梭梭樹,屬於雙子葉植物綱,藜科,梭梭屬。它能長到3-8米,是沙漠戈壁地區的常見樹種。梭梭樹的種子發芽速度極快。它的種子細胞具有很高的活性,隻要有一點點的水,在兩三個小時內就可以生根萌芽。梭梭樹耐高溫和嚴寒,能在零下四十度和零上四十度之間生存。它對的水的要求也不高,它的根係可以充分伸展到很深很廣的地方,在年降水不足20毫米的地方也能生長:
另一種沙拐棗具備同樣功能的小灌木叫沙拐棗,為蓼科,高隻有25-150厘米,但固沙功能甚至更強一些。
沙柳具有幹旱旱不死、牛羊啃不死、刀斧砍不死、沙土埋不死、水澇淹不死的“五不死”特性。沙柳屬於速生,多年生灌木,成活率高,適應性強,抗旱耐貧瘠。春季來臨時,風沙肆虐,沙丘平移,不管沙柳被埋得多深,隻要露一個頭在外麵,它就能夠茁壯成長。
紅柳,又名檉柳,灌木或小喬木。高1-6米;枝條細瘦,紅棕色;葉披針形、長2-5厘米。對鹽堿地耐受性高,能在含鹽量1.2%的鹽堿地上正常生長:
花棒,為蝶形花科岩黃芪屬落葉大灌木。高約兩米,根係發達,為沙坡頭地區唯一在高大沙丘上生長的旱生木:
檸條,又叫毛條、為豆科錦雞兒屬落葉大灌木,根係極為發達,主根入土深,株高為40-70厘米。
武威東麵約40公裏的沙漠,鐵路北有多片用土牆圍起來的莊稼(?)地。兩位師傅告訴我們:這是國家種植的罌粟,製藥用的。現在正是花期。到成熟期有武警24小時站崗保衛:
我們真的隻是走車觀草,道聽途說;見到的也隻是騰格裏沙漠的邊緣沿鐵路重點治沙區這200多公裏(也夠長的了)。大漠深處的沙情則不敢妄說。我們的感覺是:隻要大家努力,國土沙漠化的趨勢是有可能扭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