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提倡白話文的“幹不了”故事
莊冬
原來胡適的“幹不了”故事是很有名的提倡白話文的故事,可能是白話文這麽多年了,這個故事就不再流傳了。我搜到了幾個說法,不過都是大同小異,附在後麵給大家參考。
簡單的說,原故事是胡適說“才學疏淺,恐難勝任,不堪從命。” 用白話隻需要五個字:“幹不了,謝謝。”
《建黨偉業》把這個故事改寫成了胡適提倡白話文而反對文言文時,有個女同學說文言簡練,並舉例“無能為力”,胡適說白話文隻需要三個字——“幹不了”。
我以為無論是原故事的流傳和《建黨偉業》的改寫都是正麵的描寫胡適的,提倡白話文當然好,這裏還顯示了胡適的機智和幽默。雖然我毫無疑問的接受白話文比文言文的優越性,但是我對胡適提倡白話文的“幹不了”故事的看法依然是負麵的。
首先,我以為《建黨偉業》把這個故事改成了“無能為力”和“幹不了”是幫胡適改正了原故事的缺陷。
我的理由是“無能為力”和“幹不了”都是籠統的、抽象的和一般的或者說是非具體的否定,也就是說兩者都沒有給出任何具體的之所以“無能為力”和“幹不了”的例子或原因。
相比之下,原故事的“才學疏淺,恐難勝任,不堪從命。”和“幹不了,謝謝。”則前者是具體的用“才學疏淺”的否定對應的後者的否定是籠統的、抽象的和一般的或者說是非具體。
其次,原故事裏還有胡適又解釋說:“幹不了”就含有“才學疏淺,恐難勝任”之意。
籠統的、抽象的和一般的或者說是非具體的說法當然就含有具體的說法了,這難道還需要又解釋說嗎?如果需要解釋也不應該不提籠統的、抽象的和一般的或者說是非具體就含有具體。
尤其是胡適的又解釋不是“籠統的、抽象的和一般的或者說是非具體的說法就含有具體的說法”,因為他的“幹不了,謝謝。”是在用一個籠統的、抽象的和一般的或者說是非具體的說法跟一個具體的“才學疏淺,恐難勝任,不堪從命。”說法做比較。所以,這個故事裏的胡適其實是在比較橘子和蘋果。
一般說來,恐怕無論用什麽語言或語言方式,具體的說法因為具體往往就會多費一些口舌,籠統的、抽象的和一般的說法因為不具體也就往往會比具體的說法簡練一些。所以,胡適的籠統的、抽象的和一般的或者說是非具體的說法比一個具體的說法用的字少也就是很自然的了。
我本來就對胡適不太感冒,知道這個故事以後就越發的對他不感冒了,雖然他提倡白話文還是有貢獻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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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原故事:
胡適在“五四”時期,提倡白話文,說“文言是半死文學”,“可讀而聽不懂”。
一生以白話文的布道者自居,始終關注白話文的發展和命運,還特意編著了一部《白話文學史》。
記得1934年秋,胡適在北大講課時又對白話文的優點大加頌揚,這時,有些醉心文言文的同學,聽不入耳,心中厭煩,不免萌生了抵觸情緒。正當胡適講得得意時,一位姓魏的同學,突然站起來,聲色俱厲地提出抗議道:“胡先生,難道說白話文就沒有絲毫的缺點嗎?”胡適衝著他微笑著說:“沒有的。”那位同學更加激憤地反駁道:“肯定是有的!白話文語言不精練,打電報用字多,花錢多。”
胡適扶扶眼鏡透露出沉思的目光,然後柔聲細氣地解釋道:“不一定吧!前幾天行政院有位朋友給我打來電報,邀我去做行政院秘書,我不願從政,決定不去,為這件事我複電拒絕。複電是用白話寫的,看來也很省字。請同學們根據我這一意願,用文言文編寫一則複電,看看究竟是白話文省字,還是文言文省字?”胡教授說完這段話後,隻聽得課堂內“嚓、嚓”的取紙聲,頓時整個教室呈現出緊張沉寂的氣氛,每個同學都在開動腦筋,認真地編寫電文。
十五分鍾過後,胡適讓同學們自動舉手,報告用字數目,然後從中挑選一份用字最少的文言電稿,電文是這樣寫的:“才學疏淺,恐難勝任,不堪從命。”
胡適說,這份寫得確實簡練,僅用了12個字。但我的白話電報卻隻用了5個字:“幹不了,謝謝。”
胡適又解釋說:“幹不了”就含有“才學疏淺,恐難勝任”之意;“謝謝”既對友人費心介紹表示感謝又暗示拒絕之意。由此看來,語言的精練與否,不在白話與文言的差別。客觀事物是曲折複雜的,必須反複研究,才能恰當地反映,所謂研究,就是細心琢磨問題的中心所在,恰如其分地選用字詞,白話文較文言文是更可省字的。
經胡先生這一精辟闡述和熱情的鼓勵,那些對白話文不感興趣的同學,連筆者在內都受到了啟迪和教育。